理论教育 宋代老虎地理分布及对人类影响

宋代老虎地理分布及对人类影响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宋代老虎的地理分布程民生虎,俗称老虎,大虫,是大型猫科动物。老虎对栖息地的要求与人口比较稠密的地区相重叠,从而导致它们与人类利益严重的冲突。中国是老虎的故乡,在1000年前后的宋代,它们的生活范围也即地理分布情况如何,既有地理学意义,更有生态学和历史学意义。宋代尤其是北宋时期,老虎相当众多,以至于朝廷屡屡发布诏令,组织围剿。人虎之间的矛盾十分突出。河北路宋代河北尚未发现老虎的记载。

宋代老虎地理分布及对人类影响

宋代老虎的地理分布

民生

(河南大学宋代研究所,开封,475001)

虎,俗称老虎,大虫,是大型猫科动物。它们对于环境具有高度的适应能力,分布的范围极广,生活山林及灌木丛、野草稠密的地方。老虎对栖息地的要求与人口比较稠密的地区相重叠,从而导致它们与人类利益严重的冲突。其地理分布的变化,就是这一冲突的结果。中国是老虎的故乡,在1000年前后的宋代,它们的生活范围也即地理分布情况如何,既有地理学意义,更有生态学历史学意义。对此,学术界尚未研究,本文试做探讨。

宋代尤其是北宋时期,老虎相当众多,以至于朝廷屡屡发布诏令,组织围剿。在建国初期的开宝五年(972)四月,宋太祖即“遣使诸州捕虎”(1),说明各地普遍发生虎患。到了熙宁六年(1073),朝廷又诏:“应有虎豹州县,令转运使度山林浅深,招置虎匠,仍无得它役。遇有虎豹害人,即追集捕杀,除官给赏绢外,虎二更支钱五千,豹二千,并以免役剩钱充。”(2)为了对付老虎,官方专门组织了打虎队伍,拨出了专用经费,并提高了奖金额度,显然反映了虎患的严重。至于其地理分布,我们惊讶地发现,按北宋中期的地方行政一级区划十八路一京计,除了京师开封府以外,其余各路都分布有老虎。下面就分路做具体的考察。

京西路

京西位于京师腹地,但在西部即太行山、伏牛山和南部的大别山区,生存着许多老虎等大型森林动物。宋初乾德年间,右班殿直李继宣,就曾奉命朝廷命令带兵前往陕州(今河南三门峡)捕虎,“杀二十余,生致二虎、一豹以献”(3)。当地老虎之多,可以想见。即使在九朝古都洛阳的山区,也有虎存在。北宋后期,“芙蓉禅师道楷,始住洛中招提寺,倦于应接,乃入五度山,卓庵于虎穴之南,昼夜苦足冷。时虎方乳,楷取两子以暖其足。虎归不见其子,咆哮跳掷,声振林谷。有顷至庵中,见其子在焉,瞪视楷良久。楷曰:‘吾不害尔子,以暖足尔。’虎乃衔其子,曳尾而去。”(4)受到威胁的老虎不伤人,表明其在当地有着良好的生存环境。顺阳(今河南淅川南)山中有虎。北宋中期,“有虎来至城南”,县令率吏卒驱逐,“虎据山大吼,吏卒皆失弓枪偃仆”,甚至叼走位小吏。经过惊险搏斗,终于“逐虎入山十余里,竟射中虎,夺小吏而还”(5),取得了胜利。位于神农架深山的均州(今湖北十堰东)、房州(今湖北房县)虎患严重,人们不得不想方设法自卫:“均、房之人,取山中枯木作胶,传破布单,施虎径中,木叶蔽之。虎践履,着足不脱,则恐微,若奋厉,便能固半身,虎怒,顿剉不能去,就擒。”(6)是不费刀枪的安全的捕虎方法。

南宋时期,京西从内地变成了宋金交战的前线,地广人稀的情况更加严重,老虎因而更多。南宋前期的周紫芝言:“闻说京西道,均、房虎更多。”(7)如淳熙十四年(1187),房州民家的一头牛犊“为虎所食,血骨皆尽”(8)。洪迈记载:金州(今陕西安康)、洋州(今陕西洋县)之间,“驿路萧条,但毎十里一置。饶风铺驿卒送文书,已逼暮,值虎从傍来,有攫噬意……明日,回至昨虎处,复相遇虎,竟为所食。”(9)

京东路

宋真宗天禧年间,有武臣前往京东赴任,在齐州(今山东济南)北部的路途中碰到了老虎:“时河水渐退,葭菼阻深。武臣以槖驼十数头负槖箧,冒暑宵征。有虎蹲于道右,驼既见,鸣且逐之。虎大怖骇,弃三子而走。役卒获其子而鬻之。”(10)齐州北部是平原地带,只是由于黄河泛滥,形成大面积的芦苇荡,遂成为老虎的栖息地。

至于泰山,历来就有老虎盘踞,宋代依然如故。大中祥符元年(1008),宋真宗准备到泰山封禅,派宦官前往探路,回来报告说:“泰山素多虎,自兴功以来,虽屡见,未尝伤人,悉相率入徂徕山,众皆异之。”随诏王钦若“就岳祠祭谢,仍禁其伤捕”(11)。说虎不伤人可能有失事实,但人们经常能见到老虎,则是事实。

陕西路

至道元年(995)六月,梁泉县(今陕西凤县)有“虎伤人”(12)。庆历初,有虎盘踞于五原(陕西定边)一带,危害极大,以致“东西百里断人迹”,后被勇士射死(13)。庆历年间,石介有诗云:“关中有山生虎狼,虎狼性虣不可当。去岁食人十有一,无辜被此恶物伤。守臣具事奏圣帝,圣帝读之恻上意。乃诏天下捕虎狼,意欲斯民无枉死。”(14)可知关中虎患相当严重。嘉祐年间,苏轼在凤翔(今陕西凤翔)做官时,与章惇“小饮山寺,闻报有虎者。二人酒狂,因勒马同往观之。去虎数十步外,马惊不敢前。”(15)

熙宁中,位于华州(今陕西华县)的少华山发生地震导致滑坡,“压七村之人,不可胜计。先是穴居虎、豹之属尽避去,人独不知,遂罹祸。”(16)证明山上多有老虎。绍圣年间,华州村民“有耕山者,日晡疲甚,遂枕犁而卧。乳虎翳林间,怒髭揺尾,张势作威,欲噉而食之。”(17)就是一个实例。资料表明,连古都长安(今陕西西安)一带也以虎多闻名:“长安素号多虎。”(18)北宋末期,四川人李新经过陕西汉中至眉县的褒斜道时,曾“遇猎虎者数百人”,配备有武器、钲鼔、旌旗等,“杀声动岩谷”(19)。人虎之间的矛盾十分突出。

河东路

位于太行山区的河东路,分布有成群的老虎。北宋后期,曾任职于泽州(今山西晋城)的姚祐回忆道:“郡当太行之喉,官吏有未尝到处,郡将以虎患,遣尉祠之,乃在山巅。姚往宿山下,见居民环屋埋巨木,云以拒虎。稍晩虎出,数十为群,首尾相衔,睥睨庐舍,人畜俱股栗。”(20)老虎是独居动物,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如此成群结队,是不多见的情况。

北宋后期的何薳记载:忻州(今山西忻县)、代州(今山西代县)之间世代为将的种氏子弟,听说“数夕来,毎有一虎,至麦场软藳间,辗衮取快,移时而去”,便设计用胶洒在麦秸上,将其擒拿:“至月色穿林,果有徐行安尾而至者,遇系羊攫而食之,意若饱适,即顾麦场,转舒其体。数转之后,胶秆丛身,牢不可脱,至于尾足头目蒙暗无视,体间如被锢束。畜性刚烈,大不能堪,于是伏地大吼,腾跃而起,几至丈许,已而屹立不动。久之,众合噪前视之,则立死矣。”(21)这只猛虎大概是被气死的。

河北路

宋代河北尚未发现老虎的记载。但其与西邻河东共有太行山区,河东有虎,河北太行山上也应有虎。例如,金朝时的栾城(今河北栾城西)就有虎:当时金使曾“于栾城道上猎一生虎,令数辈舁至车前相示,意示威猛”(22),可以作为宋代有虎的旁证。

淮南

早在宋初,泗州(今江苏盱眙)就有一头老虎被活捉,官府用笼子装运到开封,献给宋太祖:“泗州槛生虎来献”,宋太祖“令以全羊臂与之,虎得全肉,决裂而食,气甚猛悍”(23)。咸平四年(1001),黄州(今湖北黄冈)境内有两只老虎相斗,“其一死,食之殆半”(24)。光州(今河南潢川)的浮光山上,有人“居山中,与虎、豹处”,“谷中虎、豹多,往往行自随”(25)。此处记载虎并不伤人。

南宋时期的淮南仍多虎迹。淳熙十年(1183),滁州(今安徽滁州)“有熊、虎同入樵民舍,夜,自相搏死”(26)。更有甚者,居然有虎出现于扬州(今江苏扬州)的城内市场上:咸淳九年(1273)十一月的一天黎明,“有虎出于扬州市,毛色微黑”,被地方官率领数十人射死(27)

两浙路

宋代尤其是南宋时期的两浙,是人口最密集、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但出乎意外的是,两浙大部分州郡普遍都有老虎,资料因而最丰富,可分州列举。

杭州(今浙江杭州)。宋初的杭州,钱俶曾召一高僧志逢,“赐紫衣,为筑云栖寺居之。云栖坞素多虎,志逢每携大扇乞钱,买肉饲虎。虎遇之辄驯伏,故世称伏虎禅师”(28)。多有老虎的云栖坞,就在杭州西湖附近。大中祥符九年(1016)三月,杭州“浙江侧,昼有虎入税场,廵检俞仁祐挥戈杀之”(29)。可知老虎活动的范围不仅是山林了。大观年间,西部的昌化(今浙江临安西)县有两虎相斗:“山中居民一夕闻虎斗声,中夜忽大吼数声,遂寂然。及晓视之,见二虎头、八蹄而已。疑其方斗,别有猛兽遇而两食之。”(30)宋元之际的宝莲山上,“闻近多虎,往往白昼出没不常”(31)。南宋末吴自牧作《梦粱录》,所列举当地野兽中,就包括虎(32)

镇江(今江苏镇江)。宝祐六年(1258)春,有老虎入城:“虎逐一鹿,自甘露寺后入城,突入故将李显忠家,诸孙皆勇悍,攒枪拒之。鹿死,虎复从故道出城遁去。”(33)宋元之际的汪元量,在《京口野望》诗中说道:“傍岸人家插酒旗,受降城下客行稀。南徐白昼虎成阵,北固黄昏鸦打围。”(34)京口、南徐都是镇江的别称,战乱之后,老虎更多。

常州(今江苏常州)。长江南岸的江阴(今江苏江阴)仅有山丘,但也有虎。宋太宗时,江阴孝子陈思道在母亲墓旁结庐守孝,“昼则白兔驯狎,夜则虎、豹环其庐而卧”(35)。南宋中期的刘宰有诗云:“君不见阳羡周将军,射杀南山白额虎,千古万古声流闻。又不见宜兴赵大夫,南山三十有六虎,令行杀取无复余。一虎昔何少,三十六虎今何多,虎多人不患,所患政之苛。苛政灭人门,猛虎戕人命……既令民免政之虎,又与民除虎之苦,四境之民歌且舞。或云杀虎太伤和,胡不令渠自渡河。我闻此言笑且呵,大夫忧民忧,岂必限吾土。不然邻国以为壑,信也白圭愈于禹。”(36)常州属县宜兴(今江苏宜兴)当时掀起了一场大规模的打虎行动,猎杀老虎数十只。

苏州(今江苏苏州)。至道二年(996)九月,“苏州虎夜入福山砦,食卒四人”(37)。连吃四人,看来夜袭的不是一只老虎。苏州的虎丘,先秦时就是因有虎出没而得名。宋元之际,虎又重新出现:“近岁平江虎丘有虎十余据之,同里叶氏墓舍在焉。其一大享堂,虎专为食息之地,凡人兽之骨交藉于地,蛇骨亦有之。”(38)有虎群居,可知战火之后苏州的残破荒凉。

湖州(今浙江湖州)。南部的武康(今浙江德清西)有虎。乡人朱泰“家贫,鬻薪养母……一日,鸡初鸣入山,及明,憩于山足,遇虎搏攫负之而去。泰已瞑眩,行百余步,忽稍醒,厉声曰:‘虎为暴食我,所恨母无托尔!’虎忽弃泰于地,走不顾,如人疾驱状……乡里闻其孝感,率金帛遗之,里人目为‘朱虎残’”。(39)可谓虎口逃生。

睦州(今浙江建德东)。睦州山区,多有虎迹。乾德三年(965)七月,“有虎出于龙山,凡伤数十人,捕之,逾旬而获”(40)。龙山就是位于现在淳安的浙西名胜。景祐三年至四年(1036—1037),著名诗人梅尧臣在建德县(今浙江建德东)任知县,多次有诗提及老虎:“山木暮苍苍,风凄茆叶黄,有虎始离穴,熊罴安敢当”(41);“朝履猛虎迹,暮宿猛虎林,猛虎终夜啸,阴风生远岑”(42);“猛虎岂云猛,潜藏伺天昏,行行出丛薄,稍稍入孤邨。”(43)说明老虎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北宋末年,分水(今浙江桐庐西北)人王日就,“少以侠气盖里中,尝夜猎,从骑四出,即兽无在者。有畜犬呜呜衔衣,棰之不却,且导且前。公独怪之,亟随以归。明日覆视其处,左右虎迹纵横”(44)。敏感的猎犬发现了潜伏的老虎。到了南宋中期,虎患仍然频频发生。翁卷《送陈郎中知严州》诗:“频年经虎害,人望使君来”(45),就是证据。严州即睦州,宣和年间改名。

越州(今浙江绍兴)。萧山县(今浙江杭州萧山)经常发生虎患。太平兴国七年(982),“虎入萧山县民赵驯家,害八口”(46)。萧山的老虎制造了灭门之灾。景德初,萧山“县东五里有虎”,景德三年(1006),“虎负子西渡浙江而去。乡人相贺,名其里曰‘去虎里’”(47)。南宋前期的山阴(今浙江绍兴)县西20公里的古博岭,“往多虎、豹栖止”。越州人姚宽因有诗云:“北风猎猎驾寒云,低压平川路欲昬。人马忽惊俱辟易,一声乳虎下前村。”“古博岭”,因此“俗讹为虎博”(48)嘉定中,有官员上书言“越州多虎,乞行下措置,多方捕杀。”(49)南宋中期,据陆游记载:“有三虎出上皋天衣山谷。近者尤为人害,捕之未获。”(50)南宋晚期的嵊县(今浙江嵊州),“自更兵火,积骸满野……山多虎、豹,人家小儿横遭咀,作驱虎行声,其恶而去之。”(51)老虎时常下山捕食小儿。

庆元府(今浙江宁波)。南宋初,就在府城鄞县的通远乡,民女童八娜与虎搏斗成名:“虎衔其大母,女手拽虎尾,祈以身代。虎为释其大母,衔女以去”,地方官“以闻于朝,祠祀之”。后入《宋史列女传》(52)。嘉泰年间,鄞县“近山有虎,樵牧失业者几月。募猎者许以厚赏。猎具入山,虎亦遁去”(53)

衢州(今浙江衢州)。南宋中期的朱熹说:“连日行衢、信、建宁之境,又闻猛虎白昼群行,道旁居民多为所食,哭泣相闻,无所赴诉。”(54)衢人常葬身虎口。

婺州(今浙江金华)。南宋末,兰溪(今浙江兰溪)人于石《有虎行》诗云:“有虎有虎山之巅,怒目炯炯当昼眠。百兽畏伏不敢前,凭林一吼秋风寒。昨日邻家妇,哀哀哭其子,叩头叫天天不语。”(55)显然是发生了老虎食人事件。

台州(今浙江临海)。康定元年(1040),黄岩(今浙江黄岩)人杜谊在其父母的坟墓旁守孝,“暮夜狼、虎之迹交于庐侧,谊独不恐”(56)。南宋初,在台州北部天台山居住的曹勋有诗记述道:“台山穴三兽,樵者不得薪。忽是食人虎,便有射虎人。善恶必对待,祸福常相邻。罙月寝三皮,居山聊一欣(原注:时有三虎出入涧下,一月间猎人尽得之)”(57)。淳熙二年(1175),仙居(今浙江仙居)人郑四客在摘星岭的一空屋中避雨,“积槀下若有物蝡动,视之,乃三乳虎,亟以随身矛刺杀之,而用他木撑闭门户。少焉,闻撞扉声极猛,窥诸隙中,盖两大虎,其一衔物长数尺,顿于地,其一举爪穿阈下,意欲突入。郑以利刃断其三爪,两虎皆舍去。”(58)这里至少有两只大虎和三只幼崽。《赤城志》记载:当地的“兽之属:虎(59)”。在沿海的宁海(今浙江宁海)县西北120里的苏思潭,也是“多虎、豹、蛇、虺之属”(60)

江东路

江东老虎,以宣城(今安徽宣城)最多。皇祐元年(1049),梅尧臣在宣城记述了当地的虎患:“猛虎畏白日,孤客莫夜行。彼以不暴众,此何独忘生。饥必见人食,不食且无名。”(61)北宋末期,宣城有“二樵者,短小癯瘠而甚精悍。自言善搏虎,且曰:‘搏之有道,不可以力胜也。方与虎遇,在安其身,藏其器,静以待焉。虽然必有以发之,而勿亟也。使其跳梁跑踯,气索力惫,不能有为也,然后迫之,得势焉,然后搏之,则无遗虎矣。故予之搏虎二十有余年,所遇者何啻百虎,而未之失也”(62)。仅其所遇就有上百只,当地老虎之多可以想见。

在建昌县(今江西永修西北)控鹤乡的汝岭,“绝高,从颠至麓且十里”。淳熙六年(1179)冬,岭西居住的民家水牛在“石崖下临虎,虎作势相拒,众惧莫敢逼。民子颇勇壮,奋刃直前,将刺虎,则牛虎皆已立死。时方盛寒,故僵而不仆”(63)。洪迈记载:南宋中期,饶州鄱阳(今江西鄱阳)村民程十八,“能射虎,里人称为程大虫。其法为煮草乌头汁以淬箭镞,拖窝机,伺于虎出入道上”,曾与虎搏斗受伤(64)。从其特长和外号可以得知,当地老虎不少。在信州(今江西上饶),据朱熹所言,也是“猛虎白昼群行,道旁居民多为所食,哭泣相闻,无所赴诉”(65)。南宋末,赵南仲在溧阳(今江苏溧阳)私第“常作圏,豢四虎于火药库之侧”(66)。人工喂养的老虎当来自本地的野生虎。

江西路

北宋前期,南丰县(今江西南丰)“一夕虎入县廨,咥所畜羊,弃残而去”(67)。老虎居然攻击了县衙。皇祐五年(1053),抚州宜黄(今江西宜黄)发生一件凶杀案,“胥惮于捕鞫,则为虎伤以闻”(68)。说明老虎伤害人是经常的事情。嘉祐六年(1061),分宁县(今江西修水)民彭泰上山砍柴时被虎咬住,其女儿“持刀斫虎,卒夺父命”。因而受到朝廷的表彰(69)。宋仁宗时,临川金溪(今江西金溪)人裴煜,读书于“疎山佛屋,尝夜闻虎啸于窗外……复三啸而去”(70)。元丰五年(1082),提举江南西路常平等事刘谊报告说:“法以役人有定数,而年岁有丰凶,故立宽剩以备岁,与夫捕虎缓急之用,此良法也。”(71)当时征收免役宽剩钱的用途之一,就是捕捉在当地为害的老虎,说明老虎问题提到了官方的议事日程。苏辙曾指出:筠州(今江西高安)“居溪山之间,四方舟车之所不由,水有蛟、蜃,野有虎、豹”(72)

南宋时的情况与北宋相同。乾道六年(1170),在长江江西段“自富池以西,沿江之南,皆大山起伏如涛头,山麓时有居民,往往作棚,持弓矢,伏其上以伺虎”(73)。湖口(今江西湖口)则有“二虎为暴,行旅患苦”。地方官“迹虎所在,伏古祠中,迹其至,刺之洞腹”(74)

江州(今江西九江)吕田原之北的山上,“篁木蔽翳,泉甘草茂,牧者趋之”。嘉定六年(1213)四月的一个白天,两个幼儿在一母牛旁玩耍,有老虎出来捕牛,“二儿痴,不识为虎,掷瓦砾,嗾而逐之。虎顾牸,不肯去”(75)。丰城(今江西丰城)人徐经孙,有诗《赠射虎人》云:“冯妇下车须有勇,将军射石亦通神。南山白额新除害,好赏今时射虎人。”(76)则是当地也有老虎为害。

湖北路

湖北“大率有材木、茗荈之饶……农作稍惰,多旷土”(77)。林木丰富,人口稀少,老虎自然大量存在,虎灾频频。如开宝八年(975)十月,江陵府(今湖北江陵)“白昼虎入市,伤二人”(78)。治平年间,这一惨剧再次在同一地方重演:“一日,虎入市啮数人,郡大骇。”(79)其北邻荆州(今湖北荆门),也是“时虎伤人”。知州曾“就虎穴磨巨崖大刻《戒虎文》”。但这种书生气十足的做法,适得其反,不久就有报告说:“磨崖碑下大虫咬杀打碑匠二人。”(80)北宋中期的当地名宦郑獬指出:安陆(今湖北安陆)“故多虎,或跃而入郭,里民设穽以逐之。虎避去入山,民即山复为穽,虎遂穷而远遁,今亡虎矣。天之生物,与人迭为盛衰,天下平治之久,生齿大繁,暴害天物,亡休息。”(81)在人虎战争中,老虎失败了,离开了安陆。湖北西北部山区尤为荒凉,北宋中期的范镇记载:“归、峡间多虎。”(82)在三峡东部的归(今湖北秭归)、峡(今湖北宜昌)州,老虎众多。宋神宗元丰年间,鼎州桃源(今湖南桃源)“乡有虎”,县令“祷于社,谕以文,越三日,虎仆于社旁。奏课为天下第一”(83),反映了当地有虎的史实。

南宋时期,湖北仍比较荒芜。绍兴初,荆、襄(今湖北襄樊)一带“墟落尤萧条,虎、狼肆暴,虽军行结队伍,亦为所虐”。曾有两位军乐队员在荆、郢(今湖北钟祥)之间的路上,被一只产有两只幼崽的母老虎从数百人的马队中衔去,其中一人被吃掉(84)。如此肆无忌惮,足见其求食之急迫。绍兴九年(1139)的秋冬之间,湖北畜兽发生大瘟疫:“牛马皆疫,牛死者十八九。而鄂州界麞鹿、野猪、虎、狼皆死。”(85)面对如此罕见的瘟疫,凶猛的鄂州(今湖北武汉)老虎家族也不能幸免。乾道年间,自鄂州到襄阳的路上,“最荒寂,多猛虎”(86)。乾道六年(1170),陆游乘船沿长江路过复州(今湖北天门)时,舟人云:“自此陂泽深阻,虎狼出没,未明而行,则挽卒多为所害。”(87)只有白天才能行进。经过归州时,夜晚舟人来告戒不要敲击更鼓,因为“庙后山中多虎,闻鼓则出”(88)。与北宋时一样,仍多老虎出没。绍熙四年(1193)冬,有官宦之家路过鄂州,“舍舟趋陆,夜宿驿舍。觉有贼往来门外……久之,稍定,试启户出视,乃两虎相与盘拏也”(89)。同年,正史记载:“鄂州武昌县虎为人患。”(90)可知情况的严重。

宋代湖北路西部的武陵山区,同样有虎存在。南宋前期,辰州(今湖南沅陵)就有老虎与野猪大战的记载:“辰之虎有即田豕者,实img129牙之豕也,揜形于穴,砺其牙以抗。虎不胜愤,欲以力制之。豕穴土而奋焉,坌地羸五亩,虎伤于img130,三日与俱毙,两体一无完肤。”(91)为争夺地盘,两败俱伤。

湖南路

宋代湖南路的自然状况与湖北相同,但老虎的记载却不多,史料中仅见一例。嘉祐中,益阳(今湖南益阳)“其邑多虎,所在设机穽,日以得虎,而虎暴不息”。地方官认为这是“为政之罪。命尽去机穽。未逾月,负贩山行水宿,不逢虎也”(92)。虎患得到消解。

福建路

福建山林密布,多有老虎。宋太宗时,邵武军光泽(今福建光泽)人李铎,“挟册徜徉田野,尤乐邑西之徐原。时人稀多虎,一日散步山径,虎自林中奋迅横出”(93)。熙宁七年(1074),福建路转运司报告说:漳州漳浦县(福建漳浦)的山上有群象为患,“乞依捕虎赏格,许人捕杀,卖牙入官”。从之(94)。可知当地原有专门奖励捕虎的规定,足见虎患严重。如宋仁宗时,漳浦县“民有死于虎者”,县令“于其死处施一穽……明日,穽有虎陷焉”(95)。北宋中期的彭乘记载:“虎毎食一人,则耳成一缺。汀州西山有虎,为暴十余年,后为射者所杀,两耳如锯焉。”(96)其实,汀州(今福建长汀)的这只虎耳上的缺口可能是伤口,“两耳如锯”就是说伤痕累累,是老虎生存竞争的结果(97)

南宋时期,福建仍多有老虎记载。《淳熙三山志》载:“虎,山深处有之,异时或忽至城邑。”(98)福州老虎经常出山。宋宁宗时,怀安(今福建福州西)发生“虎暴”,地方官“祷南台神,一夕去。众皆异之”(99)。洪迈记载:福州罗源(今福建罗源)鹳坑村有一岭,“不甚髙,上有平巅,居民称为簥上田家。一妇尝归宁父母,过其处,见一虎蹲踞草中,惧不得免,立而呼之曰:‘斑哥,我今省侍耶娘,与尔无冤雠,且速去。’虎弭耳竦听,遽曳尾趋险而行”(100)。绍熙四年(1193)春,在古田县(今福建古田东)的师姑山,“有村妇采筍,为虎搏去……其家人尽起,秉火挟杖,迹妇所之,正落草坡上,身无全肤。舁以归舍。半夜后,虎绕屋哮吼四出,若有所索,凡数夕乃止”(101)。在建宁府(今福建建瓯),据朱熹说,也有“猛虎白昼群行,道旁居民多为所食,哭泣相闻,无所赴诉”(102)。多有居民被老虎残害。

成都府路

宋初,后蜀统治时期,四川多虎。绵(今四川绵阳)、汉(今四川广汉)州之间的白杨林,“虎名裂蹄子,商旅聚徒而行,屡有遭搏噬者”;嘉州(今四川乐山)牛颈山,“有子母虎”;彭(今四川彭县)、蜀(今四川崇庆)州“近山镇县,暴兽成群,农家不敢放牧,及出门采樵,行旅共苦之”。宋朝统一后,据说:“虎豹群盗,悉皆屏迹。”(103)实际上只是虎患减少。太平兴国中,永康军(今四川都江堰)发生老虎入城事件:“虎暴,失踪误入市。市人千余叫噪逐之,虎为人逼,弭耳瞩目而坐,或一怒,则跳身咆哮,市人皆颠沛。”(104)太平兴国三年(978),雅州西山野川路(今四川小金、宝兴、泸定一带)的少数民族首领马令膜等,“以名马、犎牛、虎豹皮、麝脐来贡”(105)。说明也是有老虎的。

利州路

宋初,剑(今四川剑阁)、利(今四川广元)之间,“虎暴尤甚。白卫岭石筒磎,虎名披鬃子,地号税人场”(106)。太平兴国三年(978),阆(今四川阆中)、蓬(今四川蓬安北)、集(今四川巴中)等州“虎为害”,朝廷派遣殿直张延钧前往“捕之,获百兽”;不久,七盘县(今四川巴中北)“虎伤人,延钧又杀虎七以为献”(107)。虎患比较严重。熙宁六年(1073),朝廷诏:“应有虎豹州县,令转运司度山林浅深,招置虎匠,仍无得它役。遇有虎豹害人,即追集捕杀。除官给赏绢外,虎二更支钱五千,豹二千,并以免役剰钱充。”“从利州路提点刑狱范百禄请也。”(108)说明利州路的情况最典型。

梓州路

太平兴国三年(978),果州(今四川南充北)等地“虎为害,遣殿直张延钧捕之,获百兽”(109)。淳化中,渠州流江(今四川渠县)人成象,在其母亲的坟旁守孝,曾有“虎、豹环庐而卧,象无畏色”(110)。南宋末汪元量有诗云泸州(今四川泸州)有虎:“峡深藏虎豹,谷暗隐樵渔。”(111)

夔州路

夔州路是宋代最荒凉的地区之一。北宋中后期的孔平仲记载:施(今湖北恩施北)、黔州(今重庆彭水)“县中板簿有退丁者,非蛇伤,则虎杀之也”(112)。虎患成为人口非正常死亡的主要形式。北宋后期,溱州(今贵州桐梓西北)“有虎穴,凡十里许,修谷茂丛,班斓旁午,南北路口,行者相集而度,否则遇害。”(113)四川人苏轼言忠(今重庆忠县)、万(今重庆万州)、云安(今重庆云阳)多虎:“余闻忠、万、云安多虎。有妇人昼日置二小儿沙上而浣衣于水上者,有虎自山上驰来,妇人仓惶沉水避之。二小儿戏沙上自若。虎熟视久之,至以首抵触,庶几其一惧,而儿痴,竟不知怪,虎亦卒去。”(114)

南宋洪迈记载:“蜀峡山谷深夐,鸷兽成群,行人不敢独来往。万州尤为荒寂,略无市肆。敎授官舍,自处一偏。尝召会同官,至夜,于厅上设灯烛劝酒。一虎忽跃升阶。”(115)南宋末的汪元量也写道:“槎牙鸟道没人烟,狼虎交横马不前。”(116)描述了万州路途多虎的事实。

广东路

天圣末期,王益知韶州,属县翁源(今广东翁源西北)“多虎,公教捕之。令欲媚公,言虎自死者五,舆之致州,为颂以献”(117)。庆历五年(1045),曲江(今广东韶关南)进士李访,在其父母坟旁结庐守孝,“有虎暴伤旁人而不及访”(118)。苏轼言,惠州(今广东惠州)罗浮山上有虎:“云溪夜逢瘖虎伏(原注:山有哑虎巡山)。”(119)

南宋初,英州(今广东英德)东乡的道路旁,有人看到“一虎弭耳而过”(120)。南宋后期,惠州罗浮山“夜深月明时,有虎触户”(121)。在南雄州(今广东南雄)的南岭石人峰一带,有虎出没。杨万里载:“吾弟廷弼与罗恵卿游石人峰,几为虎所得。”(122)险些遭遇虎口。

广西路

淳化元年(990)十月,桂州(今广西桂林)有“虎伤人”,并惊动了宋太宗,下诏专门派使者前往捕杀(123)。同时,浔州(今广西桂平)“人有虎患”,知州胡则“斋戒祷城隍神,翌朝得死虎于庙中”(124)。北宋末期,博白(今广西博白)老虎很多,而且不伤人:“虎未始伤人,村落间独窃人家羊豕,虽妇人小儿见则呼而逐之,必委置而走。有客尝过墟井,系马民舍篱下。虎来瞰篱,客为惧。民曰:‘此何足畏。’从篱旁一叱,而虎已去。村人视虎,犹犬豕尔。”到了10年后的南宋初期,随着北方流民的增多,老虎开始像内地一样伤人了:“北方流寓者日益众,风声日益变,加百物涌贵,而虎浸伤人。今则与内地勿殊,啗人略不遗毛发。风俗浇厚,乃亦及禽兽耶?”(125)实际上是人虎矛盾加剧的结果。

南宋时,是广西大开发时代,但老虎依然很多:“虎,广中州县多有之,而市有虎,钦州之常也。城外水壕,往往虎穴其间,时出为人害,村落则昼夜群行,不以为异。”(126)钦州(今广西灵山)的老虎就在城外,乡村更是成群结队,居民习以为常。淳熙年间在广西担任地方官的周去非记载:“深广之民,结栅以居,上施茅屋,下豢牛豕。栅上编竹为栈……牛豕之秽,升闻于栈罅之间,不可向迩。彼皆习惯莫之闻也。考其所以然,盖地多虎、狼,不如是则人畜皆不得。”(127)因多老虎,直接决定着人们的居住模式。他还记载:昭州昭平县(今广西昭平)“在漓江之滨,荆棘丛中,止有三家茅屋及一县衙”,曾有“一乳虎将数子以行”(128)。而在融州(今广西融水),也常有虎入城侵扰:“城中昨夜亡羊豕,闻得谁家虎入篱”即是实录(129)

综上所述,宋代老虎遍布绝大多数地区,连平原乃至城市都有老虎活动,在有的地方甚至一改独居的习性而群居。实际上,宋代有虎的地方不止以上各地,其他地方也有。宋诗中有许多涉虎篇章,只是由于不详确切地名而无法引用。再则就是资料问题:有虎而没有记载,或有记载而没有传到现在。宋代两浙资料最丰富,因而其老虎的事例也最多;反之,其他偏远地区资料原本不多,老虎的资料自然也少甚至付之缺如。宋代的情况表明,随着人口的剧增和开发的加快,人虎矛盾日益加剧,总体上老虎的栖息地在减少、缩小,数量也在减少。对此,宋人已敏锐地认识到:“林麓已尽虎不见,迩来流民所蹂践。”(130)老虎在生态系统中位于食物链的顶端,需要大面积的栖息地以满足相当的猎物数量(一只雄虎的生存领地范围,大约是40至50平方公里森林)。正如民间认为老虎是百兽之王一样,其存在意味着当地生存着庞大的野生动物王国,以及它们赖以生活的森林草地等广袤茂盛的自然植被。

【注释】

(1)《宋史》卷三《太祖纪》,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38页。

(2)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四十二“熙宁六年二月壬午”条,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5902页。

(3)《宋史》卷三百〇八《李继宣传》,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0144页。

(4)朱弁:《曲洧旧闻》卷四《芙蓉禅师取虎子暖足》,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132页。

(5)司马光:《涑水记闻》卷十四,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274页。

(6)张舜民:《画墁录》,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037册,第157页。

(7)周紫芝:《太仓稊米集》卷三十《送冯均州二首》,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41册,第209页。

(8)洪迈:《夷坚志》戊卷四《房州保正》,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1083页。

(9)洪迈:《夷坚志》丁卷五《饶风铺兵》,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1007页。

(10)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苑》卷六十《虎畏槖驰》,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787—788页。

(11)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六十九“大中祥符元年五月壬午”条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1545页。

(12)《宋史》卷六十六《五行志》四,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451页。

(13)《宋史》卷三百二十三《向宝传》,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0468页。

(14)石介:《徂徕石先生文集》卷二《读诏书》,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2页。

(15)陈鹄:《西塘集耆旧续闻》卷四《章子厚铜沙锣惊虎》,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330页。

(16)邵博:《邵氏闻见后录》卷三十,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234页。

(17)马纯:《陶朱新录》,丛书集成初编本,第2868册,第8页。

(18)蔡绦:《铁围山丛谈》卷五,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84页。

(19)李新:《跨鳌集》卷三十《痴虎文》,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24册,第650页。

(20)朱彧:《萍洲可谈》卷二,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148页。

(21)何远:《春渚纪闻》卷四《胶黐取虎》,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56页。

(22)周煇:《清波别志》卷三,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039册,第122页。

(23)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苑》卷一《太祖皇帝》,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56页。

(24)《宋史》卷二百九十三《王禹偁传》,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9799页。

(25)刘敞:《公是集》卷十四《浮光山人》,丛书集成初编本,第1901册,第156页。

(26)《宋史》卷六十六《五行志》四,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452页。

(27)《宋史》卷六十六《五行志》四,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452页。

(28)吴任臣:《十国春秋》卷八十九《吴越·僧志逢》,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292页。

(29)《宋史》卷六十六《五行志》四,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451页。

(30)马纯:《陶朱新录》,丛书集成初编本,第2868册,第22—23页。

(31)周密:《癸辛杂识》后集《游阅古泉》,中华书局1988年版,第75页。

(32)吴自牧:《梦粱录》卷十八《兽之品》,三秦出版社2004年版,第279页。(www.daowen.com)

(33)佚名:《东南纪闻》卷一,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040册,第203页。

(34)汪元量著,孔凡礼辑校:《增订湖山类稿》卷二《京口野望》,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2页。

(35)《宋史》卷四百五十六《陈思道传》,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3396页。

(36)《漫塘集》卷四《杀虎行谢宜兴赵大夫惠虎皮虎腊虎睛》,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70册,第339页。

(37)《宋史》卷六十六《五行志》四,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451页。

(38)周密:《癸辛杂识》别集卷上《同里虎》,第222页。

(39)《宋史》卷四百五十六《朱泰传》,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3395页。

(40)钱俨:《吴越备史》卷四,四部丛刊续编本,第2册,第18页。

(41)梅尧臣著,朱东润编年校注:《梅尧臣集编年校注》卷六《猛虎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96页。

(42)梅尧臣著,朱东润编年校注:《梅尧臣集编年校注》卷六《道傍虎迹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100页。

(43)梅尧臣著,朱东润编年校注:《梅尧臣集编年校注》卷七《夜闻居人喊虎》,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109页。

(44)吕祖谦:《东莱集》卷十一《分水王君墓志铭》,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50册,第99页。

(45)翁卷:《西岩集·送陈郎中拣知严州》,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71册,第176页。

(46)《宋史》卷六十六《五行志》四,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451页。

(47)施宿:《嘉泰会稽志》卷三《萧山》,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6769页。

(48)张淏:《宝庆会稽续志》卷四《山阴》,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7132页。

(49)罗大经:《鹤林玉露》乙编卷六《擒虎寻龙》,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329页。

(50)陆游:《陆游集·剑南诗稿》卷六十一《捕虎行》,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1480页。

(51)牟巘:《牟氏陵阳集》卷二十四《野翁禅师塔铭》,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88册,第216页。

(52)《宋史》卷四百六十《童八娜》,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3491页。

(53)楼钥:《攻愧集》卷一百〇五《朝请大夫史君墓志铭》,丛书集成初编本,第2021册,第1484页。

(54)朱熹:《朱熹集》卷二十七《与周丞相书》,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1174页。

(55)于石:《紫岩诗选》卷二《有虎行》,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89册,第670页。

(56)苏舜钦:《苏舜钦集》卷十三《杜谊孝子传》,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170页。

(57)曹勋:《松隐集》卷二十一《山居杂诗》,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29册,第455页。

(58)洪迈:《夷坚志》丙卷五《郑四客》,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919页。

(59)陈耆卿:《嘉定赤城志》卷三十六《兽之属》,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7568页。

(60)陈耆卿:《嘉定赤城志》卷二十五《宁海》,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7470页。

(61)梅尧臣著,朱东润编年校注:《梅尧臣集编年校注》卷十九《闻西山虎》,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526页。

(62)李弥逊:《筠溪集》卷二十一《宣城水西道中杂言》,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30册,第792页。

(63)洪迈:《夷坚志》丙卷七《汝岭牛虎》,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934页。

(64)洪迈:《夷坚志》乙卷七《桂岩鸷兽》,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850页。

(65)朱熹:《朱熹集》卷二十七《与周丞相书》,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1174页。

(66)周密:《癸辛杂识》前集《砲祸》,第15页。

(67)吴处厚:《青箱杂记》卷一,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4页。

(68)汪藻:《浮溪集》卷二十四《奉议公行状》,丛书集成初编本,第1960册,第283页。

(69)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百九十四“嘉祐六年八月辛未”条,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4710页。

(70)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八《虎啸之祥金石台文昌堰之谶》,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528页。

(71)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二十四“元丰五年三月乙酉”条,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7798页。

(72)苏辙:《栾城集》卷二十三《筠州圣寿院法堂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503页。

(73)陆游:《陆游集·入蜀记》卷四,中华书局1976版,第2437页。

(74)袁燮:《絜斋集》卷十五《武功大夫img131门宣赞舍人鄂州江陵府驻札御前诸军副都统制冯公行状》,丛书集成初编本,第2030册,第260页。

(75)岳珂:《桯史》卷八《牸牧相卫》,中华书局1981版,第91页。

(76)徐经孙:《矩山存稿》卷四《赠射虎人》,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81册,第40页。

(77)《宋史》卷八十八《地理志》四,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3201页。

(78)《宋史》卷六十六《五行志》四,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450—1451页。

(79)文莹:《湘山野录》卷中,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25页。

(80)文莹:《湘山野录》卷上,第11页。

(81)郑獬:《郧溪集》卷十七《虎说》,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097册,第274页。

(82)范镇:《东斋记事》卷五,中华书局1980版,第42页。

(83)罗浚:《宝庆四明志》卷八《姚孶传》中华书局1990版,第5084页。

(84)洪迈:《夷坚志》丙卷一《王宣乐工》,中华书局2006版,第880页。

(85)庄绰:《鸡肋编》卷下,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13页。

(86)洪迈:《夷坚志》丙卷一《阳台虎精》,中华书局2006版,第881—882页。

(87)陆游:《陆游集·入蜀记》卷五,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2445页。

(88)陆游:《陆游集·入蜀记》卷六,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2454页。

(89)洪迈:《夷坚志》丁卷四《武昌客舍虎》,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999—1000页。

(90)《宋史》卷六十六《五行志》四,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452页。

(91)薛季宣:《浪语集》卷十四《昔柳子厚作三戒亦各言其事也》,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59册,第252页。

(92)黄庭坚:《黄庭坚全集·正集》卷二十三《曹侯善政颂并序》,四川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589页。

(93)李吕:《澹轩集》卷八《录祖先遗事》,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52册,第256页。

(94)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九十四“熙宁七年正月庚申”条,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6071页。

(95)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八《虎伏罪媪之子复苏》,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508页。

(96)彭乘:《墨客挥犀》卷三《虎耳如锯》,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303页。

(97)曾雄生:《虎耳如锯猜想:基于环境史的解读》,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8年第2期。

(98)梁克家:《淳熙三山志》卷四十二《物产·兽》,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8262页。

(99)方万里、罗浚:《宝庆四明志》卷八《刘渭传附刘遵传》,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5086页。

(100)洪迈:《夷坚志》甲志卷十四《鹳坑虎》,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124页。

(101)洪迈:《夷坚志》戊卷一《师姑山虎》,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124页。

(102)朱熹:《朱熹集》卷二十七《与周丞相书》,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1174页。

(103)黄休复:《茅亭客话》卷一《虎盗屏迹》,丛书集成初编本,第2723册,第2页。

(104)黄休复:《茅亭客话》卷八《李吹口》,丛书集成初编本,第2723册,第52页。

(105)《宋史》卷四百九十六《西南诸夷》,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4230页。

(106)黄休复:《茅亭客话》卷一《虎盗屏迹》,丛书集成初编本,第2723册,第2页。

(107)《宋史》卷六十六《五行志》四,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451页。

(108)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四十二“熙宁六年二月壬午”条,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5902页。

(109)《宋史》卷六十六《五行志》四,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451页。

(110)《宋史》卷四百五十六《成象传》,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3395页。

(111)汪元量著,孔凡礼辑校:《增订湖山类稿》卷四《泸州》,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45页。

(112)孔平仲:《孔氏谈苑》卷三《朱砂膏治百花蛇毒》,丛书集成初编,2861册,第28页。

(113)朱彧:《萍洲可谈》卷二,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148页。

(114)苏轼:《苏轼文集》卷六十六《书孟德传后》,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2045页。

(115)洪迈:《夷坚志》丁卷五《蜀梁二虎》,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1005页。

(116)汪元量著,孔凡礼辑校:《增订湖山类稿》卷四《万州》,第152页。

(117)曾巩:《曾巩集》卷四十四《尚书都官员外郎王公墓志铭》,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599页。

(118)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百五十五“庆历五年三月戊午”条,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3757页。

(119)苏轼:《苏轼诗集》卷三十八《游罗浮山一首示儿子过》,中华书局1982版,第2069页。

(120)洪迈:《夷坚志》乙卷六《英州野桥》,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839页。

(121)陈元晋:《渔墅类稿》卷八《罗浮山多有道人各赋诗》,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76册,第839页。

(122)杨万里:《诚斋集》卷十四《纪罗杨二子游南岭石人峰》,四部丛刊本,第4册,第18页。

(123)《宋史》卷六十六《五行志》四,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451页。

(124)范仲淹:《范仲淹全集》卷十三《兵部侍郎致仕胡公墓志铭》,四川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323页。

(125)蔡绦:《铁围山丛谈》卷六,第115页。

(126)周去非著,杨武泉校注:《岭外代答校注》卷九《虎》,中华书局1999年版,第347页。

(127)周去非著,杨武泉校注:《岭外代答校注》卷四《巢居》,中华书局1999年版,第155页。

(128)周去非著,杨武泉校注:《岭外代答校注》卷十《古富州》,中华书局1999年版,第403页。

(129)陈藻:《乐轩集》卷二《题融州城楼》,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52册,第45页。

(130)周文璞:《方泉诗集》卷三《重游栖霞》,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175册,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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