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伊朗电影在中国及其美学接受

伊朗电影在中国及其美学接受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文章试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梳理分析伊朗电影所承载的文化传播内容及其表现手法,去深入探讨它在中国的传播中值得借鉴的经验和深思的问题。伊朗电影在中国市场的升温正是如此。随着伊朗电影在国际电影界的崛起,它也开始逐渐被中国观众所知晓。从题材上看,伊朗电影由于受苛刻的电影审查制度的限

伊朗电影在中国及其美学接受

从接受美学角度看伊朗电影在中国

河北大学 吴 真

现代世界的全球化发展,促进了不同文明、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沟通,而且在广度与深度上都达到了空前的繁荣,其中尤以电影的发展最为突出。电影作为跨文化交流与传播的一道桥梁,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20世纪90年代在世界影坛吹来一股清风——伊朗电影在国际电影市场迅速崛起,将这个西亚神秘古国的特色文化及社会意识展示于世界并融入世界,当然在中国也不例外,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伊朗电影进入中国市场并频繁掀起热潮。文章试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梳理分析伊朗电影所承载的文化传播内容及其表现手法,去深入探讨它在中国的传播中值得借鉴的经验和深思的问题。

一、电影接受美学

接受美学(Rezeptionsathetik德文)是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出现的一种美学思潮,是文学研究领域中兴起的一种总体考查、综合分析的新的方法论。由于它着重探讨读者能动的接受活动在文学传播中的地位与作用,因此又称为“接受理论”或“接受研究”。它的突出特点是“把欣赏者作为文艺研究的对象之一”。它的重要贡献在于为人类的认识与改造活动提供了新视角。

因此,这一理论适用于整个人类传播活动,而电影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化交流与传播活动也不例外。所以将接受美学引入电影研究领域(我们称之为电影接受美学),可以使我们对电影观众的价值的认识更深入一步,同时为我们创作和研究电影开辟一个新的思维空间。

电影是电影创作者把自己的审美意识,包括认识、评价、情感、构思等等,用摄影机拍摄的一系列连续运动的画面。电影的目的是传达创作者的思想,使观众了解,与之交流,并试图对之产生影响。然而电影在未被观众接受之前,它只是枯燥的文本,只有当它被观众创造性地阐释和联想时才能成为真正的艺术品,实现了其传播效果。在这个意义上来说,电影创造了观众,同时观众也创造了电影。

按照接受美学的观点,艺术生命的实现与延续,离不开读者的艺术接受,没有读者的作品或失去读者的作品很难说具有艺术生命力。同时作品的生命存在于由创作到接受的动态流程中,读者不欣赏、不接受就谈不上有无生命力。而读者对作品的接受又从不是被动的接受,而是积极的参与、想象与再创造。因此,具体到电影,探寻其艺术生命的奥秘,必然离不开观众的接受机制,离不开观众对电影的积极“参活”和能动作用。而观众之所以愿意“介入”,一是与作品的传播方式有关,二是取决于作品对观众“期待视野”或“接受期待”的契合度,也就是作品符合观众的审美趣味,能满足观众情感的审美的精神需求。伊朗电影在中国市场的升温正是如此。

这里,笔者从接受美学的角度,在读者(观众)和作品(电影)的相互作用、相互关系中,从传播内容、传播方式和传播效果三方面对伊朗电影生命力问题作以探寻。

二、伊朗电影的传播现状

20世纪初,伊朗电影诞生,但由于伊斯兰国家传统的严格审查制度与宗教约束,伊朗电影缓慢前行。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伊朗电影在国际电影节上频频获得大奖,引起了全世界电影人和观众的瞩目,如影片《代价》获第7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奖,《生命的圆圈》获第57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醉马时刻》获第53届戛纳电影节金摄影机奖,《黑板》获第53届戛纳电影节评委会奖;另外还有十几部影片也都前前后后获得了各种各样的奖项,如《天堂的颜色》、《苹果》、《谁能带我回家》、《小鞋子》、《樱桃的滋味》、《编织爱情的故事》、《白气球》、《橄榄树下》、《哪里是我朋友的家》、《手足情深》、《石头花园》、《静谧的生活》等影片,这些影片以人文关怀主题和艺术电影取胜,给中国观众以及西方世界带来了惊异和神奇,也给充斥好莱坞暴力与色情的国际影坛带来一股清新之风。正如自信的导演马基德·马芝迪(《小鞋子》《天堂的颜色》之导演)所言:“……每个国家在世界电影史上都有自己的黄金时期,如欧洲的意大利新现代主义和法国新浪潮,以及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从某种意义上说,伊朗现在取代了中国的位置。”

随着伊朗电影在国际电影界的崛起,它也开始逐渐被中国观众所知晓。近年来伊朗电影掀起热潮,2001年10月,伊朗电影回顾展开幕,中国的电影杂志、新闻媒体(包括网站)以及影迷们分别给予了频繁的报道和高度的关注。但存在的问题是鲜有高质量、深层次、全方位的剖析与解读,还有待解决。

三、从接受美学看伊朗电影的传播内容

接受美学认为,任何文学文本都不是一个独立、自为的存在,“只有阅读活动才能将作品从死的语言材料中拯救出来并赋予它现实的生命”(1);读者的能动作用并非始于阅读活动之中,他还间接的影响着文学的生产。因此,对于电影而言,从其内容的创作与生产到功能实现,接受的因素始终贯穿着电影传播活动的全过程,并最终影响电影的传播效果。

1.同质文化的认同

接受美学认为,文艺不是一种指向作为客体的物的世界的对象性活动,而是一种处理作为主体的人与人之间关系、沟通人与人之间的思想感情和认识的一种“人际交流活动”。因此文本(作品)是否被读者所认同和接受,关键就在于它是否符合读者的“期待视野”。即是说,当它与读者在一定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文化积淀、生活经历、性格气质等因素共同制约下所形成的审美图式相契合而达到同质同构时,它才会被人们欣然接受。

接受美学还认为,文学的效果必须通过审美活动才能得以实现,“与主人公的认同”是实现文学效果的特殊方式。文学作品的效果取决于作品自身的道德和美学内涵与读者能动的接受意识的辩证统一。伊朗电影的成功之处在于它们准确描绘的是人类的普遍心理及行为,具有超越国界和语言障碍的动人影像魅力,表现共同的美感、永恒的主题,揭示普遍的人性与人情。所以,在中国它依然能被接受与认同,并与观众产生共鸣。

伊朗的艺术家们充分运用自己的民族文化,匠心独具的唤起了世界人民的“神秘感”,他们不涉足暴力、色情、奸情、科幻、灾难、恐怖、歌舞,而是以其单纯安静的意念感动观众。在情节上,伊朗电影不追求强烈的戏剧冲突,故事性不强、简约散淡,简单的道理——生活就是生活,信念就是信念,善良就是善良,比较贴近生活,这也是伊朗电影的魅力所在。从题材上看,伊朗电影由于受苛刻的电影审查制度的限制,导演可拍的题材十分有限,多拍角色简单、场景普通的通俗剧,导演们纷纷把镜头对准了平民百姓,关注着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而其中最多的又是儿童电影,这两类影片无疑是最易被观众接受的。

第一,多以市井生活为题材

伊朗影片内容多为描述市井生活的题材,如《白气球》讲述一个小女孩买金鱼的故事;《樱桃的滋味》讲述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自杀经过;《小鞋子》讲述两个孩子因合穿一双鞋而引起的一系列事件;《镜子》讲述一个小女孩放学回家的经历;《来自南方的旅行者》讲述一个男孩为一个需要做心脏手术的老夫人攒钱的故事……作品故事简单却内涵丰富,掌镜极富诗意,传达出深沉意念,充满人情味,且触及伊朗现存的一些社会问题,如排外、闭关自守等。而社会现实问题是现代中国观众的普遍艺术期待之一。

第二,多以儿童电影为载体

伊朗电影以儿童电影为载体,向世界展示伊朗的风土人情与社会的现实情况,拉近了伊朗和世界各国人民的距离。伊朗电影正是通过许多孩童般的纯真情感展现了伊朗人的生活细节、民族风俗,我们可以感受到在那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们身上洋溢着成人般的成熟思维,又夹杂着童稚才有的善意的幽默,使影片显得情趣盎然,博得世界影坛的赞赏。如《小鞋子》荣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奖。

第三,相似的历史背景和发展进程

中伊作为两大文明古国,有着相似的历史背景和发展进程,如对阿巴斯电影的青睐。阿巴斯的电影都有共同的主题:一个古老文明的挣扎求存,在苦难的社会现实中,民族的尊严在人民的隐忍和微小憧憬中得到体现。中国也有过类似的发展阶段,因此中国观众对伊朗电影表现出一种既有的亲切感。以简单的故事,牵引你最深沉的情感,作品所闪耀的人性的光辉,使所有东西方的人们都为之震撼。

中伊两国的友好交往和文化交流历史悠久,使得中国观众对于伊朗电影文化没有西方观众那样强烈的陌生感,也没有拒斥心理。伊朗电影以其浓厚的人性与艺术色彩,不涉及裸体、性、暴力打斗、低级趣味,凭借其简朴的生活电影和充满温情的儿童电影在国际上享有盛誉,也使其在同样有着东方文化底蕴的中国极具亲和力。

2.异质文化的比较

接受美学认为,作家在创作时,从艺术的角度来考虑,除了对象的重要特征必须详细地加以描述外,另一些次要特征则必须省略或仅仅稍加暗示。这种不确定性与空白对于文本来说是必要的,因为它能产生一种“活力性”,吸引读者介入文本所叙述的事件中去,为他们提供阐释和想象的自由。即要求作品达到两个统一:空白与充实的统一,在充实中包含着无限性,在确定的形象中蕴藏着潜在性,这是艺术的辩证法。

当今世界是拥有着众多异质文化的集合体,并且各种异质文化之间的不断交流和沟通。由于特殊的民族个性、文化传统、历史记忆、宗教信仰、母语经验和政治经济因素,伊朗电影呈现出某些不同于其他国家电影的特点。表现为一种异质文化,它成功做到了空白与充实的统一。

伊朗电影的“充实”在于:伊朗电影向观众展示了其鲜明的宗教文化、悠久的民族文化以及伊朗丰富的地域文化和生活图景,成为普通观众了解伊朗、认知伊朗的重要途径。但伊朗电影中还有许多内容如宗教文化与民族文化,对于中国受众来说都是陌生的,但正是这种“陌生”形成了受众审美心理的“空白”,它让人琢磨不透又回味无穷,并能够不断的给予观众新的启迪、新的精神满足。

第一,民族文化

伊朗电影中体现出了一种鲜明的民族精神,伊朗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文明古国,历史上曾屡遭外族入侵,这使得波斯民族有着强烈的自卫和独立意识。所以伊朗电影自诞生以来始终围绕本国,比如关注德黑兰都市女性的《生命的圆圈》。伊朗电影通过其鲜明的民族特色区别于世界其他国家的电影。虽然不少电影都表现出了这个国家的人民所面临的种种困难,但几乎没有一部影片中带有廉价的感伤主义,而是始终充满着这个古老的波斯民族乐观通达的生存态度和对生活的超然。应该说民族精神正是伊朗电影的灵魂所在。(www.daowen.com)

伊朗电影的导演们深谙波斯民族文化,他们从自己祖国的深厚历史文化如文学、神话、传说中汲取创作灵感,并加入自己生动引入的魔法,拍出的电影极具民族地方特色,又不失为世界各国观众所观赏。

第二,宗教文化

伊朗电影创作本身的发展历程无疑是对这一观点的最佳注脚,它一直受到严格的宗教约束,从电影的内容到形式无不带有鲜明的伊斯兰色彩,同时也形成了独特风格。伊朗是一个信奉伊斯兰教的国度,而伊斯兰作为一套生活制度必然对其国家和人民生活的各个方面起着重要作用,表现到伊朗电影中的伊斯兰文化色彩也就不足为奇了。伊朗电影的伊斯兰文化色彩使中国观众开始对它慢慢了解,得到充实;同时也使它在中国观众的意识中有一定的距离感,造成空白。这种空白是由于中国观众对伊朗电影中的伊斯兰文化内容是陌生的,这种空白会使伊朗电影的研究持续深入。

第三,地域文化

伊朗电影从它的内容所展示的自然风光、地理特征、建筑、服饰、饮食等各个方面都在强化它来自伊朗的地域文化身份属性。

三、从接受美学角度来看伊朗电影的传播方式

作为艺术传播领域,一部电影单有好的内容还不够,还必须有好的表达方式和表现手段,使内容和形式融为一体,正如马克思所说:“美的内容是具体形象中显现出来的人的本质力量;美的形式就是显现人的本质力量的感性形式。”(2)美的形式是具体内容的完整的外在表现,即显现具体内容的完整的感性形式。总之,脱离内容单纯追求形式是不行的,而否定形式的相对独立性也是片面的。因此,在创作与传播电影时,应该注重这两者的内在关系。在这个前提下,伊朗电影在电影的传播方式上努力探索,满足了不同层次观众的审美心理需要。

在整个国际电影界趋于一体化的形势下,伊朗电影带给世界观众的是一种久违的扑面而来的纯真感动。因为在越来越国际化的当今社会里,电影艺术也在向一致看齐,虽然电影人在技术或叙事话语上进行过各种各样的尝试,可是都难逃脱掉模式的僵化和内容的枯燥,比如说好莱坞巨片的一些噱头,欧洲艺术电影的都市中人性的孤独落寞等,又比如说杜比音效、电脑合成影像等手段这些西方文明的产物。他们虚幻与华丽已经渐渐被观众所熟识厌倦,观众渴望—种新的电影出现——电影艺术与技术的简单与朴素。伊朗电影又满足了观众的“期待视野”。

西方电影界称伊朗电影为简约主义电影,伊朗电影相对于越来越纷繁复杂的电影,的确具有其独到的冷静和宁静,在喧嚣中保持着静观的态度,是用眼睛、心灵和行动来完成生命的意义。

1.象征和隐喻

伊朗电影审查制度非常严格,使得导演在创作中广泛使用象征和隐喻的方式,描写平凡的环境中个性单纯的人物和线索单一的故事,甚至出现一类专门以儿童为表现对象,来折射成人社会现实的儿童片。阿巴斯很多影片都以孩子为主人公,他解释说:“我很重视年轻人,从孩子的身上我学到了更多他们自己的生活哲学。”有人说过:“儿童提出的问题往往是哲学问题,所做出的反应往往又是真理。”也如马基德·马芝迪所说:“儿童的语言往往是通向成人世界的一座桥梁,成人世界最复杂和晦深的问题,儿童都能用最简单的话语说出来。”在伊朗电影中孩子们的受难实际上反映了社会的政治意识,可是,导演总是用孩子般的纯洁童心去化解这些矛盾,以善意的一方的胜利作为结论,在某种程度上符合宗教的教义。这些风趣幽默的小主人公包含了社会的无限内涵,给世界影坛带来了美的享受。

2.记录与虚构相混合的手法

针对当前影坛的矫揉造作之风,伊朗电影中经常使用记录与虚构相混合的手法,将主观感情隐于仿纪录片风格的影像背后,使影片游走于纪录片与剧情片之间,以客观纪实的拍摄手法使影片呈现出一种清新朴素的面貌,显示出独特的艺术魅力,具有浓烈的写实主义风格。其实,即使是纯粹的故事片,也往往具有仿纪录片的风格,展现出电影最原始的魅力。包括大量采用从未受过正规训练的非职业演员进行即兴表演,利用实景拍摄等等。

3.镜头语言

后现代主义电影极尽各种各样的形式主义之美,运用纷繁芜杂的镜头叙述语言来表达这个充满阴暗和冰冷的金属水泥世界,相对这些而言,伊朗电影在镜头语言上,仿佛是在捕捉生活中一个个精彩瞬间,而非刻意设计的结果,偏爱于段落镜头,如《穿越橄榄树林》的结尾那个近4分钟的长镜头堪称经典。

4.白描般质朴简单的叙述方式

阿巴斯电影更少的言辞让它们充满了东方宗教的神秘感——对于话语权力充斥着当代文明而言。在电影结构中不但对白少,而且即使是很少的对白也只是简单的提问和回答,这种简单和质朴仿佛使人的心灵返回到了古代纯真年代。

5.“片中片”的套层结构

伊朗导演似乎都很偏爱“片中片”的套层结构,这种结构拓宽了影片的表现面,便于融入观众对于电影及其文化现象的人文思考。

6.舒缓的节奏

影片的节奏也较为舒缓,以从容不迫、安静的节奏推进情节,给人们以细细品味的余地。

四、从接受美学角度来看伊朗电影的传播效果

电影所追求的传播效果是将思想传达出去,使观众了解——接受——影响。接受美学认为,接受活动是由接受与影响两种对立使命统一起来的过程。这种影响力是通过接受活动由个人影响到转变到社会影响而实现的。电影也是如此。当观众观赏一部电影作品时,他是把电影当作审美对象,当作认识世界,认识自己,进行娱乐,或当作深入了解作家,学习知识的手段,但同时他也接受了作品的种种影响。换句话说,观众既是作品的驾驭者——观赏过程,是一个再创造的过程;同时也是观众变革自身的过程——是受作品潜在功能影响的过程。这就是说观众在接受过程中,所获得的经验、认识,都会或多或少影响到观众的感受和思维方式,影响到他的处事态度和行为方式,影响到他对社会行动的看法,这种影响过程既是一个心理过程,却又不完全体现在个人内心里,而是要转移到社会上去,即由个人影响转变为社会影响,这就是电影作品具有影响力的原因。

伊朗电影为中国观众日益接受的突出表现就是,目前在中国有关伊朗电影的研究文章在从范围到数量与质量上不断提高。文章内容包括影介、影评、名导专访等,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各种电影杂志相关的电影介绍和电影评介;二是新闻媒体(包括网站)关于各种国际国内电影节中有关伊朗电影的报道;三是网络中影迷们对伊朗电影的评论。数量上的飞速增长,笔者在中国学术期刊网输入“伊朗电影”进行搜索,共有62篇文章:90年代7篇、2000年3篇、2001年3篇、2002年7篇、2003年9篇、2004年22篇、2005年仅第一季度11篇。

可见,观众对于伊朗电影有话要说、有感而发,有兴趣“介入”,这是个人影响的体现。同时,这种公开又广泛的讨论与研究实现了个人到社会的转移。

五、总结与思考

中国与伊朗有着众多的相似点,历史上同时曾经的文明古国,至今拥有着悠久的文明与特色的文化,而中国电影与伊朗电影也一样沟通着本土与世界各国的文化交流,又均在全球化浪潮中面临着后殖民主义语境下“被看”、“被窥视”、“被误读”的尴尬局面。然而不同的是伊朗电影在世界影坛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它的成功崛起表明了一种文化只有通过自己文化身份的认真书写和认同,才能确认民族的文化品格和精神,得到观众的接受与认可,并最终赢得一席之地、拒斥文化霸权的侵袭。因此,我们需要关注与研究伊朗电影的传播现象,并从接受美学的角度分析伊朗电影在中国的传播加以学习与借鉴。这对探讨中国电影的未来发展以及中伊两国的交流往来,都具有指导意义。

【注释】

(1)《二十世纪外国美学、文艺学名著精义》,第460页,江苏文艺出版社,1987年。

(2)谢晓滨:《艺术传播与接受美学》,载《江西社会科学》1994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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