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品成的长篇小说《红巾少年》是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重磅推出的“儿童文学金牌作家书系”中的“烽火少年系列”小说之一。
小说作品描写了洪帮帮主家的少爷于传亮不堪忍受父亲的管束,想出去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于是与父亲不辞而别,悄悄离家出走。有趣的是他把自己打扮成一名乞丐,随同带着一只聪明机灵会仿人说话的八哥。庆幸的是他在安源碰到了自幼失去父母的少年易亚福、一心想造火药烟花的胡友改以及文质彬彬倍受矿工爱戴并领导安源路矿大罢工的教书先生李哲浏……为了不让父亲找到他,他从不向别人提起自己的身份,即使遇到危险也自己想方设法予以解决。他自由快乐地生活着,在安源这块沃土上健康地成长。在李哲浏先生的领导下,安源工人大罢工如期举行,革命之火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于传亮也在此次的安源大罢工中带领红巾少年们对大罢工的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安源大罢工能够取得胜利,可以说于传亮他们功劳也不小。在血与火的洗礼中,于传亮这些孩子茁壮地成长了起来。后来,以于传亮为首的几位少年都参加了革命,于传亮也成为一名将军。
在这部作品中,作家不仅再现了当年安源大罢工那段历史的真实生动的细节,而且深入地剖析了在当时那种特殊环境里这群少年真实的心灵世界。在这里,我们可以真正感受到细节是构成小说作品艺术整体的基本要素之一,任何成功的小说作品,任何伟大的小说主题,任何动人的小说情节,都必须依靠真实生动的细节描写来体现。对于那些善于阐明主题思想的小说作品,总是伴随着真实生动的细节要素,并有选择性地组织一些富于特征性的真实生动的细节,适当地处理小说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从而使得小说作品中的个别真实生动的细节取得有机的联系,并具体地描写出客观事物和现实社会生活的特征来。因此,它是塑造小说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不可缺少的因素,是构成小说作品中的人物形象的必要方面。如果小说作品中缺乏这些真实生动的艺术细节,就没有人物形象的鲜明性,故事情节的生动性和环境氛围的具体性,所创作出来的小说作品中的人物也只不过是泥塑木雕或广告油画。
在小说作品中进行真实生动的细节描写,如果运用在小说作品中的人物刻画上,可以使读者如见其面;如果运用在小说作品中的故事情节发展中,可以使读者如历其事;如果运用在环境氛围的描写里,可以使读者如临其境。小说家张品成在进行真实生动的细节描写中,“侧重在矛盾冲突中抓住人物情感世界的核心,凸露了他们在面临生与死、光荣与可耻、坚定与动摇等沉重选择时的个性化思想活动”。比如:以于传亮为首的红巾少年们在安源大罢工期间,李哲浏先生帮助他们建立了儿童团,他们也帮李哲浏先生和工人俱乐部不少忙。为保护组织工人大罢工的李哲浏先生绞尽了脑汁,想了许多奇思妙法,使敌人的阴谋没有得逞,红巾少年队伍中的山蛮子为保护李哲浏先生的安全而献出了他年少的生命。他们在那场生死攸关的工人运动中不断磨炼自己,受到了革命的熏陶,以坚定的意志和工人们以及李哲浏先生站在一起,最后罢工取得了胜利。于传亮在这次历时半年的离家出走中,在李哲浏先生的教导下,他学会了理解,学会了宽容,而且使他结识并拥有了几个要好的朋友。
小说家张品成在长篇小说《红巾少年》中对于传亮这些红巾少年的细节描写就是站在当时那段真实的历史基础之上的,它不仅与整体有着紧密的联系,而且符合小说作品中的人物性格发展的规律,适应小说作品中的故事情节发展的需要,因此这些描写都是成功的。小说家张品成把于传亮为摆脱父亲的严格管束离家出走并开始新的生活,与他后来参加安源路矿大罢工接受血与火的洗礼的经历有机联系起来,深刻地揭示了这群红巾少年能最终成为国家之栋梁的原因。并向我们生活在当今的少年朋友们传递出这样一个信息:“不要什么事情总依赖着父母,也不要总依仗着父亲或母亲的一些特权。小说作品中的于传亮,他没有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帮主而享福,而是自己出走,在独立的生活中认识了许多很有志气的新朋友,和他们在一起成长,他感到了一种不用别人帮忙,自己十分有用的感觉!”(www.daowen.com)
在小说作品的创作中,真实生动的细节,可以使小说作品中的人物性格血肉饱满而形神毕肖;但是,失去真实的细节,则会使小说作品中的人物形象支离破碎而故事情节松散。长篇小说《红巾少年》根据小说作品中的故事情节发展的需要,遵循了小说作品中的人物性格自身发展的逻辑,从当时的那段历史中提炼出真实生动的细节,成功地塑造出于传亮等一群红巾少年的典型人物形象。
最后要说的是,长篇小说《红巾少年》最感人之处就是从这群红巾少年人物中透出的人性的光辉。血与火的洗礼,改变了这群红巾少年的命运,但难以改变他们真实的少年心境与性格。小说家张品成在对这类革命历史题材进行另辟蹊径的把握和理性诠释的同时,把自己的创作情感放置到小说作品平实的叙述背后,粗看起来,小说作品的情感内敛且不动声色,但是透过小说作品粗粝结实的语言,读者仍然可以从小说作品中读出小说家压抑而汹涌的红色少年情结。
(原载《南昌晚报》2016年1月24日,第14版《悦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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