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品成大部分的小说作品不仅用现实主义的手法反映社会现象,而且有的用诗化的手法来写小说,一种追求诗意美的效果的小说作品,是小说作品与诗歌作品融合和渗透后出现的一种边缘体裁。弗里德曼认为:“随着意识流的出现,诗与小说结合起来了。”小说家不再让事件捆绑和摆布自己的心灵,常常在小说作品中像诗歌作品那样运用情绪的流动和内心的独白,以及放射性的结构。这样,小说家思维的空间就会得到非常大的开拓,而且能自由地表现自己的旨蕴和意念。诗化的小说作品,它的抒情性的因素撑破了严密的结构框架,冲淡了原来完整的故事情节密度。张品成的短篇小说《玩笑》就是用这种诗化的手法来创作的小说作品。
在张品成的短篇小说《玩笑》里面,有两个女人,一个叫“蓓佳”,一个是主人公“诗微”的妻子。“蓓佳”因为自己多情爱上了“诗微”,约“诗微”晚上七点去闹鬼的无名坡倾诉自己的爱意。但是,“蓓佳”在梧桐树下等了三个晚上都没有等到“诗微”,在最后的第三个晚上下了一场雨,“蓓佳”被淋了个透湿,回来就得了急性肺炎,在送到医院时人就已经不行了。“蓓佳”给了我们一种“桃花揉碎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的画面。“蓓佳”的爱情是仁者的爱情。爱得很坚决,一旦爱不成就把生命摔下去。
短篇小说《玩笑》里面的另一个女人是主人公“诗微”的妻子。在“蓓佳”去世五年后,“诗微”与纺织厂一位女工结了婚,是几个厂的青工代表到城里开会认识的。他们很谈得来,经过鸿雁传书,半年后就决定买喜糖了。妻子喜欢“诗微”是因为他有气质,举止得体,表现出一种深沉的内涵,有男人风度。到后来,他们有了儿子之后的几年,日子开始逐渐过得很无聊。有时候,夫妻俩吵架,一吵,妻子就提起“蓓佳”的事。时间久了,“诗微”与妻子离了婚,儿子被法院判给男方。
这两个女人,一个让主人公“诗微”背负上了薄情寡义的缺德男人包袱;另一个让主人公“诗微”背负上了喜新厌旧的陈世美包袱。于是,入党申请没通过,评工资大家的意见一大堆,厂里的人都疏远了他,并在背后指指戳戳。显得孤单的“诗微”开始怀念起“蓓佳”来,只要有空就往无名坡“蓓佳”的坟前去,这样又让厂里的人开始关心起他来。但在后来,“诗微”在“蓓佳”坟前的举动让大家不解,人们认为他太过于痴情。至于“诗微”在“蓓佳”坟前为什么那样?到底是什么原因?小说作品对此没有交代。每次“诗微”在“蓓佳”坟前想什么?以及他后来在厂里为什么只微笑不说话成为哑巴?小说作品里也没有交代。对于这些,我们读者不妨采取一种宽容的态度。主人公“诗微”一定是有某些难言之隐。事实上他是时刻惦记着自己心上人的,还惦记着心上人的痴情。“蓓佳”的爱情是痴情者的爱情,让人感觉很凄美。
这种凄美的爱情故事,使短篇小说《玩笑》得到诗化。诗化的小说,就是使小说作品具有诗意的审美目标,它或表现为整体构思上寓于诗情画意,或表现为局部的描写充满诗意。短篇小说《玩笑》,就是经过小说家张品成的精心提炼而创造的某个独特的形象和细节,以及特定的氛围和场景的描写,充满着浓郁的抒情气息,凝聚着丰蕴的哲理意味。这一类小说作品,一般不太注重叙事功能,不以小说作品中的故事情节冲突来塑造小说作品中的人物性格,而是重视创造小说作品中的情感意境。(www.daowen.com)
短篇小说《玩笑》主要是凭借诗歌作品中的隐喻、象征和主情性,让小说作品的时间和小说作品中的人物心理变得交融浑然,让小说作品的故事情节淡化成富有哲理性的诗歌意境美。一般来说,有着诗歌意境美的小说作品,都具有一种从有限的形象画面,升华到无限的思想和理念的升腾力,以及一种从具体的小说作品中的人物和故事情节提高到普遍的意蕴乃至诗境的概括力。这样的小说作品,它既有生活的具体实感和美感,又具有引人思索的丰厚和博大的思想内涵。
所以,短篇小说《玩笑》不仅具有震撼心魄的激情,或漾动性灵的抒情,而且还充满了诗歌作品的基调、诗歌作品的韵致、诗歌作品的醇味等,这是小说家张品成的心灵同客观世界的契合的升华。
(原载《伊犁晚报》2015年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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