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让一个思维发育较为困难的孩子创作出一个童话故事,并让他在想象中把周围世界的几个事物联系起来,那我就可以信心十足地说,这个孩子学会了思考。
童话、游戏和幻想是儿童思想、高尚情感和理想的源源不断的源泉。多年的经验让我们相信:受童话形象影响、产生于儿童心灵的美感、道德感和理智感使思维活跃,从而激发大脑积极工作,利用鲜活的脉络使活跃的思维区之间产生积极的联系。通过童话形象,词语及其最细微的含义、色彩都进入到儿童的意识中。它成为孩子精神生活的一个领域,成为表达思想和感情的一种手段,即一种思维的生动体现。在童话形象唤醒的情感的影响下,孩子们学会了用语言进行思考。没有童话——生动、形象鲜明又触动儿童意识和情感的童话,就不可能有作为人类思维和言语的某一阶段的儿童思维和言语。
儿童沉浸在童话形象的世界中,这让他们非常满足。一个孩子可以将同一个故事复述五遍、十遍,每次都能从童话中发现一些新内容。在童话形象中蕴含着从鲜明、生动、具体的事物到抽象事物的第一步。若童话在学生的精神生活中没有占据一个完整的阶段,那他们就无法掌握抽象思维的技巧。孩子清楚地知道,世界上既没有女巫、青蛙公主,也没有长生不老的卡谢伊,但是他把这些形象当作善恶的化身,而且每当重复同一个童话时,他都会表达自己对好与坏的态度。
童话与美密不可分,它有助于培养美感,没有美感,就无法想象会有高尚的心灵和对他人不幸、悲痛和痛苦的深切同情心。得益于童话的辅助,孩子不仅用自己的大脑,而且用他的心灵认识世界。而且,他不仅能认识世界,还能对周围世界的事件和现象做出反应,并表达自己对善恶的态度。他从童话中汲取了关于正义和非正义的最初概念。最初的思想教育也是借助童话进行的。只有当想法体现在鲜明生动的形象中时,孩子们才能理解它。
童话是进行爱国教育丰富且不可替代的源泉。爱国主义思想根植于童话的内容中;人们塑造的、流传数千年的童话形象,将劳动人民强有力的创造性精神以及他们对生活、理想和抱负的观点植入孩子们的头脑和心灵。童话之所以能够培养对故土的仁爱,是因为它是人民的创作。当我们欣赏基辅索菲亚教堂那神奇的壁画时,我们将其视为人民生活的一部分,是人民伟大才能的创造,因而唤醒了我们灵魂中对人民的创造精神、创造思维和技艺的自豪感。民间童话对儿童的心灵也产生同样的影响。童话似乎都是纯粹的“日常”生活情节:爷爷和奶奶种了萝卜……爷爷决定骗一下狼,用稻草扎了一只小牛……但是这个童话中的每个词都像不朽壁画上那最细致的线条,每个词、每个形象中都体现出富有民族精神的创造力。童话是民族文化的精神财富,孩子们了解了童话,也就了解了自己民族的人民。
“快乐学校”开学三个月后,我们布置了一个“童话室”。在高年级同学的帮助下,我们创造了一个让孩子们在此处时犹如置身于童话世界的环境。我们做了好多努力,使周围的一切能够唤起孩子们对其童年时妈妈讲过的童话的回忆,以及对黄昏、壁炉的欢快时光的回忆。看,这就是邪恶女巫的住所——立在鸡腿上的神奇小屋,周围是高大的树木和树桩,小屋旁是童话形象:狡猾的狐狸、大灰狼、聪明的猫头鹰。另一个角落则是爷爷奶奶的小屋;天空中是飞翔的天鹅,翅膀上坐着一个小男孩,他就是乌克兰民间童话的主人公伊瓦西克—捷列西克。第三个角落里是蔚蓝的大海,岸边坐落着善良老爷爷和贪心老太婆的破落小屋,门口放着一个旧木盆,老爷爷和老太婆坐在土堆上,而大海中金鱼游来游去。第四格角落里是隆冬的森林、雪堆,有一个小女孩在雪堆里蹒跚前行,双脚深深陷入了雪堆中——她的继母逼她在寒冬里去采摘浆果……从一座小屋的窗子里,小羊探出头来。这里则是一只大手套,里面住着老鼠,几个不速之客正向它走来。一个用胶合板制作的树桩上坐着几个玩偶——小不点姑娘、小灰兔、小狐狸妹妹、熊、狼、山羊、稻草扎的小牛,还有“小红帽”。
这些都是我们慢慢地自己制作完成的。我负责剪、画、贴,孩子们则帮我。我很注重孩子们听童话时所处环境的美学特点。每一幅画、每一个视觉形象都要使孩子对艺术语言更加敏锐,要更深刻地揭示童话的内涵思想,甚至童话室的照明也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当讲到青蛙公主的童话时,森林中亮起一个个小灯泡,房间里笼罩着暗淡的绿色灯光,故事发生的氛围烘托得非常到位。
我并没有经常带孩子们到童话室去,每周一次,甚至两周一次。审美需求在任何时候都不应完全饱和。一到饱和状态,就会出现虚情假意、庸俗的失望和无聊,就会开始出现“消磨”时间的情况。我们在秋冬时节的傍晚来到这里——此时的童话,孩子们听起来非比寻常,与晴朗白天讲的故事完全不同。外面夜幕渐渐降临,我们也不开灯,在暮色中静静坐着。忽然,童话小屋的窗户上亮起了灯,天空中星星在闪烁,月亮从森林后面升起。屋里闪烁着微弱的灯光,角落里光线更暗。我给孩子们讲了关于女巫那瘦骨嶙峋的腿的故事。我讲的内容好像孩子们都知道,但是他们眼中燃烧着兴奋的光芒。孩子们对主人公的命运感同身受,嫉恶如仇,也极为同情善良的人和事。邪恶的女巫、轻信的小女孩阿莲卡、善良的天鹅等形象在孩子们的脑海中变得栩栩如生,成为有智慧、有情感的生物。对年幼的儿童而言,童话不仅仅是幻想的故事;这是完整的世界,孩子们在其中生活、斗争,以自己的善良来对抗邪恶。童话寓言成为孩子们表达精神力量的现实手段,与游戏中的动作、音乐中旋律的作用类似。孩子们不仅想听童话故事,而且想自己讲故事,正如他们不仅想听歌,还想自己唱歌,不仅要看比赛,还要参与其中一样。
过几天孩子们就会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童话室?”对快乐时光的期待让孩子们激动万分,于是在一个傍晚我们又聚集在一起,我讲一个童话故事,然后孩子们再讲。在此时,最害羞腼腆的孩子也变得勇敢果断。在其他时候说话前后不连贯、缺乏条理的孩子,说话也变得流畅、富有表现力、悦耳动听。尼娜、彼得里克、柳达、斯拉瓦、瓦利娅等语言和思维发育相对困难的孩子也都讲了故事。
每次我们去童话室,孩子们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玩一会儿。无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最喜欢的玩偶或玩具。游戏成为富有创造力的活动:孩子们成为童话中的主人公,而手中的玩偶则有助于他们更好地表达思想和感情。一个孩子拿起一个玩具——稻草扎的小牛(乌克兰著名童话中的主人公),另一个拿起了玩具老婆婆,第三个则拿起了玩偶老爷爷。于是,孩子们已经生活在童话世界中了。他们不仅重复着角色的话语,而且还自己创作,把自己的想象加入到童话游戏里。有的女孩子只想玩一下娃娃。于是孩子把娃娃放到小沙发上,用迷人的嗓音对它说着爱抚和关心的话。另一个女孩子的小娃娃病了,她正在给它治病。
男孩女孩们玩洋娃娃会持续好几年,但对此我并无担忧。这不是某些教师有时认为的那样,是什么“幼稚病”,而是同一个童话,还是贯穿了编造和聆听童话这一创作过程的那个鲜活人物的化身。娃娃是有灵魂的形象,用法国作家圣爱克絮佩里的话说,它正是孩子们想要“亲近”的形象。每个孩子都期望自己能有一些挚爱的、无比亲切的东西。我仔细观察过孩子们及其最爱的娃娃之间形成的精神关系。男孩子们能一直与玩偶做朋友,这让我非常高兴。科斯佳就有一个普通的玩偶——拿着钓鱼竿的老渔翁。玩偶的腿断过好几次,最后科斯佳给它安上了一个小木块,还削了一根带丫的拐杖,老渔翁可以拄着它去河边了。这个男孩很喜欢和自己的老朋友聊天说话,告诉它哪里有鲫鱼和鳊鱼……拉莉莎最喜欢的娃娃是奶奶和孙女。这个女孩给奶奶做了一副眼镜,脚下垫了一个保暖的小地毯,肩上披上了披肩。瓦利娅有两个娃娃,一只小猫和一只小老鼠。小女孩每周都会在小猫脖子上系一个新的蝴蝶结,但不知为何给小老鼠带来的是一条绿色毯子。
在童话室中,孩子们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孩子们只要看到一个新东西,就会在脑海中将它同别的事物联系起来,一个奇妙的幻想就诞生了,孩子们的想象活跃起来,思维激荡,双眸闪闪发光,语言流畅、滔滔不绝。鉴于此,我有意在童话室的各个角落里尽可能多地放一些各种各样、相互间会产生某种现实联系或幻想联系的东西,让它们展现在孩子们面前。我希望孩子们能够幻想、创作、编出新的童话。看,那里一只单腿站立的白鹭,旁边是一只受惊的小猫,孩子们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创作了几则以白鹭和小猫作为主人公的有趣童话。这里有一条带桨的小船,旁边有一只青蛙——这个场景本身就在暗示人们去编撰童话故事。熊窝里有一只探头探脑的小熊,还有蚊子和苍蝇,与小熊相比,蚊子和苍蝇的个头大得离谱(但在童话里是情有可原的),一只小猪和一个装有肥皂的洗脸盆——这一切不仅会让孩子们哈哈大笑,还会激发他们的想象。
如果我能让一个思维发育较为困难的孩子创作出一个童话故事,并让他在想象中把周围世界的几个事物联系起来,那我就可以信心十足地说,这个孩子学会了思考。上文中我已说过,为了激发瓦利娅的思维、加强她的记忆力,我已经付出了大量精力:激发她思维的一个方法是把周围世界中事物和现象之间的联系骤然揭示出来,使其产生惊奇的感觉。另一个同样重要的手段就是童话。长久以来,瓦利娅都不能独自创作一个童话故事,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直到三年级,这个女孩终于编了一个青蛙、小船和小鱼的童话故事。内容是这样的:
青蛙看到一条小船停泊在河边。渔夫老爷爷把小船留在这里,自己去村子里取吃的了。小青蛙想划一下小船。它爬出小水坑,跳进小船,拿起桨。就在这时,小鱼游过来对它说:“你要干什么?你只能在水坑里游泳,可是船喜欢深水啊。”小青蛙没有听小鱼的劝告,把船划到它的水坑里。青蛙划着的时候,小船也说话了:“小青蛙,小青蛙,你要把我拉到哪里去呀?”小青蛙回答道:“我要把你拉到我的水坑里,让我们所有的青蛙看看,我是怎么划船的。”小船笑着说道:“等老爷爷来了,他会教你划船的。”小青蛙吃力地拖着船进了水坑。船陷入了泥污中,无法前进了。青蛙呼哧呼哧地直喘气,但是船依然纹丝不动。所有青蛙都从水坑中爬出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因为小青蛙早就对着水坑喊过:“快来看,看我划船划得多好呀!”小青蛙害羞了,一跃跳进水坑里,泥水四溅。青蛙们哈哈大笑起来。渔夫老爷爷回来了,把小船从泥污里拽了出来。青蛙们被吓坏了,藏进了厚厚的绿藻里。晚上,它们胆子稍微大些,爬了出来,咯咯大笑起来。从此以后,它们每晚都咯咯大笑,从傍晚到清晨,沼泽里都响彻青蛙的叫声。这是它们在笑话爱说大话的小青蛙。
对儿童来说,创作童话故事是一种最有趣、最富有诗意的创造性活动。同时,这也是培养智力的重要手段。(www.daowen.com)
如果您想让孩子创作、塑造艺术形象,那就请您从自己的创造火花中,把哪怕只是一颗微弱的火星播种到孩子的头脑中。如果您不善于创作,或者您认为俯就进入儿童的兴趣世界似乎是一种无聊的消遣,那您将一事无成。
季娜在童话室里也有自己最喜欢的娃娃——一个冶金工人的娃娃,娃娃的面庞被铁水照亮。小女孩还记得在冶炼车间同冶金工人见面的场景,而三年后的今天,她创作了一个关于火红铁水的有趣童话:
巨大的火炉旁站着一个巨人。他在将铁熔化。锅炉中铁水沸腾,冒着气泡。巨人走近炉子,打开炉门,于是火红的铁水如河流般奔流而下。铁水一边流,一边说:“各位不要打哈欠了,快把这些通红的铁水取走吧,把它打成任何自己需要的东西。”聪明的工匠来到火红的铁水旁,把铁水取出来,翻砂浇铸,用铁水制成了人们需要的各式各样的东西。
而在孩子们心中,现代巨人的形象,即苏维埃祖国保卫者的形象诞生了。反法西斯战争和苏维埃人民的英勇胜利,在我国人民的记忆中和整个精神生活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孩子们心中,捍卫祖国的英雄是神话般的巨人;他们创作了鲜明生动的故事来讲述这些巨人。在孩子们创作的有关我国巨人的故事中,苏维埃人民的英勇不屈和高尚品质这一思想始终贯穿其中。看,下面是丹科创作的童话故事。
母亲送儿子去参军。她对儿子说:“儿子,取一抔故乡的土吧。记住,你是它的捍卫者。”儿子捧起一杯故土,倒入了一个红色的丝绸袋子里,一直随身携带。敌人发动了对我国的侵略战争。儿子在边境遇到了敌军士兵,他用机枪扫射敌军,敌人跌进了河里。但是儿子一步都没有后退。忽然,敌人的子弹打中了他的头部,他眼睛也流着血,双手软弱无力。敌人一步步逼近,他们想:“我们要把他俘虏。”儿子想起了自己的故土。他的手触摸着红色的袋子,双手立刻充满了强大的力量。年轻的英雄再次开始射击,敌人淹没在河中,就在此时,有高速飞行的飞机和勇猛坦克的援兵到了。
我把孩子们在黄昏时分创作的童话故事一一记录下来。这些童话故事对我来说弥足珍贵,它们就是我在孩子们身上点燃的明亮思想之光。若不进行创作,不编撰童话故事,很多孩子的语言会前后不连贯、缺乏条理,而思维也将是混乱的。我坚信,儿童的美感和词汇量之间有着直接的联系。美赋予了语言以感情色彩。童话故事越有趣,儿童所处的环境越不寻常,儿童的想象力就会越丰富,创作的形象也就越出乎意料。我的学生们于黄昏时分创作的数十个童话故事已经手抄在集册中,名为《黄昏的童话》。
在《黄昏的童话》中收集了许多饶有趣味的关于飞禽走兽、花草树木的童话。创作关于花儿的童话,给我和孩子们带来的欢乐尤其多。我给男孩子、女孩子们讲了一个人的情感生活,以及关于花儿的歌曲和传说中所寄托的情感。我给童话故事开了个头,孩子们就用他们丰富的想象创作出了鲜明的形象。
每隔两三个月,我们就会更换“童话室”各个角落的布置,用胶合板雕刻新的人物形象、树木、灌木丛,搭建小房子、神奇的宫殿、渔夫的茅草屋和窝棚。孩子们学会了用纸浆板制作童话人物形象,极大地丰富了童话世界。通过这种方式,我们给很多童话故事制作了“插图”,有《伊瓦西克—捷列西克》(乌克兰民间童话)、茹科夫斯基的《睡公主》、阿克萨科夫的《小红花》、达利的《尖牙齿的老鼠和阔气的麻雀》、加尔申的《青蛙旅行家》、安徒生的《冰雪皇后》、格林兄弟的《不来梅的音乐家》、佩罗的《睡美人》、《长辫子的漂亮玛丽亚和万纽什卡》(俄罗斯民间故事)、《老家的钉子》(瑞典民间故事)、《夏伯阳的故事》和《驼背的麻雀》(日本民间故事)。这些童话如同给我们带来幸福、永远镌刻在我们脑海中的最爱之人的形象一样,由此进入到儿童的精神世界。尽管从未有人要求过,但孩子们会永远记得他们听到的每个词、每句话。当语言以独特的美感激发着孩子们时,它将会被永远铭记。这样的记忆不仅不会让人感到负担过多,反而还会使人更加敏锐。
在儿童的生活中,第一次讲述新创作的童话是一件大事。我永远都忘不了我们是如何激动地为安徒生童话《冰雪皇后》布景的。那是二年级的事情。初冬暮色降临,孩子们来到童话室。童话发生的氛围环境是:尖顶的房子、高耸的悬崖上伫立着童话般的宫殿,脚步敏捷的鹿,还有雪堆,都是孩子们自己亲手做的。但是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听过这个童话。小房子的窗户透出闪烁的灯光,天空中落下片片雪花,薄暮笼罩。孩子们屏气凝神地听着老师讲故事。故事讲完了,孩子们央求老师再讲一遍。对我来说,对语言如此痴迷是无比珍贵的事情。孩子们请我讲几遍,我就重复几遍。孩子们想一遍遍地听冰雪皇后的故事,并不是因为他们需要记住其中的某些话,而是因为这些话听起来像美妙的乐章。
老师们常想,怎么才能使孩子们深刻了解母语,使母语进入他们的精神生活,让母语变成锐利而又准确的刻刀,变成色彩缤纷的调色板和认识真理的微妙手段。语言是思维的具体表达,孩子们只有深刻理解了母语的含义,才能领略母语那鲜明的感情色彩和动人的旋律,他们才能掌握母语。如果体会不到语言之美,他们也就参不透语言含义的奥妙。孩子们若不去想想,不亲自去创作那被称为童话的作品,那他们就无法体验美。童话是一种积极的审美创作,涵盖了孩子精神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智力、情感、想象和意志。创作始于讲述,而其最高阶段便是被改编为剧本。
在童话室里,我们成立了一个木偶戏剧团和一个话剧小组。在这里,孩子们第一次表演了一个名为《大手套》的乌克兰民间故事,大手套中居住着许多勇猛的走兽。随后,他们又兴致勃勃地排练了《青蛙公主》的故事以及日本童话《驼背的麻雀》。到第四学年,他们共同创作了《蜻蜓音乐家》的故事,并各自扮演了其中的角色。
在童话室里,我首先读了小说《鲁滨逊漂流记》《吹牛大王历险记》《格列佛游记》《萨尔坦王的故事》和短篇小说《小音乐家杨科》。孩子们永远都忘不了那几个引人入胜的严冬傍晚,当时窗外狂风暴雪,他们却与沉船的鲁滨逊一起漂流到一个无人的荒岛,同他一起与大自然艰苦斗争。在童话室中,我们读完了安徒生、托尔斯泰、乌申斯基、格林兄弟、丘科夫斯基以及马尔沙克等作家的所有童话故事。多年的经验使我们相信,如果童年时读过有关善与恶、真理与谬误、诚实与虚伪的作品,那其中所蕴含的道德观就会成为这个人一生的财富。童话是专为童年而作。
我们的朗读各有特色:在此提到的那些童话和故事我都滚瓜烂熟了。我带着书仅仅只是为了向孩子们展示插图。和讲故事一样,朗读也是培育思想和良善的人类情感的有力手段。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童年时期的阅读首先哺育了心灵,是人类高尚品质对孩子灵魂深处的触动。那些揭示了高尚思想的话语总是不经意间一点点地渗入到儿童的心中,由此形成了人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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