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白一世的所有船和可利用的商船都武装起来,配备了水手和供给物资,整装待发。圣克鲁斯侯爵阿尔瓦罗·德·巴赞如果遵照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的命令,就会受到英格兰的热情接待。毕竟,英格兰对战争不是毫无准备。
英格兰的“接待委员会”准备就绪,随后接到通知,称西班牙推迟“来访”。英格兰的将领们沮丧不已,他们认为英格兰舰队毫无战斗力。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直接削减了军力。四艘加莱赛战船中,最大的“羚羊”号的排水量高达四百吨。四艘轻帆船协助尼德兰人巡视佛兰德斯海岸,剩下的舰船留在梅德韦或朴茨茅斯港。伯利勋爵威廉·塞西尔手中有一份字迹潦草的战略计划,还有一份记载着薪酬和供给开销的文件,每月可以为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节省两千四百三十三英镑十八先令四便士。按照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的财政预算,节省下来的这笔钱很重要。但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对此漠不关心,这使将领和大臣们心寒。他们并未将削减军力归于女王的节俭,而是认为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被巧舌如簧的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欺骗了,为了虚假的和平削减了防御军力。
可以肯定的是,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非常渴望和平。即使在1588年春天,她仍然希望获得和平。虽然战争温度持续升高,但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的清教子民们仍然支持她。英格兰清教徒渴望和平,希望继续维持本国的纺织贸易。兰开斯特王朝统治期间,英格兰议会曾宣称:“纺织业是英格兰王国的支柱产业,维持着英格兰人的生计。”一个多世纪以来,英格兰的纺织业越来越重要。一般情况下,羊毛制品的出口占英格兰出口总额的五分之四。如果出口量降低,纺纱工和纺织工们很快会失业,乡绅们的羊毛也会失去销路。羊毛市场的萧条比其他任何经济损失都大。事实上,英格兰的羊毛市场已经开始衰败。安特卫普的市场关闭了。随后,塞维利亚的市场也关闭了。幸运的是,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的将领们和马丁·申克,经莱茵河,将英格兰的纺织品出口到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南部城镇。海上运输存在一定风险。在汉堡,由于西班牙外交和商业同业公会的排挤,英格兰的货物滞销。1587年,掠夺西班牙舰队获的财富依然不能弥补英格兰纺织业的损失。从伦敦的纺织商人到科茨沃尔德的家庭主妇,都对尼德兰因修改条款产生的争议感到高兴。英格兰的纺织业即将恢复。需要记住的是,英格兰的纺织贸易中还有其他成员。他们将自己的问题归咎于西班牙人,并借争议高声宣战。
汉堡
相比同时代的其他君主,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对本国的经济困境更敏感,十分清楚经济繁荣与王室财政之间的密切关系。此外,由于一些直接原因,她非常担心英格兰的财政问题。虽然尼德兰人抱怨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太吝啬,英格兰将领们也怨声载道,但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在尼德兰战争上投入了很多钱。这些钱都打了水漂,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与此同时,爱尔兰十分安静,但不会一直默不作声。英格兰与西班牙开战一定会在爱尔兰引发新的麻烦。面对与西班牙的战争,英格兰议会夸下海口。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深知,在英格兰,对罗马天主教势力和西班牙宣战的呼声很高。然而,英格兰无力支付尼德兰战争、爱尔兰战争和西班牙沿岸的海上战争等开销。
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即使认为自己能支付得起战争开销,也会采取避战策略。然而,正因为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害怕战争,所以约翰·佩罗特爵士不会避战。有时,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喜欢吹嘘自己像父亲亨利八世一样勇敢,甚至比亨利八世勇敢。她会冒着生命危险推行自己的政策,这一点是亨利八世比不上她的。她还喜欢预测风险,但战争总是出人意料。一旦发动战争,英格兰就会卷入无法抵抗的洪流和黑暗中。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如果赢得战争,重获和平,就可以一如既往地统治整个英格兰王国。
约翰·佩罗特(1528—1592)
亨利八世(1491—1547)
对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来说,恢复和平似乎很简单。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曾经接受过英格兰的和解条件。1577年,他的副将奥地利的胡安接受了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的和平条款,即尊重尼德兰十七个省的主权,西班牙军队从尼德兰撤离。与此同时,尼德兰人要忠于世袭的领主,承诺信仰天主教。事实上,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已经做出让步,曾说会放弃尼德兰的税收,放弃在尼德兰建立中央集权政府。他虽然没有明确说会包容异教徒,但至少默许包容尼德兰一些省的异教徒,因为这些地区历来倡导宗教自由。西班牙军队撤离后,如果尼德兰政府拒绝执行条约,西班牙就没有必要继续迫害异教徒,但需要挽回颜面。尼德兰的官方宗教只有一个,即罗马天主教。英格兰的官方宗教也只有一个。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认为,条约中关于信仰自由的条款也许会安抚固执的尼德兰人。但至今为止,尼德兰没有参战的意愿,也没有参战的必要。稍加思考就会发现,条款提出的信仰自由也是尼德兰政府的选择。
然而,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宁愿统治一片荒漠,也不愿意尼德兰到处都是异教徒。他曾经说没有第二种选择。当时,佛兰德斯和布拉班特无异于一片荒漠。如果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无力征服尼德兰和泽兰,那么情况会越来越糟糕。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发现,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很难赢得战争。以前,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展现给世人的是他感性的一面。他善于妥协,不愿将事情做得太过分。现在,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会坚持到底,向尼德兰发动破坏性战争,支持古老的盎格鲁-勃艮第联盟,轻而易举地阻止法兰西入侵尼德兰。如果尼德兰退出战争,英格兰也会退出。局势十分明朗,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和伯利勋爵威廉·塞西尔不相信尼德兰人会退出战争。尼德兰人和泽兰人不会拒绝优惠的和解条款。如果拒绝,他们将孤军奋战。
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全力支持和谈委员会。在和谈委员会前往奥斯坦德的路上,她已经做出指示,并提出了和谈条件和相关问题。在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的许可下,英格兰的舰船可以自由出入新大陆的港口。在美洲和西班牙,英格兰水手是自由的,不用遭受宗教审判的折磨。在双方担保的情况下,英格兰水手不愿提及葡萄牙的主权问题。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唯一不会妥协的问题是,在起义的联省地区,英格兰向起义者提供财政支援。如果英格兰军队从起义城镇撤离,荷兰、泽兰的联省议会或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就必须赔偿英格兰在起义联省地区的财政投入。
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欺骗了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认为,英格兰和西班牙在1588年有机会达成和平协议。她是否信任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我们无从知晓。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试图让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相信西班牙希望获得和平。至少在1587年春天,他一直是这样标榜的。如果没有尼德兰的舰队和深海港,西班牙想要征服英格兰的希望就会很渺茫。此外,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喜欢一次只对付一个敌人。1587年秋天,按照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的指示,西班牙无敌舰队入侵英格兰,拒绝任何和谈条件。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受到欺骗,竭力斡旋。但西班牙一直拖延时间使英格兰人感到困惑,英格兰各方势力的态度摇摆不定。
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按照计划行事。最后,英格兰和谈委员会的五名成员从多佛抵达奥斯坦德。和谈会议已经推迟了几个星期,不能继续推迟。最终,英格兰和西班牙决定在布尔堡召开和谈会议。但又过了几个星期,会议召开时间才确定下来。和谈会议的议题是双方代表最终要达成什么决议。在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的命令下,经验丰富的西班牙大使一直采用拖延策略,愚弄英格兰大使詹姆斯·克罗夫特爵士和瓦伦丁·戴尔博士,甚至使一直持怀疑态度的德比伯爵亨利·斯坦利对和谈成功抱有幻想。英格兰人一直受到欺骗。西班牙通过各种方法暗示自己总在屈服。一旦和谈会议顺利召开,就会持续一段时间,即使会使尼德兰和英格兰的主战派失望也没有关系。但最后传来的消息不是和谈成功,而是西班牙无敌舰队抵达了英吉利海峡。最终,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宣称自己从未关闭和谈的大门,一直竭尽全力为和谈努力。像弗朗西斯·沃尔辛厄姆爵士一样的英格兰政客们和像约翰·霍金斯一样的主战派们虽然十分愤怒,但认为英格兰迟早会因伊丽莎白一世的无知灭亡,最好的办法是马上宣战。布尔堡的长期斡旋损害了英格兰的利益,助长了西班牙的士气。
布尔堡
事实上,英格兰并没有遭受很大损失。1587年9月,意大利增援部队使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的军力达到顶峰。一时间,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的弹药库和金库充实,兵力强盛。英格兰大胆进攻能否取胜,我们不得而知,但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一定会收获颇丰。他仅用一小部分兵力就收复了安特卫普,随后又收复了奥斯坦德。佛兰德斯和瓦尔赫伦都逃不过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的魔爪。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下令通过和谈牵绊英格兰,使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准备行动不会打草惊蛇。在寒冷的冬天,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的精锐军队日渐变弱,营地潮湿,供给不足,疾病迅速蔓延。1588年7月,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军队的兵力由1587年9月的三万人变成了一万七千人。潜在的战争消耗巨大。整整一年时间,战事没有任何进展。在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眼中,英格兰变得越来越可怕。(www.daowen.com)
英格兰并没有放松警惕,建了很多烽火台。只要发现西班牙无敌舰队,英格兰军队就会在英吉利海峡沿岸和内地各郡燃起烽火。英格兰枢密院如果听到有关烽火台的任何意见,就会立即加固或改进烽火台,做好应战准备。只要看见烽火台上的烟火,听到钟声,训练有素的英格兰军队就会在事先安排好的地点集结,在地方治安官和副将的率领下攻打西班牙人。
受过训练的英格兰军队也许无须和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率领的久经沙场的军队一决高下。但英格兰的士兵们拥有绅士精神、坚强的意志和精良的武器。因此,在很大程度上,他们并不是手持武器而未受训练的民兵,也并非所有人都没有上过战场。现在,英格兰面临领土遭到入侵的威胁。1587年冬天,英格兰人焦躁不安。一旦英格兰枢密院下达命令,参加过尼德兰战争的士兵们就会武装起来,作战能力也会与日俱增。与此同时,英格兰南部海岸和东部各郡清理和加深了战壕,修缮了长满青苔的城墙缺口。傅斯沃恩战役结束后,这些战壕和城墙就一直没有修缮过。现在,城墙上重新砌了一层泥,可以抵御大炮的袭击。英格兰沿海的城镇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门大炮,增强了沿海炮台的力量。与1587年秋天相比,1588年4月,英格兰内陆地区的应战准备更充分。
英格兰人深知战争迟早会爆发,但从不认为战争会在英格兰内陆地区爆发。几年后,英格兰人逐渐意识到,海上防御才是守卫的重点。百年战争的进程和结局坚定了英格兰人的想法。在建造海上战船方面,亨利八世投入的钱比欧洲其他君主都多。加来失守和西班牙与日俱增的敌意,使他决定依靠海战。截至1588年,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成为欧洲的女霸主。她有十八艘盖伦帆船。盖伦帆船是英格兰在海上的武力支柱,最小的战船的排水量也有三百吨。盖伦帆船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建造技术,能够与海上的任何舰船战斗。重达一百多吨的盖伦帆船有七艘。此外还有很多航海帆船,以及轻便、快速、灵活的小船,主要用于完成侦察、派遣和岸上任务。
作为战舰,盖伦帆船主要用于战争而不是商业贸易。因此,盖伦帆船的龙骨和船宽比例比一般商船大。最初的盖伦帆船也许是由葡萄牙人改良的。1570年,盖伦帆船成为大西洋海域的普通战舰。但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的盖伦帆船与众不同。十年来,约翰·霍金斯一直负责建造和改良英格兰战舰。他对海战有着超前的想法,命人建造的帆船很宽,可以装载更多枪炮。他希望战船的甲板高于水手的腰部,使船帆更好地借风力。因此,英格兰战船的甲板很深。以前,站在甲板上的水手们完全暴露了目标,不能躲在木墙后面。现在,甲板围板超过了他们的身高,将他们围在堡垒内。甲板上的其他地方还可以放更多大炮。因为约翰·霍金斯认为作战必须使用枪炮,所以他设计的战船的船头和船尾都建了艏楼,但艏楼规模减小了很多。守旧的船长们喜欢高耸的艏楼,“以显示女王的威严”,但约翰·霍金斯一并废除了这些传统。如果需要解释,那么他会说,甲板上高耸的艏楼会增加船的重量,甲板上需要安放炮台、投石器和其他武器装备。此外,高耸的艏楼阻碍了船的行驶速度,可能会引发翻船事故。约翰·霍金斯即使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也会按照自己的设计建船。在他的监管下,英格兰的新式舰船都是按照他喜欢的线条建造的。他几乎将所有老式舰船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了改造。最后,大西洋海域上出现了能借风行驶、速度更快的战舰。
与此同时,约翰·霍金斯的对手和同党威廉·温特爵士也按照约翰·霍金斯的设计,武装了自己的船。威廉·温特爵士减少了船上攻击人的枪炮,增加了攻击船的枪炮,用铜制轻炮取代了铁制枪炮,采用重炮和半口径重炮。在一千码距离内,他的船上的长枪可以投射十八磅重的炮弹,速度快,射击精准。轻炮逐渐取代了像半口径加农炮一样的短粗桶状的重炮。老式炮重三十磅,射程不确定。1587年,我们不确定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的多少艘船是按照威廉·温特爵士的方式武装的,但在威廉·温特爵士的努力下,约翰·霍金斯建造的战船可以在任何时候出海迎战任何人。在一定射程内,九磅重的半口径加农炮可以轻易击毙对方。
威廉·温特武装的战船
弗朗西斯·德雷克、约翰·霍金斯、以及后来的史学家们一直抱怨的是,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并未让这支强大的舰队直接驶向西班牙海岸,切断西班牙与印度群岛的海上贸易,将西班牙战舰封锁在港口内。相反,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命大部分战船停泊在港口,只有少许船员处在二级戒备状态。她的做法违反了英格兰海军的基本作战准则。她也许应该听从弗朗西斯·德雷克和约翰·霍金斯的建议,通过突袭取得胜利。错过了时机,再采取突袭战术时可能会事倍功半。在选择作战策略方面,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总是犹豫不决。英格兰沿海的居民知道,对舰船和船员来说,在广阔的大西洋海域度过漫长的冬天没有任何好处。如果冒险远航,战船需要新的桅杆、绳索、帆布,以及必要的倾斜和反转测试等。在肮脏的船上,船员们挤作一团,吃腌制的牛肉、鱼肉和饼干等,用啤酒解渴。由于饮食不洁,他们身体虚弱,渐渐患上了可怕的斑疹伤寒和“船热”。斑疹伤寒和“船热”多发于长期航海期间,一半船员因此丧命。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统计了潜在危险,认为减少使用舰船次数和节省开支一样。有人怀疑,如果不是为了前往布尔堡和谈,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也许不会冒险在冬天派船前往西班牙。
在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的部署下,英格兰船员们都驻扎在陆地上,吃着新鲜的食物。一半船员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从而节约了粮食。罐装食物是为春天的战斗准备的,没有花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一分钱。英格兰的一些船长蓄势掠夺了西班牙的商船,试图威慑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以便让英格兰舰队更好地备战。在朴茨茅斯,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的西部舰队已经做好准备,并期待伦敦的使者带来期盼已久的开战命令。年迈的朴茨茅斯市长威廉·霍金斯是约翰·霍金斯的哥哥,年近七十,负责朴茨茅斯的所有战舰。1588年1月至2月,威廉·霍金斯命所有加莱赛战船搁浅在海滩上。白天,船员们在船的一侧涂油脂,夜晚借助火把和标灯的光线在另一侧涂油脂。因此,所有战船在水里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威廉·霍金斯看见约翰·霍金斯设计的船搁浅在海滩上,感到非常高兴。加莱赛战船如同“长在海滩上的大树”。涂油脂的任务并没有花费多少钱。
约翰·霍金斯与海军大臣埃芬厄姆勋爵查尔斯·霍华德,以及东部分队驻扎在梅德韦,沿吉林厄姆和查塔姆船厂停泊着小型舰艇。在梅德韦,能看见罗切斯特大桥和大型舰艇“昆伯勒”。春潮时期,所有舰船需要刮涂油脂,但约翰·霍金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重建英格兰海军时,约翰·霍金斯曾承诺要掌控大西洋海域。他既是财政大臣又是海军委员会成员,一直忙着做最后的应战准备,处理相关账目和其他文件。他几乎没有时间关注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与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之间的斡旋,也没有注意到西班牙无敌舰队已经逐渐逼近英格兰。他坚持用腐朽的木头造船。因此,大多数战船不能下海。
与弗朗西斯·德雷克一样,海军大臣埃芬厄姆勋爵查尔斯·霍华德迫切希望英格兰舰队出海。他年过半百,担任英格兰海军总指挥已经三年了。他能够担任海军总指挥的主要原因,是他的家族有三代都曾担任英格兰海军总指挥,为都铎王朝效力。他是热忱的清教徒,对宗教十分忠诚。他没有海上作战经验,但决心刻苦学习,用自己的名誉担保完成重任。同时,他希望壮大英格兰的海军力量,并相信谣言,认为帕尔玛公爵亚历山大·法尔内塞的军队会从敦刻尔克出发,或西班牙无敌舰队会途经多佛,占领苏格兰。最终,海军大臣埃芬厄姆勋爵查尔斯·霍华德派出八艘战船执行任务,自己在敦刻尔克和法拉盛之间巡航。与此同时,他彻夜未眠,命所有船停泊在梅德韦,并派人前去侦察。结果发现约翰·霍金斯设计的船漏水,而且木头已经朽烂,原本满心欢喜,现在却落得徒劳无功。
海军大臣埃芬厄姆勋爵查尔斯·霍华德热爱自己的舰队。在给弗朗西斯·沃尔辛厄姆爵士的信中,他写道:“我向神发誓,如果不是为了觐见女王陛下,我宁愿一直待在战舰上,也不愿去别的地方。”检查结束后,他继续写道:“除了我,没有人敢乘‘伊丽莎白·博纳旺蒂尔’号前往普拉塔河。”当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的“伊丽莎白·博纳旺蒂尔”号在法拉盛入海口搁浅时,他难以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和威廉·温特爵士登上了“伊丽莎白·博纳旺蒂尔”号,发现“伊丽莎白·博纳旺蒂尔”号曾经两次被潮汐困住,漂泊在海上。“其间,没有泄露一滴水……除非是钢铁造的船,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老实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伊丽莎白·博纳旺蒂尔’号这么奇怪的船。”海军大臣埃芬厄姆勋爵查尔斯·霍华德挑了一艘盖伦帆船作为旗舰,然后写信给伯利勋爵威廉·塞西尔说:“我希望你告诉女王陛下,她的钱都用来造‘罗利方舟’号了。我认为,这艘船一定会所向披靡。无论敌船有多大,都逃不过‘罗利方舟’号”的追击。”
“罗利方舟”号引起了海军大臣埃芬厄姆勋爵查尔斯·霍华德的关注。他深爱着英格兰舰队,但他的下属们没有像他那样的热情。他的表弟亨利·西摩勋爵负责指挥“伊丽莎白·博纳旺蒂尔”号。亨利·西摩勋爵吹嘘说,“伊丽莎白·博纳旺蒂尔”号可以与西班牙舰队大战十二个小时,就像在浅滩上停泊十二个小时那么简单。威廉·温特爵士认为,只要他从海军大臣埃芬厄姆勋爵查尔斯·霍华德的手中夺过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的舰队建造权,就可以在英格兰枢密院攻击约翰·霍金斯欺骗了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和英格兰,建造的船不适合海上航行。现在,他热情赞美自己造的船,并写道:“我们的船如同勇士一般。我保证,在这些船上,人心会向善。”不止一位船长说过“这是世界上最好的船”。船长们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只要西班牙舰队抵达英格兰海域,就要亲眼见证这些战船的威力。虽然他们质疑过英格兰舰队的实力,但只要战船下海,和王室的船停在一起,面对即将爆发的战争,他们就会镇定而自信。不管谁对胜利持怀疑态度,英格兰的船长们绝不怀疑。
1587年冬天,如果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同意英格兰舰队袭击西班牙沿岸,那么英格兰的船长们也许会和现在一样自信。1588年春天,战争刚刚打响,英格兰海军精神饱满,身体健康,储备了充足的弹药、枪支、食物和水。英格兰海军需要新桅樯、绳索、帆布、滑轮和小船。威廉·温特爵士直白地写道:“这些都是今年海战的战利品。”最终,在英吉利海峡,英格兰舰队会和西班牙无敌舰队交战。这支舰队已经达到最佳作战状态,没有人再说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太过吝啬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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