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以退为进:为同学过生日的反思与启迪

以退为进:为同学过生日的反思与启迪

时间:2023-07-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笑着朝她点头,想起来上午小静找我请假,我一听她是下周二生日,只担心她明天下午赶不回来上晚自习,以后同学们都会向她学习,也会因为过生日而找我请假。我以为同学们听了我的一席话,不会再有心思出去,没想到三节课后,美玲又来请假了:“老师,我们商量好了,还是想出去为小静过生日。”

以退为进:为同学过生日的反思与启迪

老子曰:“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去之,必固举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

这段话的本义是:想要收敛它,必须暂且扩张它;想要削弱它,必须暂且加强它;想要废弃它,必须暂且支持它;想要夺取它,必须暂且给予它。这就叫深沉的预见。柔弱必定战胜刚强。

现代人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和老子的言论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我们的教学生活中,老师和学生产生矛盾是不可避免的。当我们有了矛盾后,双方若只想着自己的道理,必然越想越委屈。若老师明智一些,先说自己的错误,学生定会给我们更多的理解。下面的日记是我刚刚经历的事情,进一步论证了老子的观点。

2008年3月15日  晴

“造反”

星期六中午,班长美玲来找我:“老师,您今天不准小静的假,咱们班同学都非常不满意,说下午要开您的‘批斗’会呢!”

我笑问:“为什么啊?”

美玲说:“人家小静下周二过生日,想回家一趟,明天下午就能赶回来,又不耽误上课,您为什么不让她回家呢?何况,咱以前也说好了,同意不同意学生回家,要大家举手表决呢!您怎么能一口回绝?我们都相信小静明天下午就能赶回来。所以,今天下午您就准备挨批吧!”

我笑着朝她点头,想起来上午小静找我请假,我一听她是下周二生日,只担心她明天下午赶不回来上晚自习,以后同学们都会向她学习,也会因为过生日而找我请假。所以,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没想到这帮孩子竟要“造反”了。

下午预备铃响后,我简略谈了一下班级近来需要注意的事项,笑问:“听说,有人要‘造反’?要开我的‘批斗’会?”

同学们笑着说:“老师,您怎么知道的?”

我说:“好了,‘李迪批斗会’现在开始,你们发言吧!”

学生又笑。琳琳说:“您为什么不批小静的假?”

我也说:“是啊,我为什么不批小静的假?她不会耽误上课的啊!”

学生呈迷茫状,我继续问:“谁来说一下,我为什么不批她的假?”

有人小声回答:“怕我们以后有事没事都找您请假吧!”

我说:“还有呢?”

没人说话。我说:“还有,我怕她不能按时回来。上周日就有人回家后,没有按时返回来,我害怕了。”

别的同学纷纷说:“不会的,老师,我们相信小静不会旷课的。”

我说:“哦!相信她能按时回来的同学举手。”

全班同学都高高举起了手,我对小静说:“你现在回头看看有多少人相信你、支持你。”

小静笑说:“老师、同学们都放心吧!我以前从没请过假,这一次一定会按时回来的。”

我转向同学们:“现在,同意小静回家的举手。”

全班同学又一次高高举起了手。

我对小静说:“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同学们对你的信任……”

下午两节课后,小静回家了。我对自己今天的做法很满意。想一想,若没有同学们两次举手表决,小静明天未必能赶回来,而别的同学以后过生日,肯定也会和她攀比。到那时,我再要求大家都不要请假,只怕就没有人乐意了。而我当初不批准小静的假,本来就是担心她周日不能按时回来,耽误上课。现在解决这一问题了,我又何必非要死心眼子,让她留在学校

2008年3月18日  晴

小静的生日

一大早美玲来找我说:“老师,今天是小静的生日,我们寝室的同学中午想请假出去为她庆祝一下。”

我问:“全寝室同学都去吗?”

答:“是的。”

“那以后别的同学过生日怎么办?”

美玲:“我们也一样为她们庆祝啊!”

我点点头说:“好,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上午前两节是我的音乐课,同学们歌唱露出疲惫之色时,我说:“现在咱们一起祝小静生日快乐。”

美的歌声响起来,小静感动得眼圈都红了。歌声停止后,小静说:“谢谢老师,谢谢同学们。我以前过生日都是在家里,爸爸忙,也顾不上管我,妈妈为我做些好吃的,就算过生日了。这是我第一次接受这么多同学的祝福,我会铭记一辈子的。谢谢你们。”

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问小静:“以前都是你妈妈给你过生日吗?”

小静点头:“是的。”

我说:“其实,你的生日,是你妈妈的受难日,那是她到‘鬼门关’走了一趟啊!同学们可能不知道分娩有多疼痛,我举一个例子:女孩子来例假常常会肚子疼,有时候疼得上不成课。你把这个疼痛扩大100倍,就是分娩时的疼痛。”教室里一片哗然(我们是纯女生班级),她们自然想起了自己的性别,我淡淡地说:“所以,今天最应该得到礼物的,是小静的妈妈。”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了。

我继续说:“今天,小静寝室的同学想到外面酒店为她过生日。我先不说自己的态度,只谈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情:今年寒假,我遇到了我童年时的伙伴,才30岁出头,就满脸沧桑。问起来她的收入,她说,整整一个冬天,她都在为煤球厂打煤球,中午也不休息,一天挣25元钱。看表情,她对这样的报酬很满意。我当时感慨万千:一天才收入25元钱,怎么能够满足生活里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开支?还有衣服、被褥、医药费,她的孩子若在我们班上学,也能这样今天为这个同学过生日,请客吃喝一顿;明天为那个同学过生日,请客吃喝一顿吗?你拿着的是父母的血汗钱啊!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父母在家里恨不能把一元钱掰成两半用,同学们却这样大手大脚。大家应该体谅父母的辛苦!”

有学生连连点头。我继续说:“我不是认为不该为小静过生日买蛋糕请客,而是感觉有的同学家庭经济条件好一些,每个月出去凑钱过几个生日也能承担得起;有的同学家庭条件不太好,若别人都去,她怎么好意思说不去呢?为这个同学过了生日,又怎么好意思不为别的同学过生日?这不是让人作难吗?你们还是学生,若拿父母的血汗钱做这些事情,良心能安生吗?所以,我今天不同意你们出去凑钱祝贺。”

班级里一片寂静。

我以为同学们听了我的一席话,不会再有心思出去,没想到三节课后,美玲又来请假了:“老师,我们商量好了,还是想出去为小静过生日。”

我问:“那别的同学过生日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吧!今天大家都同意出去庆祝一下,您就听同学们的意见吧!您不是经常说做事要讲民主吗?我们不花父母的钱,国家每月给我们职业学校学生发150元钱呢!这是我们自己的钱。”

我一听就生气了,进教室说:“今天别再说什么让我听多数同学的声音,我再强调一遍,我不同意你们出去花钱庆贺。咱们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个寝室8个人,除去过生日的同学,按7个学生计算。现在即使有6个同学家庭经济条件好,都愿意庆祝朋友的生日,还有一个同学经济不太好呢!你们让她怎么办?出去庆祝吧!没钱;不去吧!面子上过不去。所以,这一次少数服从多数行不通,我不允许你们这样铺张浪费。国家每月给每个职业学生150元钱,给的是你们的生活费,不是让你们请客吃饭的。若要祝贺她生日快乐,不花钱的方式也有,为什么非要坐到饭店里?要不,我们全班也可以共同过一次生日。”

有学生说:“生日也有全班集体过的吗?”(www.daowen.com)

我说:“有什么不可以?不就是为了高兴吗?等过几天咱就一起过生日。”

看多数同学已经认可了我的说法,正打算走出教室,却听得身后婷婷(前文“辣妹子辣”有她的故事)骂:“真恶心!”

我气得发抖,转回来说:“我恶心了吗?你自己也设身处地为别的同学想一想。她们没有明确反对你们出去庆祝,那是因为有苦衷……”

走出教室,却感觉学生并没有完全认可我的做法,尤其是小静心里一定不好受。同学们都愿意为她过生日,老师阻止什么呢?于是,我分别给小静和婷婷的家长打了电话,很委婉地希望他们能尽快做好孩子的工作。两位家长也非常配合。午饭后,美玲来了,朝我道歉:“老师,对不起,我们都没想那么多,不该让您生气。”

我笑说:“你不用道歉的,倒是婷婷骂了我,她该来找我解释。”

美玲说:“婷婷不是骂您,她就是说话带口病,习惯了。”

我说:“她是习惯了吗?那我就更不能轻易原谅她了,必须让她吃够带‘口病’的亏,她才有可能改正。”

静下来我却又在叩问自己:我整日里谈民主,但这次我这是民主作风吗?

2008年3月19日  晴

师生情深

坐在自己的陋室里,我继续反思着自己近几天所做的一切。也许,我真的错了。

早会时间,学生会的干部来班里检查卫生纪律,发现小静和婷婷仪容仪表不合格。小静戴了一条用红绳子穿起来的玉石项链,婷婷戴了一枚银色戒指。学校早就要求学生不准佩戴这些物品,从内心深处讲,我也感觉她们戴这廉价的首饰不好看。以前要求几次,她们都不听,这次我干脆把两个人的首饰没收,说:“等你们毕业的时候再找我要。”

小静哭了。

想一想,上周六她请假回家,我不批准,导致全班同学抗议,最后举手表决;昨天她过生日,寝室同学要到酒店为她祝贺,又被我制止。万万料不到,今天她的项链又被我没收。

看着小静默默掉眼泪,我的心头有丝丝不忍,但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便假装没看见。不料小雨在下面用足以让我听见的声音嘀咕:“老师,我们这几天对您有意见。”

我说:“有什么意见,说吧!”

小雨说:“昨天您不让我们出去为小静过生日,也就算了,竟还找家长告了状,让小静的爸爸把她骂了一顿。其实是我们主动要给小静过生日,她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我一听,她们竟然还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生气道:“道理我已经讲清楚了,你们偏偏不听,非要拿父母的血汗钱请客吃饭。好!你们尽管请客,我没意见了。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钱。”

我怒气冲冲拿着手提包就回到了自己的陋室。正擦着桌子,美玲带着小静和婷婷过来了,说:“老师,您别生气。昨天晚上,我们都听您的话,没有花钱买东西吃,只是在寝室里做游戏,结果小静的爸爸打来电话,批评小静不懂事,说现在大家都不挣工资,不该铺张浪费。我们心里就特别不舒服,感觉我们都接受您的意见了,您完全没有必要再打电话给小静的爸爸。您若事事都这样告诉家长,我们以后有了事情,谁还敢对您说呢?”

我说:“我告诉小静家长的本意,只是让他安慰小静,别让孩子以为我是因为不爱她,才阻止大家为她过生日。我实在是不能看着这铺张浪费的习气在我们班蔓延。”

美玲说:“但是,家长不这样想。”

我说:“我也没料到会这样。”

小静:“其实我爸爸也没有说我什么,只是说大家都还上学,不能浪费。但是我感觉我们都接受了您的意见,您就不该再对家长说。”

我说:“我给你爸爸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刚刚生过气,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心里已经接受了我的建议。”

……

送走小静,我在思索自己的错误。我这次真的做错了。小静是那样懂事的一个孩子,这一段时间,我却总在和她闹矛盾。原来她们昨天晚上为小静庆祝的时候,小静爸爸批评了她们。难怪孩子们对我不满。尤其我今天不该在班里不听大家的辩解,就拂袖而去。一直以来,我认为自己在处理学生问题上还比较成熟,原来我还是如此鲁莽。而且,学生要请客的事情发生后,我不该急于和家长打电话。事实证明,我自己完全可以说服同学们,为什么要那么沉不住气,非要找外部力量的支持呢?

最难得的是,孩子们竟主动找我承认错误。

就在我写这样的日记的时候,上午第一节下课了,我收到了一条长长的手机短信:“老师,您也别想太多,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我们也不会想太多,希望老师也原谅我们的不懂事。我们以后不要说这件事情了。不知道老师感觉出来了没有,现在我们师生关系好像出现了问题。以前学生很喜欢您,也都很敬佩您。可现在为什么学生都不和老师一心了?老师有没有想过原因?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不理解您吧!可是我觉得,老师有时候做事方式不对,感觉您现在不太关心我们班级了,不太关心同学们了,同学们都感觉和您疏远了。我也知道老师有很多事情要忙,也知道老师有很多压力和烦恼,但是同学们心里都在想着老师,您也该和同学们多沟通沟通,了解大家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不知道该不该对您说这些,但是我知道我们师生关系不和的话,会让整个班级一团糟。我不希望我们班出问题,老师有时间的话好好想一下吧!也找时间和同学们谈谈心,我们不希望老师太高傲,希望老师再次和我们融合在一起,和以前一样让所有学生都喜欢您、敬佩您。我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听我说的这些话。有时候我会很任性,而让老师您伤心,这是我的不对。可是我现在不会向您道歉,等到老师变成以前那个样子,我会向您道歉的。我会改脾气的。希望老师也有所改变,期待我们师生融合的一天!老师,如果我伤害了您的话,还希望您谅解。”

看着短信,我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我这里还没有安慰同学们呢!她们却主动找我沟通了。多好的孩子啊!这段时间实在是我的不对了。我急忙发短信回去:“谢谢你,我正在反思自己的错误呢!看了你的短信,我好感动。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片刻间短信发回来了:“老师,我是婷婷。”

是婷婷,是那个骄蛮任性、刁钻古怪的婷婷,是昨天骂我“恶心”(是带了口病)的婷婷,她曾经那样得理不饶人,如今却在提醒我要想想自己的错误。这样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喜欢呢?这样的孩子,即使考不上大学,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有一颗火热的心啊!

马上要上课了,我回短信说:“谢谢你!婷婷,你认真听课吧!”

然后,拿出纸笔,开始给同学们写信。

同学们:

我下午要出去参加“名师”博客培训,所以,当你们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不在学校。而且,我也没有勇气再面对你们真诚坦率的目光,没有勇气亲自把这封信读出来。我感觉自己今天做得太差了,根本不算一个“优秀”班主任。我常常让你们顾全大局,可是我这段时间总是任性、赌气,还在班里和你们这些比我小十几岁的孩子闹矛盾。比如早上我说的那句话:“道理我都说过了,你们偏偏不听,偏偏要继续浪费,现在我没意见了。反正你们浪费的不是我的钱……”这样的话,就不该由我这做老师的说出来。我当时根本就没有了解情况,以为你们还是想出去请客,就发了脾气。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的心扉是敞开的,早接受了我的建议,你们今天只是对我和家长联系有意见。可是我没有静心聆听,只是自以为是。在气头上,我感觉自己和家长联系没有过错,但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对于我完全能处理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那么急于获得外部力量(家长)的支持呢?全怪我沉不住气,犯下了“得理不饶人”的错误,导致了我们又一次不快。我真的让小静受委屈了。对不起!小静,你原谅老师吧!

今天,我收到了婷婷一条很长很长的手机短信,她在提醒我反思,提醒我这段时间的失误。我读着短信,几乎要被感动得流下眼泪了。我一直以为婷婷很任性,自己很成熟,却没想到她如今在提醒我冷静。这学期我确实有些冷落同学们了,对此,我当然可以说出很多理由来,比如,许多意料不到的事情扑面而来,令我猝不及防;重重压力接踵而至,让我应接不暇。这学期正课17节,跨着一、二、三年级的课,还要辅导升学班的专业课,要辅导学生参加技能竞赛,我自己要上观摩课,要建立名师博客,要读书,要写作,要外出学习,要承担上级布置下来的课题任务,要为本校老师们办讲座,还有许多琐碎事,要做家务、照料孩子,等等,这一切都让我的生活失去了原有的平衡,让我经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但是,我不能忘记春节间师傅对我的告诫:“作为我的徒弟,你最大的成果应该是把自己的班级带好。”所以,收到婷婷那条短信后,我就开始梳理自己的头脑。我必须每时每刻提醒自己,在工作上,我最应该做的事情,还是走进同学们的心灵。其他的事情,可以量力而行。以后的日子,我会尽最大努力和你们在一起。我希望同学们不要和老师记仇,昨天的事情,就掀过去吧!以后,我考虑问题会尽量周全些,我们都要多做换位思考,我能说服同学们的事情,不会再找家长联系帮忙了。我虽然比你们大了十几岁,但我也在成长,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婷婷的真诚提醒。一个好老师,也是由众多学生培养的啊!让我们互相关心,一起进步。希望我们师生感情能像以前一样和谐。

下午,我到教育电视台参加“名师”博客培训,学生在学校看了我留下来的信,不断发手机短信来安慰我:

小静:老师,我错了,我不该这么不懂事,让您伤心。我爸爸是个严厉的人,他对我要求一直很严格,所以我特别害怕他。是我错了,您原谅我吧。(我回信说:老师也有错误啊,我们相互原谅。)

美玲:老师,对不起,我不该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向您发难。不过您确实不应该告诉小静的爸爸这件事情。因为那个道理由不同身份的人说出来,会有不同的味道。真的对不起,老师。

梦丹:老师,您不要难过了,您的胸怀是那么宽广,您的学生也是好样的,不会计较那么多。您不要在乎别的,要开心起来啊!同学们都理解您的意思。

小庆:老师,您确实不应该给小静的爸爸打电话,您说的那席话也伤了她的心,刚才读了您留给我们的信,我非常感动,婷婷都哭了,我也流泪了。我能体会到您的难处,带52个女生不容易,您是最优秀的班主任。这段时间同学们太任性了,希望我们能在您的带领下再懂事些。

琳琳:老师,读了您的信我哭了。您是我认识的老师里最让我佩服的老师,您已经很棒了。这次的不高兴,大家都把它当成了我们班的小挫折。同学们是爱您的,希望您开心起来。我们都支持您。

……

读着这样的短信,我又一次感觉,自己的心和学生又近了一层。

在上面的案例中,老师和学生都犯下了错误。师生当时因为对民主概念理解不透彻,误以为班级民主完全是少数服从多数。所以,在学生要请假出去过生日的时候,我凭着感觉不批假,心里却忐忑不安,只担心自己的行为是专制的,而学生当时也确实认为我很“专制”。后来我带着困惑去学习,才知道对有些常规,班主任本身就有权力决定,这和专制不相关,因为这是老师的职责,否则老师是失职。比如,对学生的作业要求。老师说要做,有学生说不做,怎么办?“民主吧,投票!”结果怎样?大家都说不做作业!布置作业并要求学生做,这是教师的分内事。老师不履行自己的职责,这不是失职是什么?

但那时我们师生都没有认识到这些,导致了彼此间的矛盾。当矛盾产生,而师生的思想理论还不成熟时,我们做教师的该怎么办?如何才能有效沟通?

最好的做法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本来是师生都有错误的事情,我却在学生的私下提醒后,专门写信向学生公开道歉,这“退一步”的认错举动,没有让老师丢“面子”,却赢得了师生更加深厚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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