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故事情节中的马忠实扮演《挡马》标题中的角色

故事情节中的马忠实扮演《挡马》标题中的角色

时间:2023-07-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员白袍小将飞马而来。杨八姐的马确实也该喂喂了,于是她下了马,将缰绳交给焦光普。焦光普把马牵走时,杨八姐警惕地想:“这人如此殷勤,需要小心一二。”“此计甚好,”杨八姐叫一声,“马夫,备马!”《挡马》里所唱的“醉花阴”“四门子”等都是昆曲的曲牌,我在介绍《文成公主》时说过,在京剧里唱昆曲叫“风搅雪”。《挡马》一共只有两个角色:杨八姐和焦光普。但旦行还要细分:青衣、花旦、彩旦、武旦、刀马旦……

故事情节中的马忠实扮演《挡马》标题中的角色

一员白袍小将飞马而来。他的脖颈上围着狐尾,头上插两根野鸡毛,一副番邦装束。他前瞻后顾,处处谨慎。他载歌载舞,唱起一曲“醉花阴”:“晓夜驰驱沙漠境,遍番邦寻踪觅影。怎知俺女儿改扮,冲破他罗网层层……”

嗯?“女儿改扮”?那就不能称“他”了。

她介绍自己:“俺乃天波府杨八姐。奉了六兄将令,来到番邦探听军情。”六兄就是元帅杨六郎。当时宋朝与辽国交战,辽国的地盘就被称为“番邦”了。“因此扮作胡儿,凭着腰牌混进番营。且喜军务已毕,待俺回转南朝便了。”

其实“番”和“胡”未必是贬义,“番茄”“番薯”“胡琴”不都是常用常见的词语吗?

杨八姐下场后,上来一个动作敏捷的精干汉子。

他念了一段数板:“我是柳叶镇上一店家,招徕(lái)客人度生涯。南来的,北往的,说的都是番邦话。虽是虎狼之威不可怕,也只得假献殷勤伺候他。都只为,身在北来心在南,无有腰牌难回家。眼前虽有千坛酒,心中仇恨难浇下。”

他也自报家门:“在下焦光普。当年随杨家将闯幽州,不幸被胡儿擒住,绑在泥鳅殿前就要问斩。我心生一计,大笑三声。那萧后问我为何发笑。”

杨家将那次干掉了辽国的天庆王,从此辽国就由萧太后当家了。

当时焦光普昂然说道:“大丈夫死而何惧,只可惜了我这双好手。”

萧太后好奇了:“好手要它何用?”

焦光普便说:“好手好手,能造香醪(láo)美酒。”

那萧太后喜爱南朝美酒,露出笑容:“孩子们,赏他五十两银子,让他在柳叶镇上开个酒店。”

于是,焦光普就靠开酒店暂且谋生了。他无时无刻不想逃回南朝,可他得不到腰牌,满腔无奈。

他搬来一把椅子,挂起招牌。

要从椅子上下来时,他忽然眼前一亮——路上来了个番邦小将,正佩带着一块他朝思暮想的通行腰牌!

焦光普怎肯错过良机,他赶紧跑上前去,拦住马头。

杨八姐左闪,右避……焦光普左截,右挡……

最后还是没避开,被拦下了。

杨八姐怒问:“做什么?”

焦光普说:“将军的马想是该加草料了,请将军到我店中喂马,我还要敬将军三杯。”

杨八姐觉得不合情理:“萍水相逢,怎好叨扰?”

“四海之内,皆为朋友。”

杨八姐的马确实也该喂喂了,于是她下了马,将缰绳交给焦光普。

焦光普把马牵走时,杨八姐警惕地想:“这人如此殷勤,需要小心一二。”

她打量着店内,注意到墙上的画。

“嗯?这番邦之地,怎么会有南朝画图?”

这时,焦光普回来了,他告诉杨八姐:“这叫‘刘海戏金蟾’。将军请细看,这金蟾有几条腿?”

杨八姐说:“癞蛤蟆不就四条腿吗?”

“这可不是一般的癞蛤蟆……”焦光普一边耐心解说着金蟾三足,一边悄悄伸手盗取腰牌……

但杨八姐机警地一闪身,使焦光普落了空。

焦光普便打算酒后下手,说:“小店有好酒,我去取来与将军洗尘。”

杨八姐盯着店主背影更觉可疑,唱“四门子”曲牌:“这店家如此殷勤,难道我露了真情?莫不是番贼把巧计定,俺可也见机而行。”

焦光普取来酒罐和酒杯时,正好见到杨八姐的女子姿态。

他斟满一杯:“将军,请!”

杨八姐说:“难得你如此厚待,我先敬你一杯!”

“将军,您是怕这酒里有——”

“嗯?”

“好,我喝,我喝。”

焦光普一饮而尽,然后又斟满一杯。

杨八姐端起酒杯,很迅速地倒掉,又装成是喝掉的——她才不想把自己灌醉呢。

焦光普套近乎:“这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杨八姐却冷冷的:“话不投机半句多!休得多言,我要走了。”

焦光普说:“将军的马还没备鞍哪。”

“快去备马。”(www.daowen.com)

“是。”焦光普忍不住突然发话,“我看你,不是八姐定是九妹!”

杨八姐被识破真相,急忙拔剑。

可是,焦光普的动作更快,他飞起一脚,将杨八姐的剑踢得离鞘飞出。随即他敏捷地接住落下的剑,双手奉还杨八姐,表示自己没有歹意。

可是,杨八姐毫不领情,自己的暴露意味着处境危险,她非把对手除掉不可。

“看剑!”杨八姐连连出手,凌厉砍杀。

焦光普躲着,让着:“别动手,听我讲——”

杨八姐不想听,只顾行动。

焦光普只好就地取材,端起店里的椅子当盾牌

这椅子不仅被当作盾牌,二人在椅子上还做出种种惊险的动作。

缠斗多时,焦光普再次夺过宝剑,扔给杨八姐。

杨八姐问:“你是何人,快快讲来!”

“八姐听了(liǎo)!”焦光普念起“扑灯蛾”(这是一种锣鼓伴奏的数板),“家住南朝三元郡,焦家庄上有名声。我名就叫焦光普——”

“焦赞是你何人?”

“焦赞本是我堂兄。”

我在《穆柯寨》《演火棍》《三岔口》等戏里说到过焦赞,他是杨六郎手下大将,八姐很熟悉他的。

于是杨八姐立即赔礼:“原来是焦家兄长,八姐不知,多有得罪!”

焦光普说了他沦落番邦的委屈,杨八姐便建议他一同回转南朝。

可是,腰牌的问题怎么解决呢?

“有了,”焦光普说,“我来扮作你的马夫,与你牵马同行,定能混出关口。”

“此计甚好,”杨八姐叫一声,“马夫,备马!”

改扮成马夫的焦光普翻着轻巧的跟头重新上场,回家的梦想总算能实现了。

周锐趣说京剧

先要说说,这出戏里是不用琴师的。

你会觉得奇怪:明明要唱的,怎么不需要伴奏?

要伴奏的,但不用胡琴。

在京剧乐队中,锣鼓属于“武场”,京胡、月琴、三弦等属于“文场”。而在演唱昆曲时,全部文场只需要一种乐器就足够了,那就是笛子。我小时候是吹过笛子的,知道长的笛子叫“曲笛”(用于昆曲伴奏),短的笛子叫“梆笛”(用于梆子戏伴奏)。曲笛声低柔,适合如泣如诉;梆笛声高亢,适合慷慨激昂。

《挡马》里所唱的“醉花阴”“四门子”等都是昆曲的曲牌,我在介绍《文成公主》时说过,在京剧里唱昆曲叫“风搅雪”。只有一支笛子伴奏,却并不单薄,还很有韵味。

再说说这出戏的行当。

《挡马》一共只有两个角色:杨八姐和焦光普。那么杨八姐属于哪个行当呢?生、旦、净、丑,杨八姐属于旦行是没错的。但旦行还要细分:青衣、花旦、彩旦、武旦、刀马旦……杨八姐是什么“旦”?

我可以老老实实地告诉你:“我也不清楚。”

武旦和刀马旦都会表演武打,但武旦一般都穿轻便利索的打衣、打裤,刀马旦则复杂得多,要扎上背后有四面旗的“靠”。杨八姐不穿打衣打裤,也不扎靠,她该归在武旦还是刀马旦呢?

我去请教傅关松先生,他是资深演员,江苏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京剧代表性传承人。

傅先生说:“应该是刀马旦。不过现在的分工不很明确,也可以说两门抱吧。”

“两门抱”的意思是某个角色可以由两个不同的行当来扮演——杨八姐这活儿,刀马旦和武旦都可以担任。京剧原本讲究“归工”,刀马旦和武旦是由不同的师傅教出来的,要练不完全一样的功。刀马旦练“鹞子翻身”时,背后的靠旗最好要扫到台毯,这是一般武旦不需要练的。

傅先生反问我:“你说方小亚是武旦还是刀马旦?杨亚男是刀马旦还是武旦?”

方小亚和杨亚男是不同时代的著名京剧演员,确实都能做到武旦和刀马旦两门抱。

我想到另一个类似的现象。原来京剧是生、旦、净、末、丑,现在只讲生、旦、净、丑,那个“末”跑哪儿去了呢?末行是专门扮演老年男子的,但后来生行的老生既能演黑胡子,又能演白胡子,就把末行并掉了。所以,武旦也是这样渐渐地把刀马旦“抱”到一起。

再说焦光普,由丑行里的武丑扮演。

武丑又叫“开口跳”,“跳”代表翻扑功夫,“开口”代表响亮流利的念白。同样翻跟头,跟武生比起来,武丑讲究的是落地无声。因为武丑常会扮演上梁盗物的好汉,需要既敏捷又轻巧。我看严庆谷演《连环套》里盗双钩的朱光祖,上场后观众还来不及鼓掌呢,他已像猫一样蹿上摞(luò)起的三张桌子。

武丑的另一手绝活是走矮子步。在京剧里,梁山好汉矮脚虎王英,武松的哥哥武大郎,常被众水族捉弄的龟帅,都得由武丑蹲着扮演,都得自始至终走矮子步。名丑张春华在科班学艺时,上下楼梯都练矮子步。

那么,文丑和武丑能不能“两门抱”呢?这得看在什么时代。现在你只要有本事能演,三门抱也没人管你。艾世菊是文丑,可他能演武大郎翻吊毛(后背着地的空翻)跃过桌子,记住他必须蹲着身子翻哦。

可是,在旧时代,文丑演武丑的活儿会被人说“捞过界”。比如,文丑马富禄因为有科班的功底,有一次演了《连环套》里的朱光祖盗钩,虽然很受观众欢迎,可是一到后台就被一个武丑演员抓去头戴的鬃帽,指责他欺师灭祖,不讲规矩,后来花了很大的劲才平息了风波。

我想,时代变了,同一出戏的背后会有不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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