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寻觅知青墓的探索之旅

寻觅知青墓的探索之旅

时间:2023-07-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0月1日拍升国旗,看大阅兵,2日出行。前景是苗圃的虎山与李大叔合影现在的通信真是方便极了,一打手机知道他在家,我就领着老婆奔他家而去。最后一张虎山本次宽甸之行有两件事要办,今天到了城里就要把它们办了,然后再轻松旅游。这里原是老道排村供销社石湖沟是一个环绕着宽甸城的乡镇,老道排村位于城的西北。

寻觅知青墓的探索之旅

祖国六十华诞,国庆八天长假,我又回到阔别一年的宽甸。这一次除了旅游观光和风光摄影,我还怀揣了两个心思,或者说我主要就是为了这两件事而来。与以往不同的是,小孙因故不能出行,陪伴我的是老婆;另外除了哈苏和小数码,我还背了新买的尼康D700。

10月1日拍升国旗,看大阅兵,2日出行。按照老规矩还是先到丹东,丹大快客走丹大高速仅三个多小时就到了。记得1997年正月初四早上5点多上车,下午3点才到,真是今非昔比啊!

领着老婆到鸭绿江边逛,看了两座江桥——正通行火车的中朝友谊桥和毁于战火的断桥,眺望了对岸朝鲜的土地,浏览了江边那些极具朝鲜风情的旅游纪念品,然后在道边打车奔向虎山。公路沿着江,是名副其实的鸭绿江大道。我们在太阳岛下车。这里是拍摄虎山长城雄踞鸭绿江西岸的最佳位置,我已来过多次拍过多次了,但以往的拍摄都没遇上好天。今天的天气可是格外好,据说昨天下了大雨,所以现在是万里无云,空气十分通透,我这次又有新买的D700,心想一定要好好拍一下。

公路的路基下面就是江滩,前几次我都下到水边,以江水作为前景拍那山头。可是这次不行了,这里成了采沙的工地,大型机械设备和沙山石堆充斥江滩,好端端的河道被挖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水面萎缩了不少,在路基上面取景,作为前景的大江不再浩荡,仅是一窄条水面。想下去到水边支架子更不可能,工地的人蛮横阻拦。我想,这个地方不能拍了,以后再不能来了。

沿公路走向虎山头,这段路约有五公里,人在公路上移动,那虎山及长城的形态、光线、前景都在变化,于是不断地支架子拍摄,直到叆河大桥。

叆河本是宽甸与丹东市的分界,可是这里河的右岸有一个河西甸子村,隶属虎山乡,属于宽甸,我的老朋友李洪发大叔现住在这里。

我和李大叔的缘分始于1996年那次虎山遇险,那年和后来的1997年、1998年我多次路经虎山都去看他,他就住在“一步跨”那江边上。1998年影展后一直没来虎山,直到2004年在天华山偶遇玉强小弟,我才知道他已搬家到河西甸子。2007年我和小孙来虎山,匆匆忙忙去看了他一趟,却忘记拍照。

前景是苗圃的虎山(2009年10月摄)

与李大叔合影(2009年10月摄)

现在的通信真是方便极了,一打手机知道他在家,我就领着老婆奔他家而去。李大叔迎出好远,我们相见握手,老婆在一旁拍下了。

在家坐了一会儿,遗憾没见到大婶。我们明早要起早上山,李大叔就开三轮摩托送我们。明天是中秋,今天月亮也挺大,我在三轮车上拍了别有情趣的《月下虎山》,然后就到那熟悉的饭店

10月3日,早上不到5点起床,东边已露出橘红色的晨曦,我不用点头灯,轻车熟路很快找到那个拍摄点,刚支上架子,太阳就升起来了。虎山和长城披上了点点的金色,山下“一步跨”那里的江汊子开始升腾起热气,像开锅一样。在这里拍了一阵,旁边山头有人喊:“干什么的?”“旅游照相的。”“快走吧!”我想起2006年我和小孙起早摸黑上这山,找不着路,问起早秋收的老乡,人家还为我们带路呢,如今这是怎么了?都是旅游给闹的,反正也拍完了,下山吧,以后别来了。

走上公路,我领老婆去看那离朝鲜最近的“咫尺风光”。2007年五一我和小孙在这里拍照,他还给我拍了一幅工作照。现在这处路边的小景致已支满了摊位,连纪念照都拍不了,这里也不能来了。

向下走到长城的过街楼,我想领老婆进去,到停车场上方的小广场看看虎山长城城楼的雄姿和罗哲文的题字。去年我出入两趟这里都不要票,登城才要票。可是现在不行了,要进城门就得买票,我们转身就走。虎山这里,以后真的不能来了。刚上公路就有车过来,我们招手上车奔向宽甸。

最后一张虎山(2009年10月摄)

本次宽甸之行有两件事要办,今天到了城里就要把它们办了,然后再轻松旅游。第一件事是约见刘文华,这位大连二十二中的老知青扎根在宽甸已四十一年了,我拍摄《走遍宽甸》一开始就知道他,但一直没有见到。直到去年在我贴子的网上摄影论坛中我们不期而遇,我当时就许愿,来宽甸一定要见他一面。

由于事先已有联系,所以一到宽甸我们就见面了。我送给他一张去年《久久合家欢》的光盘,那包装盒上的黑白老照片中就有他们永甸牛皮闸七队青年点的合影,上面有四十年前的他——那个高个子英俊少年。

与刘文华交谈(2009年10月摄)

刘文华是和儿子一起来的,当我说出我要办的第二件事时,他让我先休息一下,下午叫儿子开车陪我去。第二件事是寻找一位老知青四十年的埋骨之地。

早在1996年,我的《宽甸手册》上就记下了“老道排江殿伦”这个名字,是永甸的徐忠汉提供的线索。可是直到影展后的第二年我才知道,此人早在20世纪70年代初就因在水库溺亡而长眠于宽甸了。去年秋,借各路媒体纪念知青下乡四十周年之机,我将自己知道的“在宽甸埋忠骨的大连知青不完全名单”在报纸上登载。几天后由《大连晚报》记者转来信息,人家亲属提出了——这个名字应为“姜殿仑”。

后来我就接到姜殿仑姐姐的电话,向我打听他的墓地所在,希望能去祭扫。我非常理解姜姐姐的心——那份积压了四十年的思念之情,就打定主意再来宽甸时替她到老道排寻找,再难也要努力试试。

下午2点,刘文华的儿子开车来了,还带来了他的妹夫——刘文华的女婿,他正是石湖沟镇老道排村人氏。

这里原是老道排村供销社(2009年10月摄)

石湖沟是一个环绕着宽甸城的乡镇,老道排村位于城的西北。我们出城驶上201国道向北,不一会儿就到了老道排的地界。村委会大院就在国道旁,大门紧锁,空无一人。我们调过头,停在一商店门口,小刘说这里以前是老道排供销社。

商店里正支着一桌麻将,桌边围坐的人看上去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我们打听姜殿仑,他们都知道,并指出墓地就在对面山坡上。可是要请他们带路,谁也不动,很明显,他们并不知道确切的位置。(www.daowen.com)

姜殿仑长眠在这片山林中(2009年10月摄)

这是很自然的事,姜殿仑罹难大约是1970年,建冢近四十年了,没有碑,也没有人定期祭扫添土,一个土丘能挺多久?非亲非故谁会来关照?老知青们回来看他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再没有希望也要去看一看,我们按照人家指点的方向走上一条小路,走上那个山坡。山坡靠下的平缓地带是苞米地,苞米地往上是一片落叶松林子。我们顺着山坡把这林子从头到尾走了一遍,遇见两个疑似的土丘,头一个肯定是个坟,但从个头上看是近年添过土的,而第二个则更像是个“大石隔子”。

没有碑,没有人指认,再像也等于零。我们不甘心就这样结束,看到山下有人家,就决定去打听一下,一切努力都尽到了,仍无结果时再说。

我们走进堆满苞米的院子,小刘前去搭话。这里属于老道排八队,主人姓辛,五十七岁,当年和姜殿仑认识。当问到他知不知道墓在哪里时,回答实在令我喜出望外:“知道啊!”

我们请他带路,出门时顺手拿了两把铁锨。顺苞米地边往来时的方向走了不远,又钻进那落叶松林子。

“就是这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正是那个“大石隔子”。

辛姓老乡说,当年安葬时,是几个大连青年特意安放了这几块巨石,才使得这个墓历经近四十年还能存在。我先举机拍下一张,然后拿起铁锨挖土,林子里的土很松软,不一会儿就把这个墓堆高了。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姜姐姐的电话,想让她在第一时间和我们一起感受,可惜电话没人接听。

再三感谢辛老弟,使我们如此顺利圆满地办妥了这件事。当然,也应该感谢商店里的那几位老乡,更应感谢宽甸人民,他们没忘了大连知青。

两件事办妥,两个心思了却,心里感到轻松,剩下的时间就是旅游观光了。老婆虽说是第三次来宽甸,但前两次都是回青年点探亲访友。这次没有负担了,应该好好旅游一番,拍拍风光,我也要再看看宽甸的新变化。

让小刘把车开到201国道雕塑处,我们从这里开始游览观光。祖国六十年大庆,又是宽甸改设满族自治县二十周年,宽甸城打扮得花园一般,我不断地举起尼康D700,拍下宽甸的新面貌和我的新感受。我惊喜地发现,南门外西侧的一处在建楼盘,开发商和建筑商都来自大连。我走进售楼处,想拍那楼盘的模型,受到售楼人员的热烈欢迎。他们告诉我,像这样开发楼盘同时建售楼处,在宽甸城建史上是第一家,他们正把大连新鲜的居住模式和理念引进宽甸,对宽甸今后的发展具有示范作用。

今天是中秋,晚上应邀和刘文华、李志成小聚,一起上了北山公园,在城北的十字路口,支架子拍了宽甸的中秋之夜。

之后的几天,我领老婆去了青山沟,游览了青山湖,玩得尽兴。回来时我又一次上了娘娘顶,拍下了七年之后的黄椅山。

走上那个山坡
(2009年10月摄)

落叶松林里的“大石隔子”
(2009年10月摄)

老知青的后代在挥锹添土
(2009年10月摄)

墓很快堆高了
(2009年10月摄)

宽甸打扮得像花园(2009年10月摄)

这里是新建的客运站,是宽甸的门面
(2009年10月摄)

宽甸城东的鸭绿江大街
(2009年10月摄)

宽甸中秋之夜(2009年10月摄)

娘娘顶上拍黄椅山(2009年10月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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