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光盘寄深情 (2009年1月) 我的宽甸之旅

光盘寄深情 (2009年1月) 我的宽甸之旅

时间:2023-07-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2008年11月8日、9日、10日三天,我带着节目组在宽甸采访、拍摄录像。11月19日,专题节目在广电中心600演播厅现场录制。元旦放假时,我用挂号把光盘寄出了。2009年1月5日,刘玉华来电话说收到了,以后又陆续接到电话,大家都收到了,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2008年过去了,我们下乡四十周年的纪念活动也尘埃落定了。1968年10月,大汤石五队这个只有十八户人家的小村子里来了四男六女十名“大连青年”,组成了第十九户人家——青年点。

光盘寄深情 (2009年1月) 我的宽甸之旅

2008年11月8日、9日、10日三天,我带着节目组在宽甸采访、拍摄录像。

11月19日,专题节目在广电中心600演播厅现场录制。

12月14日,大连电视台在晚间黄金时段首播这个专题节目:《故乡——我深爱着你》,紧接着重播两天。

多日的期待终于修成正果,能收看大连台节目的老知青都看了播出,评价不错。但是远在宽甸的几位嘉宾和李志成等采访对象看不到,他们的心情一定很急切。电视台答应将来给刻盘,但我等不及。

12月14日播出之前,我就拜托了一位朋友帮我同步录像。17日朋友就把录像带交给了我,第二天我把这盘带交给了搞婚纱礼仪的朋友阿辉,请他转刻成DVD光盘。阿辉放下手头的其他工作先做我的,可我这个活很不好干——可能是磁带年久,有点儿偏色;带子录得有问题,刻出的盘声音和图像不同步……经过努力,这些问题都解决了。为了做封面,阿辉打电话向我要反映宽甸面貌的照片……阿辉是按照婚礼录像的规格给我制作这张光盘的。

精心制作的光盘

一周后,经过反复调整、尽最大努力制作的光盘完工了,给四位嘉宾分别喷绘出了画面不同的包装,绝对是婚礼大庆一样的纪念品、工艺品。如此尽心尽力赔上人工、搭上材料,交活时却分文不收。阿辉说:“你这是赚钱的活吗?要是赚钱咱就得分一半,你这不是公益嘛!”说什么也不要钱。唉!什么叫朋友?这就叫朋友!什么叫仗义?这就叫仗义!

元旦放假时,我用挂号把光盘寄出了。2009年1月5日,刘玉华来电话说收到了,以后又陆续接到电话,大家都收到了,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2008年过去了,我们下乡四十周年的纪念活动也尘埃落定了。

尘埃落定了吗?其实还没“定”。大连电视台制作的正式电子出版物的问世,在老知青中掀起了新一轮的“宽甸热”,我也投入再一次的联络高潮。

电视台做光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少了不能做,多了不白做,又涉及版权、成本,总之是一种生产,是商业行为。最后这200张光盘数千元的费用全部由我的校友、我们大汤石老知青孙德润慷慨解囊。

孙德润当年下乡在我们大汤石六队,曾任大连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现任大连市仲裁委员会主任,他是这次节目的总顾问,从策划到最后播出,到出版光盘,全都渗透着他的心血。他的心愿就是把这些光盘赠送给老知青同学们,与大家一起回顾、重温那弥足珍贵的青春岁月。我衷心地感谢这位老知青校友,我也替宽甸、替所有得到这光盘的老知青感谢他!

春节前我得知光盘做好,节后上班第二天我就与孙德润联系拿了一批。随后的几天里,我在工作的空闲不停地写信,我要把这光盘的出笼经过和孙德润的情怀告诉每个将得到它们的人。节后的第一个休息日,我寄出了八封挂号信,除了节目中接受采访的老知青,我还给丹东的大连老知青联谊会和宽甸县委宣传部各寄了一张,他们都陆续收到了。宽甸县委宣传部的张部长在短信回复中说:“宽甸永远是大连知青的家。”

除了邮寄,我还不断地打电话约见各校老同学,或是马路接头,或是登门拜访,把光盘送到他们手中。

值得珍藏的不光是这台电视节目,那印满黑白老照片的外包装同样是精美的艺术品,是那段历史的见证。这些老照片是由我提供给节目做舞台布景用的,全部出自1998年我的《走遍宽甸》影展。我现在真希望每一位老照片的提供者或片中人都能得到这光盘。

而对更多的朋友,我想告诉的是这些老照片背后的故事。

正式的电子出版物

《出工之前》

1998年5月的一天,经人牵线,我去拜访时任大连港客运总公司党委书记的郭永德。其实早在下乡时我就知道,郭永德是辽宁省先进青年点——太平哨大茧一队点的灵魂人物,并且在1972年县里召开的知青工作会议上见过他。这次是慕名前去采访,却无意间见到了十几张老照片。这些老照片都是六英寸,制作精良,内容反映的都是大茧一队青年点的生活劳动,以及大连知青和当地农民水乳交融的情景。郭永德说起照片的来历:那是他在县委宣传部工作时,“四人帮”已经倒台了,一次宣传部搬家,他在一批废弃物里发现了这摞照片,一看拍的是自己的青年点,于是请示领导保存了下来,到我看见它们时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这些照片拍摄于何时已无从考证。当时大茧一队青年点是辽宁省的先进典型,各级有关部门广泛宣传,采访拍照是家常便饭。照片上的场景可以看出摆拍的痕迹,但那些生活却是真实的。这张出工之前读毛主席语录的片子最典型,它把我一下子带回到1968年秋,那时每顿饭开吃之前都要向毛主席“请示”,背语录,有时还唱歌。凡是经过那个时代的人对此都记忆犹新,可是能留下照片却非常难能可贵,也许这些照片是因为宣传先进典型的缘故吧。

光盘外包装盒

出工之前(提供者郭永德)

我向郭永德借用这些照片回去翻拍,正在此时,《大连日报》的生活周刊为纪念上山下乡三十周年搞老照片征集活动,征得郭永德同意,我把这张照片送去了报社。在编辑的指导下,我当场写了一段说明,后来很快见报了。文字的最后一段是这样的:“我认出了照片上领读的女青年是刘秀琴。她1970年第一个被招工到宽甸县里的一个国营矿山。矿上最多时有大连知青五十一人,去年我去回访时,仅剩她一个人了。她在矿上是知青中第一个入党的,并曾担任过领导职务,后来半身不遂,她把青春全部献给了宽甸。”

《大汤石五队青年点合影》

这幅照片的有关故事我已讲述过,不再重复,现在我想讲讲我们这个大家庭。

1968年10月,大汤石五队这个只有十八户人家的小村子里来了四男六女十名“大连青年”,组成了第十九户人家——青年点。一个月后,又有五名男青年投奔这里,给这个人少地多并拥有两条大沟的小生产队平添了将近一倍的劳动力。生产队领导和全队社员都非常欢迎我们,把我们当成自己的亲人、孩子。这十五人的辽师附中的青年点中有几个工农家庭出身的高三学生,他们思想成熟,为人正派,带领着全体知青很快融入贫下中农之中。

这张照片拍摄于1969年初冬,我们下乡的一年后。当时有一男一女已离开了青年点,余下的十三人中又有一男一女不愿照相,于是就只有七男四女这十一名知青。其中第二排中间的高个子男生是我们的老点长,他是个称职的“一家之主”,对内会团结每一个同学,对外与生产队的关系处得非常好。邀请生产队的贫下中农代表与我们一起合影,就是他的主意,这使得我们点的这张合影照片绝对与众不同,成了我们与五队乡亲骨肉情深的见证。前排从左至右是生产队的会计于开春、保管员老秦老叔、生产队长老郑大哥、政治队长老蒋三叔、贫协组长毕大哥。

大汤石五队青年点合影(提供者姜秀兰)

春耕图(提供者尚松茂)(www.daowen.com)

多年之后,我越来越认识到这张照片的珍贵。我见过许许多多的青年点合影,而我们点这张与乡亲的合影却是唯一的。

《春耕图》

画面上的扶犁人就是提供者尚松茂,原是我们辽师附中的高三学生。他的班级与我的班级从1963年起就是“团带队”关系,我们俩的友谊也从那时一直延续到现在。他所在的夹皮沟公社挂钟岭五队青年点曾是有二十七人的大点,点里的高三同学很多,会照相并把照相机带到青年点的就不止一个。拍摄的时间估计是1970年前后。

1998年我举办《走遍宽甸》影展时,得到了许许多多同学的帮助。在我搜罗老照片时,同学们给了我无限的信任,把他们珍贵的青春影像提供给我翻摄使用。在许许多多的老照片中,这一张是唯一的底片,并且这是一张纯粹的抓拍,非常真实,非常生动,在所有老照片中非常独特。也许正因为它是一张很小的135底片,所以才被拍摄者淡忘。

二十七人的大点中人数逐年减少,扶犁的大哥一直坚持到1974年才返回大连,那时青年点已迎来了丹东知青。

《县广播站留影》

这是一张工作照。照片上对着麦克风正在念稿的女播音员就是提供者刘华秋,是大连二十二中的知青,曾在县广播站工作过。引起我重视的不光是我们知青特殊的工作,还有照片上的一个人。一拿到这张照片我就认出了,画面上右边操控盘式录音机的是刘福仁书记。

我从1995年开始拍摄《走遍宽甸》这一专题,开始关注宽甸的画册挂历,关注宽甸的风光摄影,从中我也就知道了一位摄影家的名字——刘福仁,那时候他是县委宣传部部长。1996年、1997年我与他有过多次接触,知道他当年与大连知青共事、交厚,并一直与大连知青保持着联系。1998年他升任县委副书记,宣传部继任的赵部长尽管很年轻,但完全接过了他与大连知青的联系工作。那年是我们下乡三十周年,同样与大连知青共过事并交厚的县委梁书记春天调走了,新来的县领导不了解三十年前那段历史,是刘书记和赵部长两次来大连找我们老知青,共商三十年大庆的事宜并出席我的《走遍宽甸》影展开幕式。那年我们集体重返宽甸,他到城外迎接并与我们一起参加了“入城式”,他是我们老知青贴心的干部。

县广播站留影(提供者刘华秋)

2004年底,宽甸在大连举办招商会,我在那儿与刘书记见了一面,他那时已是县人大常委会主任了。这张老照片记录了大连知青与宽甸人民不平凡的交往。

我从提供者刘女士那里同时借来一张她在水田劳动的片子,也很有特点。

《知青与老农》

照片的提供者李殿奎是我的同班同学。1998年5月,《大连日报》生活周刊为纪念下乡三十周年搞了个知青老照片征集活动。我最先知道这个事,就通知了几位同学。同学们都非常认真,找出珍贵的老照片,回想那难忘的青春。为写那简短的说明,心如潮涌,夜不能寐。老李把照片和文稿交给我,让我帮着润饰。

看了这张照片,我感到隐隐的刺痛,它把我带回到了20世纪70年代。这照片拍摄于1970年秋,老李那时在生产队喂猪,工人家庭孩子拥有劳保护具是很平常的事,所以他穿了帆布的围裙。而当地的农民呢?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是贫困的真实写照。知青与老农的装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那个年代,宽甸农民的生活是很苦的。我想起了我知青生涯中唯一去世的乡亲——我们的老副队长许焕清大叔,他劳累了一辈子。贫苦了一辈子,我们点一个同学回城扔下一件破棉袄,他如获至宝穿了好几年!可惜他死得太早,没有等到今天的好日子。

劳动在水田(提供者刘华秋)

知青与老农(提供者李殿奎)

知青经历使我们知道了什么是贫困、什么是苦难,使我们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更加尊重农民。

《教师图》

提供者宋传凤曾任辽宁省先进青年点——太平哨大茧一队点长,这张照片是他们点的张桂卿同学在小学校教书的工作照。

1998年春,我开始搜集知青老照片,当看到这张照片时很是喜欢,因为它不是纪念照或合影,而是生动的抓拍。我搜集老照片是为了给影展增色,而不久后《大连日报》生活周刊也举办了知青老照片征集活动并让我帮助征稿。我辗转联系上了照片上的主人公,告诉她报社的征集活动,请她写一篇短文投稿,然而她直到那时才知道有这么一张照片。

我和她见面后,她拿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当年的知青生活重又浮现在眼前。因为她的青年点是先进典型,经常有记者去采访照相,知青们也习以为常了。这张照片拍摄时她没有察觉,事后也不知道,三十年后在我这里看到,怎能不感慨万千!她还清楚地记得照片上的小姑娘——她的学生的家庭情况。

短文写出来了,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因为想起来的往事太多。可报社的征集活动只进行了一个多月就中止了,退稿信上写着一样无奈的话。

《水电工地上的知青》

提供者何英发当年下乡在太平哨公社坦甸大队。

教师图(提供者宋传凤)

水电工地上的知青(提供者何英发)

坦甸这个地方我并不陌生,1991年我第一次“暴走”宽甸时,头一个目标就是太平哨电厂,只不过那时我人生地不熟,不知道电厂所在的地名。我从电厂的后山翻过去,从大坝上走过,顺河的右岸徒步,还经过了副坝,所走的这一段就是坦甸。那天我去访问了大茧一队,再徒步到了太平哨街上,烈日下行走近八个小时,几乎中暑。1995年10月,我们仨从青山沟乘小船过来,在副坝上岸,徒步行走到二龙渡,又是经过广袤的坦甸,在这一带我拍了不少好片子。

照片的提供者在这里下乡时,正是太平哨水电站兴建的初期,他能在这个大工程中“出民工”,做一个宽甸水电的建设者,是十分幸运的,这张照片也就非常有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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