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泪洒花脖:2005年10月1日至10月7日

泪洒花脖:2005年10月1日至10月7日

时间:2023-07-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虎山长城店主在镇上给找了台出租车,我们直奔泉山林场而来,走的路就是纵贯宽甸、纵贯牛毛坞的201国道。远眺花脖我们在乘车进沟的路上遇见了一队驴友,他们浑身上下专业装备,冲锋衣裤、登山鞋,个个背囊沉重,粮油果菜、锅碗瓢盆、帐篷睡袋一应俱全。日出时刻修路的工人陆续上来干活了,我们终于打听明白登顶的路线。花脖山大石湖就这样蹒跚挪步,快要到顶了,前面似乎可以看见蓝天了,然而蓝天下却是巨大的砬子。

泪洒花脖:2005年10月1日至10月7日

这一次重返宽甸,目标是声名鹊起的辽宁第一高峰——花脖山,队伍成员是十年前一块儿宽甸省亲的老徐、小孙和我。我们又是背了帐篷、睡袋等物,打算夜宿山下,一早登山。花脖山海拔1336米,位于宽甸与桓仁交界。从网上得知,许多驴友也热衷于攀登翻越此山,而我们常来宽甸,不登此山实是遗憾。

第一天。早上从大连上汽车,下午才到丹东,我们打车直奔虎山头,到宏伟凤酒店吃了滞后的午饭,品尝了宽甸特色的酱焖河鱼,再到长城招待所安顿下住宿,4点多出门拍摄。距上次来此已有一年多,在叆河下游接近鸭绿江处新建起一座大桥,新筑起一条公路,尚未铺路面,但已有车通行。这条路拉近了丹东与虎山的距离,也使观看、拍摄虎山长城有了新的角度。

第二天。虎山长城早上升起大雾,没拍到什么。午前到了宽甸,此时去花脖山已没有班车了,我们坐上开往青山沟的车到了牛毛坞镇,已过了中午,先解决辘辘饥肠再说。于是找了一家小饭店坐下,又点了酱焖河鱼,吃饭间向店主打听花脖山并请店主帮助找车。

虎山长城(2005年10月摄)

店主在镇上给找了台出租车,我们直奔泉山林场而来,走的路就是纵贯宽甸、纵贯牛毛坞的201国道。在快要出县境的地方向左有一岔道,进去是张家堡村,再向里是泉山村。当年吴德义下乡在泉山二队,我曾两次翻山过来看他,来过此地。这里山高沟深,人迹罕至,是国有泉山林场所在。现在的林业都改砍伐为养护,林场都开发成森林公园,这泉山林场坐拥花脖山,自然打出“辽宁第一高峰”的旅游品牌,现已初具规模,前不久刚刚剪彩营业。

远眺花脖(2005年10月摄)

我们在乘车进沟的路上遇见了一队驴友,他们浑身上下专业装备,冲锋衣裤、登山鞋,个个背囊沉重,粮油果菜、锅碗瓢盆、帐篷睡袋一应俱全。他们在一片平坦开阔地上安营扎寨,要明天7点起床,9点登山,带着全部装备登顶,然后从另一坡——桓仁那坡下山。据说他们是在网上聚集的,由登过顶的“前辈”带路。我心存不屑,心想,已走遍宽甸的我们一定能先于他们登顶。

在山下安好营寨后,我登上花脖山对面的小山坡,遥望对面的大山。巅峰上可看到一座铁塔,据说是桓仁方面建的通信塔,现已废弃。花脖山还在它后面,它究竟是什么样呢?

第三天。半夜1点半我们就起来行动了,老徐打算走到哪儿算哪儿,而我和小孙则志在登顶。约2点,点上头灯出发。昨天打听了登山路线,人家说是大路走到头有小路,于是我们先顺大路向沟里走。走了一段遇一个岔路口,我们按方向判断决定走左面的路,走了一阵路到了尽头,是一个停车场,四周漆黑找了半天没发现小路,于是折回岔路口走右面的路。按这条路又走了一段,又遇到一个岔路口,又是选择走左面。这条路是新修的,土很松软尚无车辙,走到尽头又是个停车场一样的空地,又是不见小路,我们又折回岔路口走右面的路。这倒是条老路,路上有厚厚的落叶,两侧是密林,很有意境,但为了登顶加上天还不亮,我们无心顾及。走了半天,大路无限伸展,感觉转了个大弯到了对面的山坡且是往下坡走,肯定错了,于是我们原路返回。刚往回走不远,发现了一条小路,于是按此路上山。小路还挺明显,我们奋力攀登,很快到了顶。此时天有点儿亮了,可以看到远处的大山巍峨挺立,眼下的小路肯定不是登顶的路,又错了。原路退回,返回第二个岔路口,天已大亮,远处山尖已有光照,我们在此支架子拍了几个镜头,算是开了张。继续原路退回,回到第二个停车场,又找到一条小路,顺此路向上爬,越走越难走,最后没了路,拱了一阵树棵子终于登上山顶。一看远处还有高峰,知道肯定又是错了,已撇出老远。再原路返回,回到了第一个岔路口。

日出时刻(2005年10月摄)

修路的工人陆续上来干活了,我们终于打听明白登顶的路线。此时已快8点,我们白白“锻炼身体”六个小时。还登不登顶?登!不到花脖心不死!我脱下冲锋衣裤装进包里,只穿单衣直奔上山之路。此时山下的那帮驴友还没行动呢。

又来到半夜里到过的第一个停车场,在小广场边的山根处,一块巨石后面就是登山的石阶,太不显眼了,黑夜里根本看不见。与天桥沟、天华山一样,登山石阶引导游人到某个景点,这里应该会引导我们到顶峰——海拔1336米的辽宁第一高峰花脖山。

顺石阶向上登山,很累,有的台阶高度过膝,但是不用找路,应该说还是轻松的。上山的坡度很陡,石阶路沿着一条小水沟,一直向上就到达了此地引以为名胜的石湖。石湖,或称石瀑更贴切些,据说是远古洪荒时代形成的,是大面积的巨大石块堆积的山体,像洪流,像瀑布,我认为那就是泥石流的痕迹。巨大的石块上只有苔藓,石块之间寸土无存,深不可测,但偶尔也有树木在石缝中顽强生长。这种石湖并不鲜见,其他地方也有。当年在大汤石我们管它叫“乱石窖”“香瓜地”,只不过这里的面积大,“浩若烟海”,蔚为壮观。我在这石湖上行走,深为它的浩瀚所震撼,支上哈苏拍下一张。

沿石阶路攀登,石阶就修建在大石湖的左侧。走了一个多小时,石阶路到头了,是刚修建到此,前面尚未修筑。此处还未到大石湖的上部,对整座山来说也就是爬了一半,再向上没有路了,我们只能沿大石湖左侧摸索前进。此时山下已有人登山了,是那帮驴友,他们吆喝着互相鼓励,他们也在走那石阶。我心想,他们再快也在我们身后,我们毕竟“笨鸟先飞”,一定能捷足先登。

但登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脚下没有路,虽不是石湖,但仍是“乱石窖”。有大树、灌木丛、蒿草等植被,但地面的乱石全是活动的,坡度又陡,每走一步都要选择,都要小心翼翼,都要咬牙奋力。在树丛间绕行,又生怕把石头踩滚下去。石头大,腿要抬得很高才能登上,背包觉得愈加沉重,三脚架也觉得是累赘。

花脖山大石湖(2005年10月摄)

就这样蹒跚挪步,快要到顶了,前面似乎可以看见蓝天了,然而蓝天下却是巨大的砬子。林子虽不算太密,但是看不到很远,只听见石湖方向那些驴友的联络吆喝声。他们没有走我们的路线,没有走到石阶尽头,而是在下面的窄处越过石湖,从石湖右侧的山坡窝兜直奔冈梁的凹处,废弃的铁塔正在那个方向。

我们已不能选择方向了,方向只有一个——上方,前面的砬子就是山顶,就是顶峰,必须爬上去。小孙在我后面,我等他上来,做最后的喘息后再冲刺。小孙上来了,一拐一拐的,腿别进石缝里扭伤了,急需休息。于是他留在砬子根底下,我也放下大包和架子,只揣着小傻瓜雅西卡,从砬子侧面绕道攀登。终于登上了砬子,看到山那边的桓仁了,但不是最高,这砬子像鱼鳍一样是一长条。我又沿着这条鳍一样的冈梁继续向高处攀爬,达到最高处。四周都是大树,透过树空,我望见在不算太远的地方,一个更高的山头“在那儿”,已经有人在上面欢呼雀跃,正是那帮驴友,他们胜利登顶了。

我所处的地方是邻近花脖的另一个山头,想要从这里再去花脖基本上是不可能了:直线走的话要先下山再上山,不仅没有路而且身处陡砬深渊,不走直线就要原路退回,回到大石湖再重新上山。而此时已是午后近1点,我们体力已不支,且小孙已成伤号。望着登顶的驴友在欢庆胜利,我的心中充满了遗憾,掏出雅西卡,隔着树空向花脖方向拍了两张,悻悻返回。

行文至此,我想起少年时代受赠的一首小诗,用来评价这次登山非常恰当:

看山容易上山难,

上得山来境更宽。

莫说此山无人到,(www.daowen.com)

还有高峰在后边!

登山如此,摄影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在摄影之路上的探求就和登山一样,就和今天一样——这就是花脖山给我的启示。

回到砬子根底,与小孙分吃了仅有的半个面包,然后振作精神开始下山。小孙腿疼,我又走到前面。要穿过一大片没有路的林子,回到刚才的石阶路尽头,才能顺利返回营地。如果方向错了,找不到路难走费力倒是其次,一旦撇远了,就不知下到底下哪个沟,那可就真是“迷山”了。

眺望花脖(2005年10月摄)

群山叠嶂(2005年10月摄)

回撤到石湖上边,刚才上山的石阶就在脚下,估计我们现在错不了,于是有了兴致想拍几张。找到一块牢固的巨石,把三脚架从口袋里抽出时,有小东西一起掉了出来,原来是曼富图三脚架上的卡扣不知何时磕断了。幸运的是没有掉进无底洞,居然从石缝里把断掉的塑料块捡了出来,也不知能否粘上,真是损失惨重。

本来想登上“辽宁第一高峰”,一览众山小,现在虽不在顶峰,但高度也算可以,可以望到很远,远处是海浪一样起伏的群山。

虽然没有登上花脖之巅,却也到达一定高度,见识了在这个高度上的景观,特别是那大石湖,也算没有白来,但终究是满怀遗憾。我一步三回头地找到石阶路,正式告别花脖下山,脑子里在回放今天从凌晨开始的登山过程。回去要马上记下来,不然就忘了,今天的经历太丰富、太复杂了,一波三折!

小孙由于腿疼,走走歇歇,我回到我们的帐篷,放下装备再返回去接应他。返回不远就遇着他了,拄了根棍子,一跛一跛,看样子十分遭罪。我帮他卸下沉重的大包,他喃喃地叨念着:“泪洒花脖,泪洒花脖……”

回到营地,拔营起寨。东西都绑扎好后,找不着出去的车。这里没有客车,也没有往外走的自驾游客,我们已精疲力竭,如何能对付这一大堆辎重和好几公里的路?正发愁时,这里泉山林场的场长要出沟回场部,他驾驶的吉普车正好捎我们出去。到了沟外场部,人家分文不取,我们再三致谢,非常感动。

在场部对面的旅店住下,又点上酱焖河鱼,已经下午3点多了,上一顿饭还是昨天在牛毛坞吃的。这一天的折腾,我们已经透支了。

傍晚,天空起了鱼鳞云,我们在河里支上家伙拍照。这是雅河,下游在青山沟,然后流入浑江。

第四天。登花脖受挫,我们回到宽甸,商议决定下一步去天桥沟,到晓月峰搭帐篷,第二天早上拍日出。去天桥沟的车停在老地方,我们早早上车,一大觉醒来已到山门,进山后又改变主意不上山搭帐篷了,找一农家旅店好好休息。

傍晚,我们顺溪水溜达到山门外,又去了那小瀑布。可是如今,山依旧,石头依旧,水流却变小了,瀑布消失了。我在前几次的拍摄点支上架子,拍下那没有瀑布的全景。

天桥沟,我来过几次了?第一次,1995年我们仨;第二次,1997年与小孙、老赵邂逅;第三次,1999年与老摄影家们;第四次,2000年与陈老师、齐老师及许多影友;第五次,今天。每次来都有固定的科目,拍小瀑布、起早爬山……但每次景象都不一样,此次来就几乎看不到红叶。时隔五年,小瀑布的消失令人心痛!我寻找一处好看的溪水,拍下一张留念。

雅河夕阳(2005年10月摄)

天桥沟溪水(2005年10月摄)

第五天。起早上山是来天桥沟的必选科目,尽管已经很疲劳,但是今早仍要上。小孙腿受伤,我准备独自一人登玉泉顶拍大白砬,虽然以前拍过,但这次不是有哈苏了嘛。4点起来,收拾了要走,小孙挣扎着也要上,腿疼,上到哪儿算哪儿,于是二人点头灯慢慢向山上走。路熟,已上过多次了,一个小时就到了石缝,过了石缝就是登莲花峰的铁梯。小孙咬牙走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就到这里吧。于是登铁梯上到莲花峰这个大砬子顶上,拍过日出,慢慢下山。这次摄影活动结束。

在天桥沟的最后一餐又点了酱焖河鱼。此次重返四尝这道宽甸特色菜,虎山、牛毛坞、泉山、这里,数泉山的最地道。下午我们回到宽甸,次日回大连。

弹指一挥十年间。我们三人第一次来宽甸拍风光就是从天桥沟开始的,那是1995年的国庆期间。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又来到天桥沟,是善始善终,是我们十年来追求摄影的回顾与纪念。

莲花峰日出时刻(2005年10月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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