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冰雪摄影的丰富收获(2001年农历初二至初七)

冰雪摄影的丰富收获(2001年农历初二至初七)

时间:2023-07-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进入2001年,我的摄影基本离开了知青题材而转向风光题材,然而镜头仍是对准宽甸。雪乡我们的目的是选择一个好位置来拍摄大鼓岗那日照金山的景色,但是爬到山顶上,小孙惊呼:“大片来了!”松树岭上的日出雪的眼睛串亲戚休息一会儿我们又出门了,顺八新路向八河川方向溜达,满眼都是雪,处处洁白。老知青刘秀琴拍摄完毕我们顺江底的车道返回万宝镇,小孙直接去那旅店,我则要去看看刘秀琴。

冰雪摄影的丰富收获(2001年农历初二至初七)

进入2001年,我的摄影基本离开了知青题材而转向风光题材,然而镜头仍是对准宽甸。连续两个春节蛰伏未动之后,21世纪的第一个春节,我和小孙又踏上了宽甸之旅。

第一天。昨晚在大连上火车,今天一早到丹东,上午早早地就到了宽甸城里,下了汽车就直奔韩老大哥家。我们此行是想去白石砬子拍雪景,首先要请老大哥帮助。

两年未见,老大哥十分热情地款待我们,给我们介绍了几个他的老部下,也是他的老朋友,并当即打电话做了安排。当我们询问起白石砬子的情况时,老大哥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山林课,我们听得有些入迷,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上路,打车直奔大川头的松树岭。

今冬雪下得较大,我们到了松树岭顶上,下车就进入了雪窝。我这次来又是1997年那套装备——棉胶鞋加绑腿,雪一点儿都不灌。我们向着道南的山坡雪原上“拱”去,低洼处雪深得没腰,真是开心极了。

雪乡(2001年1月摄)

我们的目的是选择一个好位置来拍摄大鼓岗那日照金山的景色,但是爬到山顶上,小孙惊呼:“大片来了!”只见山下的一片雪原上错落着几户农舍,后边是大山和白雪覆盖的森林,“这是我多年寻觅的梦中雪乡……这是大片!”我暗自思忖:这话是不是太邪乎了?至于那么好吗?但我还是跟着他支上架子,看着他的玛米亚取景器,照猫画虎地构图。时间还不到下午3点,小孙说要等太阳再低一些再拍,我们就在山坡上等。虽说天晴太阳好,但1月末正是一年最冷之时,我俩冻得没着没落,直到4点多,我们才把眼前的景色“收拾了”。晚上住在韩老大哥的朋友盛乡长家。

第二天。早上5点起来看天,有星星,应该是晴天,于是不到6点就摸黑上路,再上松树岭。昨天下山前小孙用指南针测了方向,估计了今早日出的效果,可是天亮了却是阴天,没有日出。我们上到山坡就开始拍摄,拍那难得一见的厚雪,想表现出雪的质感——晶莹剔透。

拍了一阵下山,顺公路向牛毛坞方向一边溜达,一边寻觅拍摄雪中的小景致。从松树岭下来,过的第一座桥是头道沟,再过小二道沟,再向前走是二道沟,就是1997年秋我紧赶慢赶到这沟口来拍大鼓岗的那条大沟。这沟有大车道通进去,我们就向里面走。走着走着觉得冷,冻脚难忍,怎么运动量这么大还暖和不起来?此时已过了中午,早上5点多起来,行走至现在已有七个小时,米水未进,是因为身体能量耗尽才冷的。

好容易看到道边有小卖店,我们便进去找吃的,里面坐了一炕的人,两桌麻将战犹酣。我们要了方便面火腿肠面包等,都是便宜食品。我们又问店主要开水,人家下炕来现烧火,在大锅里为我们煮了方便面,热乎乎地吃了,身上才有了暖意。一算账,人家只收了那几元廉价的食品钱,烧火做饭等于免费服务,真是太实在了。我们又问此沟里有否住宿的地方,店主不假思索地答道:有。一问才知是住在他的家里,宽甸的农民真是淳朴好客!

从小卖店出来我们再向沟里走,找到一开阔地带,支上脚架,以雪原为前景拍那大鼓岗——当地人称黑石砬子。拍了一会儿觉得光线不行,于是收家伙,又一直往沟外走,半道上也支架子拍雪景,我还抓拍了一张《串亲戚》。我们打算先去白石砬子林场住一宿,明早再来这沟里拍日出。上了公路就有车,上去之后不一会儿就到了白石砬子林场的场部,这里地属大川头的新丰村。下了车我们去找韩老大哥的朋友宋主任,他正在场部值班,立即就给我俩安排好了住宿。

松树岭上的日出(2001年1月摄)

雪的眼睛(2001年1月摄)

串亲戚(2001年1月摄)

休息一会儿我们又出门了,顺八新路(新丰至八河川的公路)向八河川方向溜达,满眼都是雪,处处洁白。我们到地里、到河套边上寻觅,直到天黑也没找到可拍的景致。晚上吃饭成了难事,这里的饭店不少,但过年都不营业,好容易敲开一家饭店,是一位老太太,我们央求人家给做点儿吃的。好心的老太太现烧火做饭炒菜,厅堂里只我们两个人。老太太问起我们这两天的行止,听我们说到韩老大哥、盛乡长、宋主任,赞叹道:“都是准成人啊!”是啊,来到宽甸,哪一处不是可信、可靠又可亲、可敬的人呢?

第三天。昨晚住在白石砬子林场场部,暖暖和和睡得挺好。原计划今早再去二道沟拍日出,可是早晨起来星星没有了,地上下了一层雪,拍日出是不可能了,我们决定返回宽甸,再去别的地方。6点多就有车从这里发往宽甸,我们下车先去拜访吴德义,全家人都在,大家见面很高兴。不一会儿张立江也来了,知道我们想去录江、浑江口一带,马上打电话做了安排。那边是边境,有了张立江的安排,我们此去无后顾之忧。

今天公路各线刚恢复营运,车上人满为患,我们上去好容易混了个座位。车行四个多小时,翻了十几个大岭,下午日落前到了万宝。下了车先找旅店,这里的国有矿倒闭了,加上是春节期间,一片萧条,旅店都不营业。一位老汉听说我们要住宿,应答说他的亲戚开旅店,现在出门了,委托他看门,问我们火炕行不行。我们正求之不得,立即跟他去了。这旅店实际就是人家家里,炕上有箱子,地下有柜,外屋就是厨房。我们又请老汉准备晚饭,老汉热情地答应了,我们就立刻奔江边而去。

这里的河套是鸭绿江支流,实际就是拉古哨的水丰水库的江汊子,现已完全封冻,白雪覆盖。我们在江汊子里走一阵,又爬上山坡顺公路走一阵,最后来到鸭绿江的干流边上。一片洁白,不见水流,旷野一般。太阳“磕山”了,雪原上和远山上一片金红,我激动得乱跑,却不知该拍哪里,胡乱摁了几张。而小孙不愧是齐老师的弟子,不慌不忙在我后面又拍了一张大片。

鸭绿江日落(2001年1月摄)

在我们赶往江边拍片的途中,先后遇见两个同路者,攀谈后都邀请我们去家里做客,但我们在万宝镇上已经订了食宿,不能失信,然而,对这里人的热情好客还是感谢有加。

老知青刘秀琴(2001年1月摄)

拍摄完毕我们顺江底的车道返回万宝镇,小孙直接去那旅店,我则要去看看刘秀琴。时隔四年,刘秀琴仍住在那小院,身体比以前好些了,精神也不错,我送给她一本《大连知青在宽甸》,聊了一会儿,又为她拍了一张,就赶回了旅店。

老汉为我们做了四个菜,都是过年的菜,其中还有一只大猪肘子。我们饱餐之后付费,老汉用商量的语气向我们收了费用,吃住共50元。老汉收拾完碗筷,嘱咐我们好好休息,然后就回自己家了。临走时告诉我们,明早走时把门关好,防备鸡、猪进屋,院子门的锁挂上就行。

把整个一个家扔给了两个陌生人!我们顿时感受到了莫大的信任,这里的民风真是淳朴敦厚至极!

第四天。昨晚与老汉攀谈,得知他姓王,当年是这里的队长,曾与万宝矿上的大连知青交厚,直到现在还惦记着那些回大连的知青朋友,还到大连找过他们。他向我打听一个人,我知道此人现在大连市检察院任职,但难以保证他能给老汉打电话。宽甸大山里的人啊,对大连知青是一片真心,我们永远也报答不完!

早上天不亮起来,顶着东方的泛白赶往鸭绿江边。日出时刻我们拍下了一对船,船舷上写着“辽宽渔”,交代了地点环境,这成为小孙的得意之作。继续向鸭绿江干流深处走,又拍了几处,太阳逐渐升高,我们收家伙赶路。

昨晚已打听好,上午9点左右有车去录江,只此一趟,我们必须赶这趟车。我们从江底岸边向坡上走,进了一户农家院打听,怎样能尽快赶到山上的公路。这家的大叔先是请“到屋里”,又问去哪儿。我报出了录江赵大哥的名字。大叔说他也姓赵,又告诉了我们从不远处的赵家沟有小路上山可达公路。此时已8点多钟,我们按人家的指引向赵家沟方向紧赶。走出不远,回头看那大江,一片冰雪洁白,江边的柳树旁,农舍炊烟袅袅,正是刚才的赵家。我舍不得走,停下支架子要拍。小孙看了半天,认为不错,但是光线太高,最佳时刻已过了,只能抱憾,而我还是拍了一张。(www.daowen.com)

再向赵家沟里疾走,时间要来不及了。小道逐渐上坡,步步拔高,太阳越来越灿烂,我已走得浑身大汗,最终在9点5分爬上路基,累得几乎休克了。我放下包架子,回去接应小孙,他那套玛米亚实在太沉了,他已走得汗透了羽绒服。两人再爬上路基,我说回拍一张赵家沟做纪念吧,刚拍完车就来了。

我们在赵家沟上车,公路沿着大江修在山顶上,一路上视野非常开阔。车到录江村已近中午,在车上就得知赵大哥盖了新房,开了个修理部,就在道边上,结果下车就是他家门口。大哥、大嫂没在家,串亲戚去了,大女儿在家,立刻为我们做饭,我们又到“家”了。

下午大哥、大嫂回来了,还有小女儿和小外孙。小外孙刚1岁,非常好玩,我为他们拍了不少祖孙其乐融融的镜头。

鸭绿江冬晨(2001年1月摄)

鸭绿江畔(2001年1月摄)

赵家沟回眸(2001年1月摄)

大嫂和她的外孙(2001年1月摄)

下午日落前我们背上家伙出门,小孙看好一处景色,决定明天早上来拍,然后我们顺公路向来时的方向溜达。大江就在公路下方,小孙又发现一处好景,我们就在公路边支上架子。我按着小孙的拍摄方向取景构图,怎么也看不出来哪儿好。正在寻觅的工夫,他已拍了两张,然后过来给我调整构图。“你看看这个好不好!”我再一看我的取景器,里面真的像“青瓷花碗”一样的图案。“完了,给你摆弄了这一下,光线不对了……”小孙抱憾地说,本来可以拍三张,结果只拍了两张。受到取景器里美景的震撼,我可不管光线对不对,连拍了三张,阳光已经没有了。

录江村(2001年1月摄)

第五天。记得当年下乡插队时,冬天嘎嘎地冷,雪下得也大,一冬天要下好多场雪,开春上山打柴时,雪都插裆深。时隔三十多年,生活在变,气候也变了。宽甸现在冬天雪少多了,有的年头一冬地面都裸露着,气温也不那么低,于是就有了农民不再打绑腿、不再穿棉胶鞋的“怪事”。

而今年冬天,宽甸似乎回到了当年那个气候。

早上我俩在日出前到达昨天踩好的点——一个山坡的梯田里,向着选好的景色支上机器。太阳还没出来,天是嘎嘎地冷,大概能有零下三十度。天是晴的,肯定能等来日出,但日出方向是朝鲜那边的大山,山很高,太阳一时半会儿上不来,我们就等着。站在及膝深的雪窝里,不一会儿就冻透了,最难受的是双脚,像被猫咬一般,棉胶鞋就像是块铁,我们一个劲地跺脚。其实我们等的不是日出,而是日出前天际那一片红色。正好此时上游有电站放水,大江里飘荡过来云雾,我们在等待云雾和红色的最佳组合。这要等多久啊,总觉得不理想,总想等来更好的,拍一张等半天,直到刺目的太阳露出山顶。

在我没完没了地拍云雾的时候,小孙已转移阵地了,不一会儿就喊我过去。我一看他的取景器,果然好极了,小孙说这又是一张大片。我立即在旁边支上,又是照猫画虎,小孙还帮着我调整了构图,拍下了一张雪野。

太阳逐渐升高,雾也逐渐散去,大江边的江汊子和村庄都披着白霜。天是晴朗瓦蓝的,我们在江边寻觅。我拍了几张树挂,觉得挺好,而小孙则认为光线不行,没拍。看来他是非大片不拍,真是出手不凡。

收兵回家已9点多钟了,赵大哥一直在等我们,我们坐下喝酒,一直喝到中午。下午我们要离开这里向浑江方向进发,赵大哥去村里找了个农用三轮,我们就站在车斗上,迎着刺骨的寒风,一路狂颠,下午日落前赶到了浑江村。这里是浑江汇入鸭绿江的江口,东隔鸭绿江与朝鲜相望,北隔浑江濒临吉林省,是辽宁省的东北角。张立江给我们联系的朋友是这里的村干部,在村部值守兼开一家饭旅店——这浑江口也在开发旅游。

安顿好食宿,我们立刻上公路再寻觅景色。顺公路沿浑江向上游走,看看太阳要“磕山”了,不能再走了,于是立刻选点拍摄。

第六天。昨晚住在江边这小旅店,有电褥子,十分暖和。我们晚上聊到很晚,非常兴奋。这次宽甸之旅拍了好几张“大片”,收获颇丰,小孙对宽甸更情有独钟了。

早上仍是天不亮就出门,天还是嘎嘎地冷。我们又到昨晚的拍摄点,拍了浑江的江峡,前景是江面上巨大的冰排,晶莹剔透。再向鸭绿江方向拱雪窝前行,去看那浑江口的景色。这里实际上有五个“流”交汇,朝鲜境内相隔不远有两个沟,可是没有位置能拍下这里的全景。

回到小旅店,还没暖和过来车就来了,并且人很多,我们上去之后总算抢上了座。9点多到下露河,镇上无一店铺开张。我们坐上10点多钟的班车,四个多小时后赶到宽甸,赶上最后一趟车去了丹东。

到丹东一切车都没了,丹东至大连的直达列车今天起停运,只好买了去沈阳的夜车票,半夜在沈阳换乘,等车时才吃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录江村(2001年1月摄)

雪野(2001年1月摄)

树挂(2001年1月摄)

浑江峡(2001年1月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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