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忧郁的星期天》:二战中的爱情与钢琴的传奇故事

《忧郁的星期天》:二战中的爱情与钢琴的传奇故事

时间:2023-07-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二战中三男一女的奇异爱情交织着一支传奇曲子的前生今世,影片原名就来自这支“自杀圣曲”——《忧郁的星期天》。他把无法诉说的情怀写进那首为自己和餐厅赢得声名的钢琴曲里,在纳粹与战争布下的惊恐中,布达佩斯乃至整个欧洲听了这首《忧郁的星期天》,先后有数百人自杀,当人无法留有尊严时,钢琴师自杀了,即使一直默默忍受着的餐厅老板也无法再忍受屈辱,他选择了赴死。这是少有的一部表现大屠杀幸存者之后的生活的电影。

《忧郁的星期天》:二战中的爱情与钢琴的传奇故事

尼莫洛德的现代酷,无法消弭布达佩斯历史痛。中世纪时,西欧各国掀起了排犹浪潮和反犹屠杀,因此大批犹太人迁徙到种族环境相对宽松的中东欧,许多人在波兰和匈牙利定居下来,匈牙利成为欧洲犹太人第二大聚居地,二战中的种族清洗之劫也就可想而知了。

电影《布达佩斯之恋》Gloomy Sunday (1999)或许不如《布拉格之恋》名气大,后者其实沾了小说的光,但前者才真正好。二战中三男一女的奇异爱情交织着一支传奇曲子的前生今世,影片原名就来自这支“自杀圣曲”——《忧郁的星期天》。布达佩斯的一个餐馆里,美丽的伊洛娜与餐厅老板和钢琴师的三人行,以一种奇特的平衡对抗着艰难的时局,直到德国人汉斯的出现。他也爱慕伊洛娜,但是求婚被拒,后来成为纳粹军官的汉斯风光无限地重回餐厅,将灾难带给了伊洛娜的两个爱人。多年后,老年汉斯再次来到这家餐厅庆生,死于伊洛娜投进毒药的香槟

餐厅老板与钢琴师,是一个人不可或缺的两面。没有荣辱求生的现实主义老板,三人将无法活着;没有纯粹的理想主义钢琴师,三人也将活得屈辱。纳粹军官汉斯为了炫耀自己的权威与强大,把客人不被允许的事情全做了一遍:进厨房、弹钢琴,餐厅老板默默忍受着。汉斯逼他讲笑话,他战战兢兢地表达着微弱的心声。一个德国军官左眼瞎了,他让犹太人猜是哪只眼,犹太人猜左眼,军官问为什么,因为那只眼看我的时候,似乎仁慈一些。而当汉斯充满嚣张气焰地说着柏林是世界上最具活力的城市,德国觉醒了,德国在扩张,德国太小了时,钢琴师立刻反唇相讥,其他小国也没有因为小而发动战争!他把无法诉说的情怀写进那首为自己和餐厅赢得声名的钢琴曲里,在纳粹与战争布下的惊恐中,布达佩斯乃至整个欧洲听了这首《忧郁的星期天》,先后有数百人自杀,当人无法留有尊严时,钢琴师自杀了,即使一直默默忍受着的餐厅老板也无法再忍受屈辱,他选择了赴死。

犹太教堂

匈牙利队6:3大胜英格兰队

凯尔泰兹

犹太教堂的外观很独特,更多承袭了匈牙利特有的马赛克装饰风格,构成了某种温暖感。教堂内部有犹太人墓地,门未开,只能透过栅栏看进去,树荫下有一块块黑色大理石墓碑,不大,平铺着叠在一起,祭着许多无名者。许多受难的生命,许多不屈的灵魂。我默默地与他们一起待了一会儿。很奇怪,好像我们彼此认识,好像我们的心离得很近。在电影《轰炸德累斯顿》里,德国即使面临被轰炸的厄运,依然顽固地高举种族主义旗帜——犹太人不准进入防空洞。一千年前莎士比亚就借《威尼斯商人》发出了痛彻之问:“难道犹太人没有眼睛吗?没有手吗?没有五官、四肢?没有知觉、没有感情、没有血气吗?难道他不是同样吃着食物,同样地,武器可以伤害他?冬天同样会冷,夏天同样会热?如果你咯吱我们,我们就不会笑?如果你用刀刺我们,我们就不会流血?”

匈牙利作家伊姆雷·凯尔泰兹(Imre Kertész)写作自传体小说《命运无常》,也许就是为了与墓地里那些沉默的灵魂交流。纳粹占领布达佩斯后,少年卡维被送进集中营,他挨过一个个难关,最终被美军救出,可是回到家乡后,没人关心他的遭遇,他只有孤独地咀嚼着往事。这部处女作令这位出生在布达佩斯的犹太人、曾被纳粹投入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凯尔泰兹一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而改编自这部小说的电影《命运无常》Sorstalanság(2005)由他亲自操刀剧本,因为经历过大屠杀的他绝不允许这个题材被制造成一个哗众取宠的“景观”商品。(www.daowen.com)

《命运无常》

在《美丽人生》的“童话集中营”之外,还有《命运无常》的“幸福集中营”:当我们感受到一缕阳光的温暖,当一轮绚丽的朝阳出现在天空,这是一种植物性的幸福。能获准平躺下来,不被殴打;能获准吃饭,不感到饥饿难耐。它走出了宏大的政治拷问,停留在最纯粹的生命感受上,那些最卑微、最细小的感受。就像在罗本岛被关押了30年的纳尔逊·曼德拉,他最珍爱的是一些我们不在意的小事情,比如想什么时候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到楼下商店买份报纸,与朋友喝杯茶,都是人之为人的基本自由。

这是少有的一部表现大屠杀幸存者之后的生活的电影。卡维拒绝了美国军官的邀请:去美国,上大学,成功。从集中营回到布达佩斯的时候,没人来接他,只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猎奇地问:“你真的见过毒气室吗?”他上了公车,检票员根本不管他穿着条纹囚服一望即知的身份,催他掏钱买票,一位好心人替他买了票,也好奇地问:“你一定有很多可怕的经历,回到祖国有什么感想?”他回到家,房子住了别人,那人厌弃地赶他走。他敲开邻居的门,简短寒暄后他们让他忘记过去,想想未来,背负重担难以展开新生活。遇到熟悉的姑娘,她说一切不再重要,都已过去。没人能够理解卡维的心境,他并不害怕开始新生活,因为对于死过一次的他,未来没有任何事是不能忍受的。但他以前的生活呢?在电影《轰炸德累斯顿》里,重生后的德累斯顿曾说,只懂得回望过去的人,只会看到自己的身影。但有一种回忆属于全人类。卡维独自走在阳光下,回忆起往事,有折磨的经历和烧尸烟囱,也有救过他的人。“如果人们再问我,我会谈谈集中营里快乐的事。当然,如果他们问的话,如果我还记得的话。”这场全然从一个少年的视角与独白展开的个体讲述,其实是一种集体记忆,不能因为过去了就过去,遗忘亦是耻辱。

犹太民族是个神奇的民族,失国之后散居世界各地却高度凝聚,捍卫民族文化的坚挺与纯洁。当年犹太起义者被罗马军队围困时,他们烧光了一切甚至杀死自己的孩子,为的是避免孩子将来沦为奴隶。唯独留下粮食不烧,好让敌人明白他们并非由于无法活着而死,而是出于不愿当奴隶而死——这是这个民族之所以卓越而持久的秘密吗?欧美精英阶层的犹太人比例相当高,仅美国,影视界有斯皮尔伯格,金融界有格林斯潘,兴风作浪的游资大鳄索罗斯就出生在布达佩斯一个犹太律师家庭。

匈牙利的犹太人在二战中惨遭洗劫,匈牙利自身也有不可逃脱的罪责。它在两次世界大战中都站错了队,一战战败,痛失2/3的领土,被周边的捷克和罗马尼亚等国分割。匈牙利体内游牧民族的血性再次激发,试图重振大匈牙利,德国便成了它飞向梦想的翅膀。德国在东欧进行扩张,一边通过进口匈牙利粮油而使匈牙利在经济上依附于自己,一边在政治上造就亲德派。二战初期,德国强迫捷克把一块土地让给匈牙利,这初步的胜利似乎使匈牙利人尝到了甜头,更坚定了亲德信念。而波兰在短短一个月里的被瓜分又让匈牙利感到恐惧,德国对匈牙利没有清洗犹太人大为不满,渐渐地,对德不满、亲苏的情绪爆发。二战末期,德军占领匈牙利后,大规模取缔反德政党,逮捕犹太人,“匈牙利的纳粹党”——箭十字党的领袖出任政府总理。随后苏德在布达佩斯展开激战,直到这个忧郁之城被苏军占领。

自由广场,是为纪念匈牙利推翻法西斯而建,这里景色怡人、花草精致。怡然的市民在长椅上比比皆是。MTV电视台就坐落在此,一个恢宏而古老的建筑里。现代搭配古老,法兰克福证券交易所也藏身于一座门口立着中古雕塑的建筑里。推门而入,很安静,没有我曾经熟悉的央视大楼里的喧嚣与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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