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会时期生产力极度低下,生产方式极度落后,特别是自然气候环境极其严酷,经常发生的狂风暴雨、江河泛滥、酷热干旱等都给人的生产和生活造成极大破坏,威胁人的生命。马克思和恩格斯说:“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与人为对立的……人们就象牲畜一样服从它的权力。”[2]面对恶劣条件的初民缺乏对自然世界及其运行的认知能力,[3]自然而然地产生有自然神灵存在的观念和从事神灵崇拜活动。[4]
原始的神灵崇拜的内容是:第一,自然物的神灵化。处在自然力严重威迫下的初民将大自然视为一种具有永恒生命和超自然的灵异力量,认为正是这些神异奇特的力量创造了自然世界和主宰自然世界,包括人类世界。许多地方的原始氏族流行太阳神观念和太阳神崇拜。从春阳和煦,万物生长,夏日炎炎,禾苗枯萎的自然现象中,原始人幻想出一个能决定农事丰歉、人间祸福的太阳神的存在。成都金沙遗址发掘出的创制于5000年前的“神鸟托日”金箔,最形象生动地体现了远古人类的神灵观念和自然神灵崇拜心态。
第二,多神意识。众多自然物在原始人心目中都是具有超自然力量的神祇。初民信奉太阳神、月神、海神、河神、山神、土地神,等等。有时也把一些动物当作如龙王、蛇精等图腾崇拜。北美易洛魁人还将南瓜等植物作为神物。[5]
第三,对祖先的神灵化。初民心目中人死亡后灵魂继续存在,从而将祖先神灵化。考古学家发掘出10万年前的古墓。古老的墓葬礼俗表明了先民将祖先视为神灵。(www.daowen.com)
第四,赋予神灵以物(人)化形态。原始人不仅幻想出“神灵”,而且依靠幻想刻画出各种神灵的具体形态。如初民想象和祈望能为他们除害的神物具有强大威力,便赋予它夸张的形态,让动物神灵具有凶猛形象。从残留的远古崖画中可以看到神兽具有多头、多手、多足;金沙出土神鸟具有四翅;三星堆青铜人有大耳和隆眼。植物神像往往形体夸大,以显示丰产力。基于同类相亲和的人类心理特征,自然物(力)神灵化往往与形态上的“人化”相伴随。于是,日神、月神、河神、山神、树神等自然神祇都以人像出现和拥有人的喜怒哀乐等人格特征,而且这些神灵还具有“帝”“王”“大神”“小神”等社会身份、等级地位等特征。
第五,礼敬神活动是神灵崇拜的重要内容。初民举行多种庆典,通过跪拜献礼,以及歌舞、乐奏等活动来对神表达感恩和祈求神佑。举行对自然神灵的庆典是原始部族生活中的大事。
庆典活动往往在农牧生产收获后举行,摩尔根指出,“在易洛魁人当中见到六种一年一度的宗教节日,枫树节、栽种节、浆果节、青谷节、收割节、新年节”[6]。感恩与祈愿是神灵礼敬的重要内容,摩尔根在论述易洛魁氏族的宗教心态时说:“他们的宗教崇拜是一种对神恩的感谢,并向大神和小神祈祷,希望不断赐福于他们。”[7]对祖先的祭祀也是初民神灵礼敬活动的重要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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