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历史的黎明时分,中泰友谊的暾暾日影渐次清朗:公元前225年,湄南河下游的古国扶南,迎来了中国三国时期吴王孙权的遣使康泰和朱应,他们在此地居住了20多年,将所见所闻写就《扶南异国志》;随后有南朝萧梁派人到过狼牙修国(今泰南北大年一带);公元603年,隋炀帝派遣常骏等前往邑卢没国(今暹罗湾湄南河口)、谌离国(今泰国佛统)……
阿瑜陀耶时代物阜民丰,对外贸易频仍,在公元1370—1643年之间,其使节来到中国访问和贸易的次数达102次,中国明朝使者回访也有19次之多。随郑和出访的随员马欢、费信、巩珍等撰写的著名游记《瀛涯胜览》《星槎胜览》《西洋番国志》,真实记录了当时泰国的风土人情、自然景观。
公元1578年,明王朝在培养翻译人员的“四夷馆”中增设了“暹罗馆”,招收学员学习泰语。中国的音乐、戏剧、绘画、建筑艺术也随华人移民的到来传入泰国。中国古典小说很早就在泰国流行,最受欢迎的是明清通俗白话小说,以各种形式,口传、戏剧、文本等广为传播。
元明以降,中国与泰国的来往更加密切。往来的使者,连接亲情、兴旺经贸、传播文化,当然也孕育了融汇两国特有文明因子的泰华文学。但凡文化使者,要么落地生根,要么只是过客。
过客现象虽自古有之,但于今为烈。现代文明急速发展,流通于各地的过客越来越多,多如滨海沙数。由于各种因素,被投掷到湄南河畔的过客也是为数众多,大部分如江水一般奔腾而来又流逝而去;少部分却如沉沙,被冲积到岸边,永远留下来了。过客中必有不少文人骚客,有去有留。去者的文艺是过客文艺,留者的文艺是本土文艺(华文)。(www.daowen.com)
泰华文学是泰国文学的支流,更是中国文学的近亲。从宏观上看,泰华文学的这种状况,自古应该就存在。从秦汉大一统中原和江南、岭南一带之后,在中国政府与南洋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往来的同时,中国沿海先民就从未间断过“下南洋”的活动。中原大治之时,大多数是从商、谋生的活动;中原战乱之时,这就是避祸甚至是迁徙行为了。因此不同时期都有过客,也有留下来融入当地的移民,中原大乱或贫困交加时更甚。中国人移民泰国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秦汉已有交往,唐宋不少人定居泰国。《水浒传》中混江龙李俊拒绝招安受禄,偕同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于太仓扬帆南下,做了暹罗王。这只是施耐庵的杜撰,梁山聚义发生于宋徽宗时代(11世纪),当时暹罗国还不存在。然而这一笔虚构却旁证了施耐庵所在的明朝(14世纪),南下沧溟,涉足暹罗不是稀有之举。宋末元初,史书记载中已有广东客家先民移居泰国。明万历初年,广东潮州府人林道乾率2000多人,到了北大年,他本人被当地国王招为婿。
而至近代,已经有准确的移民数字了。1918—1927年,移入泰国华侨36.3万人;1928—1934年,每年1.2万人;1946—1949年,移民共26万人;新中国成立后,人员往来受到一定的制约,但至改革开放后,人员往来数量井喷,移民激增。
中国移民同时带来的必有中华文化。古代的时候是古文的诗词、散文、杂记等。可惜年代邈远,留下来的古代泰华文学资料几乎不可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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