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不难发现,泰国《世界日报》的侨团新闻中存在两层资本关系。第一层是侨团新闻的资本内容再现。泰国侨团数量众多,侨团新闻的版面有限,选取怎样的新闻内容进行报道则反映了泰国华人团体及华文报纸所重视的资本实质。第二层是侨团与华文报纸的资本关系再现。此社会资本通过经济资本的方式置换侨团新闻文化资本。侨团是在泰华人群体通过各种资源形成的集合体,集团为其提供庇护,成员维持集团发展,是具有共同语言、共同文化背景、共同诉求的社会资本。侨团新闻是刊登于在泰国华人社会中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传统媒介中的文化资本,以报纸此文化商品的形式存在着,并且具有声望、影响力、信誉度等非物质资本价值。侨团通过投入金钱获取该文化资本,报纸通过获取金钱得以存续发展,形成第二层资本置换。
为了解泰国《世界日报》两层资本关系,本研究选择使用内容分析法对截至2019年近十年的《世界日报》电子版侨社新闻进行梳理挖掘,使用深度访谈法对话泰国华文报纸编辑,深入了解侨团与报纸的资本关系。为了保证数据具有代表性,本文采用系统抽样法从12600篇侨社新闻中抽取1200篇,剔除无关样本,最终样本数量为1114篇。从总抽样框中选取样本量的20%由两名编码员进行前测,Krippendorff's Alpha均大于0.7后,按照下列编码规则对样本进行编码。
图1 内容分析编码规则(www.daowen.com)
并通过深度访谈法对《世界日报》的侨团版记者编辑进行访谈,了解《世界日报》侨团版的发展历史、经营状况、侨团与报纸关系等内容。
总而言之,第一层资本关系是侨团新闻的资本内容再现。侨团版新闻的内容是侨团通过报纸扩大社会资本影响力的呈现。侨团新闻的内容选择也就是侨团的资本内容再现,是侨团与报纸共同重视的资本内容。在1114篇侨社新闻中,新闻主体为个体的数量为134篇,占比为12.03%;新闻主体为团体的数量为629篇,占比为56.46%;新闻主体为团体间(多个团体往来)的数量为351篇,占比为31.51%,说明侨社新闻的新闻主体以团体为主,这既反映出记者在采写新闻时对主体的偏向性,也体现了侨团作为社会资源的集合所表现出的群体资本力量。由于个体和团体在资本再现上存在较大差异,例如个体的文化资本往往体现在学历或制度化认证资格,而团体活动的文化资本则以学校教育或举办活动的方式再现,个体强调个人贡献,团体更偏向活动。因此本文将个体与团体、团体间分别进行数据处理,从而发现侨社新闻中如何再现个体与团体的资本关系,个体与团体存在怎样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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