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五年六月五日(1916年6月5日)
雲南唐撫軍長、貴陽劉都督、桂軍行營陸都督、南寧陳護督、廣州龍都督、杭州吕都督、四川陳都督、湖南湯都督、陝西陳都督、滇第一軍行營蔡總司令、滇第二軍行營李總司令、松坎戴總司令、自流井羅總司令、衡州林總司令、永州望總司令、陸代師長、靖州程總司令、梧州譚總司令、汕頭莫師長、廉州隆都護使、欽州馮道尹、高州車總司令、雷州楊司令、韶州朱鎮守使、瓊州黄鎮守使、廉州李督辦、各團體各報館鑒:
滇桂粤護國聯合軍分道出伐,春煊承撫軍長電就近直接指揮,迭經電達。兹於出師之日布告如下:窮寇不可以坐大,天討不可以久稽,師不可以久頓而無功,惡不可以久肆於民上,用是以我滇、桂、粤三省之衆,恭行天罰,以誅有罪。師行之次,爰布大義,申儆有衆,且以告我邦人君子父老子弟。
自袁氏叛國,改元稱帝,敢干國憲,國人咸憤,無可控訴。惟我滇中之師,首蒙大難,與黔提挈,鼓行而西。賊憑其衆,以相抗拒,於是我護國軍殺敵致果,而有叙、瀘之戰。我武維揚,以一當百,義聲騰踔,震爍中外。袁氏恃其兵力,猶不覺悟。桂管奮起,嶺表疏附,智勇輻輳,義憤薄發。兩粤之士,待命於行間,諸道之師,和會於城下。袁氏怙其權位,猶不悛退,於是我獨立諸省聯合軍政府,遵率約法,而有恭承今大總統黎公依法繼任之宣言。天下歸仁,元憝奪氣,始假和議,冀緩我師。我軍政府亦知其叵信,顧以天下洶洶,徒爲袁氏之故,苟可以去袁氏而無借於用兵,其道何由,固無所擇。惟是我師之起,職在討袁,袁氏不退,他無可議。又以討賊之義,尤在守法,非袁自退,黎大總統繼任,不能罷兵。守此範圍,無敢逾越。此則我軍政府初無窮兵之心,亦不敢爲苟且之計,而國人所共見者也。然近頃以來,四川之媾講無成,南京之張脈滋僨,狡焉思逞,不可終日。彼袁氏始爲總統,誓於國民,口血未乾而輒背之,小人反覆,亦何常之有?且今會稽之甲,發憤於沼吴;關輔之豪,勢成於分陝;成都傳渝蜀之檄,長沙奮江漢之武;以我南北連衡八省之地,帶甲十數萬之衆,有賊不討,而使其得據我土地,屠我人民,以與我義師相撑拒,游魂放命,死灰復揚,國之大命將墮於地,則縱敵之罪,我軍政府實尸之矣。春煊等爲此大懼,既簡勁旅,進次湘中,復率大軍,澄清江介,於是會師武漢,直指燕雲,執國憲以問罪人,正人心而遏亂略,然後恭戴我大總統黎公正式就職,恢我約法,復我國會,納民物規則之内,立天下萬世之防,軍政府之所以告無罪者,庶其在是。(www.daowen.com)
抑尤有申告者,凡我軍人,無問南北,所食者民國之餉,所戴者民國之國,非袁氏之私昵,宜不党於叛人。是以出兵以來,人出矢言,兵無鬥志,義師所至,其各審順逆之分,明去就之途,拔身來歸,無陷不義,同仇敵愾,共集大勛。昔牧野之師,猶知倒戈,遂誅獨夫,亦其義也。又自軍興以來,人民之蕩析離居、廢時失業者,師行所至,宜何以還定安集之?父老苦苛政亦久矣,誅求無藝,民怵禍盡,師行所至,宜何以撫循之?是則邦人君子之所有事,願與我父老共圖利之者也。惟父老子弟共喻斯意。布告遠近,咸使聞知。
岑春煊叩。微二。印。
《滇桂粤护国联合軍北伐布告》,《中華新報》1916年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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