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酷吏猖獗,残害臣民的危害及应对方法

酷吏猖獗,残害臣民的危害及应对方法

时间:2023-07-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文帝查实燕荣虐毒属吏,贪暴放纵等罪行,将其征还京师赐死。燕荣死后,元弘嗣为政,其残酷又超过燕荣。可以说酷吏的胡作非为,是武则天授权的结果,是武则天施政方略的体现。酷吏王弘义残杀过两百余无辜之人。691年,御史刘行感兄弟,被酷吏来子珣诬陷谋反,双双遭到诛杀。八月,来俊臣审理大将军张虔勖一案。来俊臣闻讯大怒,令卫士将张虔勖乱刀砍死,枭首于洛阳市区示众。不久,来俊臣审理岐州刺史云弘嗣一案。

酷吏猖獗,残害臣民的危害及应对方法

隋文帝统治手段严酷,往往小罪重罚,在朝廷上杖杀官员。他还公开允许诸司属官,对触犯刑法的罪犯,可以在法律外斟酌用刑。“于是上下相驱,迭行棰楚,以残暴为能干,以守法为懦弱。”这样,一批酷吏由是产生。

隋朝酷吏 田式任襄州总管时,专以立威为务,以致官属股栗,无敢仰视。田式有个爱奴,因为在田式面前挥袖拂去衣襟上的小虫,田式认为他轻慢自己,就立即用棍棒打死。田式对于犯有过失的属官,不问情节轻重,一律关进阴湿污秽的地牢,折磨半死才放出来。每当赦书到达,田式总是先招来狱卒,诛杀重囚后才宣示圣旨。

燕荣生性残酷,在任幽州总管任时,经常鞭笞左右,动至千数,流血盈前,饮吃自若。在燕荣手下任幽州长史的元弘嗣,因为不堪忍受燕荣的凌辱,怨恨之情溢于言表。燕荣便将他拘捕入狱,不供应食物。元弘嗣饥饿难熬,只得抽出衣絮果腹。元妻诣阙鸣冤。文帝查实燕荣虐毒属吏,贪暴放纵等罪行,将其征还京师赐死。

燕荣死后,元弘嗣为政,其残酷又超过燕荣。他每次审讯囚徒,大多以醋灌鼻,犯人不堪其苦,遂诬认罪状。炀帝大业初年,准备发兵攻打高丽,派元弘嗣到东海口监造船只。诸州役丁遭其捶楚,苦不堪言。督役的官员慑于元弘嗣的淫威,强迫工人昼夜立于水中,致使他们自腰以下,溃烂生蛆,死者达十之三四。元弘嗣却升了官。

炀帝时有名的酷吏王文同,在巡视河北诸郡时,召集诸郡官吏,稍有迟违者,就覆面朝地箠打至死。王文同见僧徒斋戒菜食,以为妖妄,皆收捕入狱。长老、僧徒相聚论道,共为佛会者有数百人,王文同也看作是聚众闹事,将其全部斩杀。王文同还聚集僧尼,令他们脱光衣服进行检查。当他认定其中有非童男童女时,就要恣行杀戮。郡中人号哭于路,诉其酷行。炀帝闻讯震怒,立遣使者斩杀王文同。

武则天与酷吏 武则天执政时期,是唐朝酷吏最为猖獗的年代。由于武则天政治野心勃勃,屡次废黜皇帝,自己临朝称制,独掌国政,这一切引起宗室大臣乃至许多人的反感。684年,徐敬业在扬州起兵讨武。此次反抗虽很快被镇压,却给武则天敲响了警钟。武则天觉得宗室大臣及士大夫们都靠不住,便开始采用告密制度,然后利用酷吏,进行打击迫害,大兴冤狱,以此恐怖手段来稳固自己的统治。

武则天为了及时掌握李唐宗室大臣乃至所有士大夫的行为动向,防止他们密谋起事,下令在朝堂设置一个特别大的铜匦,专门用来收集各类臣民告密奏章和申冤诉状,派心腹大臣随时取送。无论贫富贵贱之人,都可前往朝堂投递密奏。一旦密奏确凿,马上加官晋爵,即使是诬告不实之词,也不追究问罪。武则天铜匦的设置,名义上有招谏、申冤、了解民情,匡正时政得失,实际上成为奸佞小人诬陷好人,制造冤狱的工具,一时四方告密者蜂拥而至。其结果便是造成人人怀疑,互相告发,人人自危的恐怖气氛。

据史载,武周朝酷吏计有约二十七人,这些人的出身都不高,显然是想依靠滥施刑法以进行政治投机。而武则天由于从专业的司法官员中找不到愿意做酷吏的人选,便只好从文化水准不高的社会下层中去挑选酷吏。第一个以酷吏起家的索元礼,本为胡人,在徐敬业扬州兵变时以告密起家,被武则天召见后立刻擢用为五品的游击将军。他首创用违法的酷刑在洛州牧院治狱,推审一人,必定诱使案犯牵连出数十上百人,杀掉无辜者数千人。武则天却认为他忠诚能干而屡加赏赐。索元礼以害人而获利,立刻煽动起急于获得政治前途的下层阶级的热情,周兴、来俊臣、侯思止、王弘义、来子珣、万国俊等人纷起效尤。

出身小吏的周兴累官至秋官侍郎,来俊臣累迁至御史中丞。他们豢养着几百名无赖之徒,专干告密罗织的勾当,想要陷害谁,就令这些人四处诬告,辞状相同,便立即将被告者拘捕审讯,严刑拷打,逼令诬服。来俊臣等还编撰了洋洋数千言的《罗织经》,密授网罗无辜、锻炼成狱的诸种方法,作为酷吏的行动准则。这样一来,酷吏政治就以武则天自己也想不到的规模迅速扩张起来。

酷吏使用的刑具都是特别制造。索元礼就做了十种让犯人带的枷,分别起名为定百脉、喘不得、突地吼、著即承、失魂胆、实同反、反是实、死猪愁、求即死、求破家。来俊臣审案,“多以醋灌鼻,禁地牢中,或盛之瓮中,以火圜围绕炙之,并绝其粮饷,至有抽衣絮以啖之者。又令寝处粪秽,备诸苦毒”,还有悬石击首、铁圈梏头,外加木楔,殴致脑裂髓出……种种酷刑,不胜枚举。犯人看到这些面目狰狞的刑具,往往吓得魂飞魄散,不待上刑,就随口诬供,以求速死。

武则天还置狱于丽景门内,由来俊臣负责审案。“自非身死,终不得出。每有赦令,俊臣必先遣狱卒尽杀重囚,然后宣示。”“朝士多因入朝,默遭掩袭,以至于族,与其家无复音息。故每入朝晋,必与其家诀曰:不知重相见不?”因而丽景门被称为“例竟门”,即入此门,例毙其命。当时,朝野人人自危,道路相见不敢交谈,只得以目示意,深恐被酷吏耳目抓住什么把柄,从而被拘捕诛杀。“中外畏此数人,甚于虎狼。”可以说酷吏的胡作非为,是武则天授权的结果,是武则天施政方略的体现。

酷吏王弘义残杀过两百余无辜之人。武则天令他审理胜州都督王安仁谋反案。王安仁拒不服罪,王弘义就抽刀将王安仁首级割下。他又拘捕王安仁的儿子,同样割下人头,将其父子首级装进木箱,带回洛阳邀功请赏。途中司马毛公设宴款待,只因话不投机,王弘义就将其斩杀,并用枪挑着毛公的首级进入洛阳城,见者无不震悚。

691年,御史刘行感兄弟,被酷吏来子珣诬陷谋反,双双遭到诛杀。

八月,来俊臣审理大将军张虔勖一案。张虔勖不服,向侍御史徐有功申诉。来俊臣闻讯大怒,令卫士将张虔勖乱刀砍死,枭首于洛阳市区示众。

不久,来俊臣审理岐州刺史云弘嗣一案。在尚未得到口供的情况下,来俊臣就先斩其首,然后伪造供词上奏武则天。其后,来俊臣又捏造谋反的罪名,杀了鸾台侍郎乐恩晦和右卫将军李安静。由于深得武则天的赏识,来俊臣日益肆无忌惮。长寿元年,来俊臣向左卫大将军泉献诚索取黄金未果,就给泉献诚扣上谋反的罪名,将其下狱害死。

长寿二年(693年)有人上告,声称流放岭南的李氏宗室成员及受他们牵连而获罪的人有不满情绪,密谋造反。武则天立刻派司法评事万国俊的身份前往往岭南查处,并公开授权:“若得反状,便许斩决。”万国俊知道武则天镇压反叛绝不手软,而且杀人越多越好,所以到岭南后,便伪造圣旨要流放犯人立即自尽。流人们自觉罪不至死,便号哭抗命。万国俊命令手下将三百多犯人全部赶到河边,一一杀死。然后,万国俊又编造一份流人谋反的供词还奏武则天。武则天听完报奏,深以为然,提升万国俊为朝散大夫、肃政台侍御史,这就进一步煽动起酷吏争先恐后杀人升官的热情。

武则天又派出刘光业、王德寿、鲍思恭、王处贞、屈贞筠等人,各以本官兼摄监察御史的身份,分别去剑南、黔中、安南、岭南等地检查流放犯人的表现。这些酷吏纷纷效法万国俊,用大量杀人的办法讨好武则天。刘光业一下子杀了七百余人,王德寿杀了五百余人,其他最少的也不低于百人。武则天竟无半点怀疑。可见这种草菅人命的做法,完全是武则天的旨意,酷吏们不过是按武则天的要求办事罢了。

箕州刺史刘思礼勾结洛阳录事参军綦连耀谋反。武则天让河内王武懿宗负责审理。武懿宗生性残忍,擅长诬陷构罪,时人比之为周兴、来俊臣之亚。武懿宗受命审案后,就以免去死刑诱骗刘思礼,让他广泛牵连朝臣名士。于是宰相李元素等三十六位海内名士,都被锻炼成狱,惨遭灭族,亲党连坐流窜者达千余人。不久,刘思礼依然被杀。(www.daowen.com)

武则天任用酷吏,先诛李唐宗室贵戚数百人,次及宰相大臣数百家,刺史、郎将以下不可胜数。一些酷吏杀人都在数千之上,造成冤狱泛滥,臣民怨愤不平。691年,御史中丞李嗣真上表指出,过分使用酷吏政治,会使得国家法律体系崩溃,破坏统治权力的稳定,此问题不可不慎重对待。武则天也感到大局已定,可以杀几个过于残暴的酷吏,安抚一下人心,平复一些怨愤,便在几个月之内,连杀丘神责力、周兴、索元礼、傅游艺四个酷吏。可见,酷吏完全是武则天登基做皇帝的工具,一旦江山就坐稳了,就可以拿几个酷吏开刀了。

697年,坐酷吏中头牌交椅的来俊臣也终被斩首。原因是来俊臣为进一步扩大权势,意欲将皇嗣李旦、庐陵王李显、诸武及太平公主统统罗织成谋反罪一网打尽。如内常侍范云仙因私自拜见皇嗣李旦而被腰斩,从此公卿以下皆不得见皇嗣。又有人告皇嗣有异谋,来俊臣审讯皇嗣左右人,酷刑逼供,“左右不胜楚毒,皆欲自诬”。有人自剖其心,以明皇嗣不反,“五脏皆出,流血被地”。女皇闻听,命来俊臣停止审讯,李旦才幸免一死。后,来俊臣又欲诬李旦、李显与南北衙共同谋反。诸武及太平公主得知后十分恐惧,便共同揭发来俊臣的罪行,才使其下狱。有司判处来俊臣极刑,女皇欲赦免,奏上三日没有回文。由于宰相与心腹一再告之,“俊臣诬构良善,脏贿如山,冤魂塞路,国之贼也。”女皇这才准其奏,下诏将来俊臣弃市。于是来俊臣与被他诬陷谋反的凤阁侍郎李昭德同日被处死。

然而民众的反应是武则天没有想到的,“时人无不痛昭德而快俊臣”。来俊臣被杀后,仇家一拥而上,争着剐肉剥皮,挖眼掏心,以发泄久已积蓄的怨恨。一会儿其尸体已被人剐光,内脏被践踏成泥。一个深受武则天信任且倚靠多年,还差一点又要得到赦免的大臣,竟然受到人们如此激烈的痛恨。

来俊臣之死,标志着武周酷吏政治的结束。其实从内心而言,武则天并不愿意放弃酷吏政治。因为她能登上皇位,酷吏们功不可没,且其强硬的专制统治也需要几个酷吏。实在是因为酷吏做得太过分,尤其与皇族之间的矛盾激化,武则天才不得不下决心杀了来俊臣。

唐代其他酷吏 中宗朝,权奸武三思豢养酷吏姚绍之、周利贞,造成了王同皎和五王之冤狱。

玄宗开元二年(714年),光禄少卿卢崇道从岭外贬所逃归,躲藏于洛阳,被仇家告发。左台侍御史王旭奉诏鞫狱。为树立自己的淫威,王旭逮捕卢崇道亲党数十人,施用酷刑逼令诬服,致使卢崇道及三子并被杖死,门生亲友皆决杖流贬。当时的受害者大都是知名人士,天下为之称冤。

天宝年间,李林甫勾结杨国忠,以酷吏吉温和罗希奭为帮凶,制造了韦坚等一系列冤案。

肃宗时,酷吏毛若虚、敬羽把持御史台,五六年间台中囚系不绝,又有裴升、毕曜同为御史,皆酷毒残忍。当时有毛、敬、裴、毕之称。他们使用的刑罚极其残酷。或卧囚于地,以门开关辗其腹,号为“肉馎饨”;或掘地为坑,实以棘刺,以败席覆其上,然后领囚临坑讯之,犯人坠入其中,即刻万刺扎身,鲜血淋漓。胡商唐谦被诬交通史朝义,经过两天审讯,竟然鬓发皆秃,膝弯脚碎,面目全非,视之如鬼。酷刑的摧残,于此可见一斑。

代宗时期,宦官鱼朝恩恃权骄纵,横行不法。其亲信党羽亦助纣为虐,残害百姓。神策都虞侯刘希暹,由于善于揣摩鱼朝恩的意图而得宠信。他知道鱼朝恩贪图钱财,就建议在北军设置监狱,召集市坊无赖少年,罗织城中富人的罪状,将他们拘捕入狱,酷刑逼供,使他们诬服致死,然后籍没其家产。此后,不仅富人惨遭毒手,且进京赶考者,只要随身携带财货多者,也会被莫名抓走,以致身死财亡,京城人称之为“入地牢”。宦官与狱吏们靠大兴冤狱,大发横财,比强盗还要无耻。

德宗时,浙西观察使李锜经常向宫中进奉财物,大得德宗宠信。李锜也恃宠骄恣,在当地无恶不作,百姓恨之入骨。浙西百姓崔善真到长安上书,控告李锜的罪恶,而德宗竟把他作为罪犯押回浙西,交李锜处置。李锜连崔善真身上的刑具都没卸下,便将其活埋。可见唐朝后期酷吏在昏君的纵容下,已经肆无忌惮到什么程度。

五代十国时酷吏 五代时后汉高祖刘知远性极残酷,所用大臣如苏逢吉、史弘肇等也极凶恶。苏逢吉为人贪诈无行,喜为杀戮。高祖曾因生日派苏逢吉疏理狱囚以祈福,谓之“静狱”。苏逢吉入狱中,将囚犯无论轻重曲直全部诛杀,回来禀报说:“狱静矣。”苏逢吉为了霸占前宰相李崧的房宅,引诱李崧家的仆人诬告主人谋反,将李崧兄弟下狱,并在其自诬供词上,将二十人改为五十人。李崧一族因此被杀绝。

当时,天下多盗,朝廷患之,下令凡盗贼皆处死。苏逢吉却自草诏书下州县,规定凡贼盗所居本家及邻保皆族诛。在其他官员据理力争下,苏逢吉才去掉“族诛”两字。但是,郓州捕贼使者张令柔还是执行“族诛”令,杀平阴县十七村,村民数百人。

卫州刺史叶仁鲁领兵捕盗。当时有村民十余人共入山中捕盗,盗惊恐而逃逸。叶仁鲁晚到,便抓捕盗的村民为盗,酷刑逼供。村民宛转号呼,累日而死。闻者皆称其冤,而苏逢吉却以为叶仁鲁捕盗有功。于是天下因盗杀人泛滥。

史弘肇出兵警巡,务行杀戮,罪无大小皆死。某天太白星座昼见,有人抬头仰视,即被腰斩于市。市中有醉酒人违忤一个军卒,诬其讹言,坐弃市。凡民抵罪,属吏请示史弘肇,他常伸出三个指头示意,属吏就腰斩之。商人何福进因僮仆隐瞒了卖珠宝的钱,鞭打了他,那僮仆就诬告主人。史弘肇逮捕并杀了何福进,抄没家财及其妻子儿女。酒坊官曲温与军官争执,三司判处曲温有理,军官向史弘肇诬告。史弘肇竟以不先向他报告为由,杀曲温,并牵连数十人冤死。史弘肇还常用断舌、决口、断筋、折足等酷刑,虐杀无辜百姓。可谓杀人如麻,血流成河。

南汉国主刘陟酷暴异常,以苛刑虐人为乐,“故有汤镬、铁床之狱,又有投汤镬之后,更加日曝,沃以盐醋,肌体腐烂,尚能行立,久之乃死。其余则锤锯互作,血肉交飞,腥秽之气,冤痛之声,充沸庭庑”,还使用灌鼻、割舌、肢解、刳剔、炮烙、烹蒸等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甚至把人推入养满毒蛇的水牢里,或者把人投入热水沸腾的大铁锅中,真是惨绝人寰。他每每杀人,都会高兴得眉飞色舞,口水直流,被时人认为是怪物投胎,而南汉民众如置于炉火之上。

其他再如闽国王统治期间,国计使薛文杰聚敛民财,“阴求富民之罪,籍没其财,被榜捶者胸背分受,仍以铜斗火熨之。”(《资治通鉴》卷二百七十八)楚国周行逢,果于杀戮,任意用酷刑对待部属和百姓,“民过无大小皆死”。淮南节度使高骈“募险狯者百余人,纵横闾巷间,谓之‘察之’民间呵妻詈子,靡不知之;用之欲夺人货财,掠人妇女,辄诬以叛逆,榜掠取服,杀其人而取之,所破者数百家,道路以目,将吏士民虽家居,皆重足屏气”(《资治通鉴》卷一百五十四)。《旧五代史·刑法志》载各地官吏恣行残虐,“或以长钉贯簪人手足,或以短刀脔割人肌肤,乃至累朝半生半死”。后蜀盐铁判官李匡远,“一日不断刑则惨然不乐”,听到刑具和惨号声,便眉飞色舞:“此一部肉鼓吹!”(《十国春秋》)五代酷吏制造的冤滥触目皆是。人民就生活在这群野兽的统治之下,如何不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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