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燕妮·马克思:一生贫寒与爱恋

燕妮·马克思:一生贫寒与爱恋

时间:2023-07-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燕妮·马克思比马克思大4岁,是马克思一生的挚爱。1836年暑假,大一学生马克思从波恩大学回到特里尔,他向心目中的公主燕妮求婚,在马克思奔赴柏林大学读书前两人订婚。到布鲁塞尔后,马克思一切生活开支都要靠朋友接济,这一年他和燕妮居无定所,搬了六七次家才最终定居下来。[3]这样的窘迫生活,可以说是马克思和燕妮婚后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常态。应该说,燕妮用一生的不离不弃和相濡以沫兑现了当时的承诺。

燕妮·马克思:一生贫寒与爱恋

致燕妮:

燕妮,你笑吧!你会惊奇

为什么在我所有的诗章里

只有一个标题:致燕妮

要知道世界上唯有你

对我是鼓舞的泉源

对我是天才的慰藉

对我是闪烁在灵魂深处的思想光辉

——卡尔·马克思

青年时期的马克思不仅是学霸,还是一个学业和爱情两不误、双丰收的人生赢家。

燕妮·马克思(1814年2月12日—1881年12月2日)比马克思大4岁,是马克思一生的挚爱。有一句卓文君的诗句能够很好地诠释马克思和燕妮的婚姻,那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燕妮和马克思是同乡,由于父辈的原因她和马克思从小就认识。燕妮的父亲路德维希·冯·威斯特华伦男爵是普鲁士贵族,1815年拿破仑滑铁卢一战失败后,法国人把特里尔城还给普鲁士,燕妮的父亲从易北省萨尔茨韦德尔州长任上被政府安排担任特里尔城的枢密顾问一职,他与当时担任特里尔律师协会主席的马克思的父亲很快成为朋友。燕妮的父亲有大量的藏书,他是古典诗歌哲学的爱好者,有良好的教养和高贵的气质。同为特里尔城上层人士的两家人关系融洽、来往密切,燕妮和马克思可谓“青梅竹马”。

1836年暑假,大一学生马克思从波恩大学回到特里尔,他向心目中的公主燕妮求婚,在马克思奔赴柏林大学读书前两人订婚。后来的时光,马克思一方面沉浸在学术的浩瀚海洋里孜孜以求;另一方面与燕妮的美好爱情让他多了些责任感和相思之苦,他给燕妮写了很多篇感人肺腑的情诗,这些诗歌的标题统统都是“致燕妮”。

马克思和燕妮的恋爱马拉松从1836年持续到1843年,整整7年时间,真的太久了,而且燕妮本来就比马克思年长4岁,她结婚的时候已经29岁了,妥妥的“大龄女青年”。1843年,马克思事业受挫被迫辞去博士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莱茵报》主编岗位,燕妮则在一年前刚刚失去父亲,这对悲喜交加、异地恋爱了7年的年轻人终成眷属。

但是,“苦日子”也才刚刚开始。嫁给马克思的燕妮此生的艰辛真是一言难尽……

1843年10月,马克思和德国青年黑格尔派成员、激进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卢格合办《德法年鉴》,举家搬到法国巴黎,这是他第一次搬家。1844年2月《德法年鉴》只出版了第一、二期的一个合刊后,马克思和卢格终因政见不同而分道扬镳,马克思不仅没有拿到卢格之前许诺他的高工资,还从此开启了“被迫周游欧洲列国”的Hard版人生模式。(www.daowen.com)

《德法年鉴》停刊后,滞留在法国的马克思因发表批评普鲁士政府专制主义的文章而惹恼了普鲁士政府,普鲁士发照会要求法国政府驱逐马克思。1845年2月马克思被法国驱逐,举家以政治难民的身份逃亡比利时布鲁塞尔。到布鲁塞尔后,马克思一切生活开支都要靠朋友接济,这一年他和燕妮居无定所,搬了六七次家才最终定居下来。也正是在这一年的12月,为了防止普鲁士政府对自己无休止的迫害,马克思提交了放弃普鲁士国籍的申请书,他从此成为无国籍人士。好在1845年4月恩格斯也来到布鲁塞尔,两位志同道合的年轻人在这里合著《德意志意识形态》,创立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同魏特林主义、蒲鲁东主义和“真正的社会主义”等错误思潮作斗争,并于1848年1月共同完成了他们才华横溢、享誉全球的经典文献共产党宣言》。1848年2月底,《共产党宣言》在英国伦敦正式出版,系统地阐述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宣告了马克思主义的诞生。

1848年,欧洲革命风起云涌,2月法国革命爆发,比利时政府收到对马克思“涉嫌资助比利时革命”的莫须有的举报后,未经查证就逮捕并驱逐了马克思全家。马克思从布鲁塞尔再次搬回巴黎,1848年3月德国革命爆发,马克思又从巴黎返回普鲁士并居住在科伦。在这里,政府在一年内对已经放弃了普鲁士国籍的“外国人”马克思进行了10次政治控告,疲于应付警察的马克思不是正在出庭应诉、辩解申诉,就是在去出庭应诉、辩解申诉的路上,直到1849年3月马克思再次被普鲁士政府驱逐,又回到巴黎。

1849年9月,在法国巴黎也待不下去了。马克思决定彻底逃离欧洲大陆奔赴英国。马克思在移居英国伦敦之后,在“很长时间”里,“一切政党,不管是执政的还是在野的(封建派、自由派、所谓民主派),都联合起来反对”马克思,“对他进行最卑鄙下流的诬蔑”,“所有报刊都不登载他的文章,他在敌人面前陷于孤立无援和手无寸铁的境地”,政治迫害使马克思贫困病痛交加、苦难重重,先后有“三个孩子(其中两个是男孩)死亡”。[2]这些令人悲愤的话,不是别人说的,而是恩格斯在燕妮1881年12月去世后在她墓前发表的讲话内容。

1850年5月20日,燕妮从伦敦写信给约瑟夫·魏德迈说:

因为这里奶妈工钱非常高,尽管我的胸和背都经常痛得很厉害,我还是决定自己给孩子喂奶。但是这个可怜的孩子从我身上吸去了那么多的痛苦和内心的忧伤,所以他总是体弱多病,日日夜夜忍受着剧烈的痛苦。他从出生以来,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到两三个小时的。最近又加上剧烈的抽风,所以孩子终日在生死线上挣扎。由于这些病痛,他拼命地吸奶,以致我的乳房被吸伤裂口了;鲜血常常流进他那抖动的小嘴里。有一天我正抱着他这样坐着,突然我们的女房东来了……要我们付给她五英镑的欠款,由于我们手头没有钱(瑙特的信来得太晚了),于是来了两个法警,将我不多的全部家当——床铺衣物等——甚至连我那可怜的孩子的摇篮以及眼泪汪汪地站在旁边的女孩们的比较好的玩具都查封了。他们威胁说两个钟头以后要把全部家当拿走。那时忍受着乳房疼痛的我就只有同冻得发抖的孩子们睡光地板了。[3]

这样的窘迫生活,可以说是马克思和燕妮婚后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常态。

马克思的父亲在1815年皈依基督新教,而马克思也没有犹太教的信仰。当1843年马克思和燕妮结婚时,他们两人的父亲均已去世,我们猜测大概率他们的婚礼是以新教的仪式完成的。婚礼上基督教神父会问燕妮:“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应该说,燕妮用一生的不离不弃和相濡以沫兑现了当时的承诺。燕妮是马克思的妻子,也是他的生活伴侣和工作秘书,马克思字迹潦草,他的手稿只有恩格斯和燕妮等少数几个人能够辨认,为了保证马克思的书稿能够正常出版,燕妮总是需要用清晰的笔迹重新誊写一遍,而除了这些工作,她还需要负担所有的家务,操心每一顿饭、每一块钱的来源和去处。

这个曾经有显赫家世的富家小姐,在一生最年轻美丽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当时被各国竞相驱逐、经济窘迫的丈夫马克思东奔西跑,人到中年更是背井离乡、远渡重洋到阴冷潮湿的英国生活,他们一生大部分的时候生活都飘忽不定,一起承受了先后有三个孩子夭折的悲痛。

1880年,燕妮罹患肝癌,马克思不离她左右地照顾她。来年秋天,63岁的马克思也病倒了,“但只要他感觉好一点儿,他就到燕妮房间,他们手握着手,像热恋中的年轻人一样”。但燕妮终究熬不过那个寒冷的冬天,1881年12月2日燕妮逝世,这给晚年的马克思带来巨大的伤痛和打击。恩格斯曾说过,燕妮死后,马克思也“死”了。

在那篇《燕妮·马克思(冯·威斯特华伦)》中,恩格斯怀着极为庄重和悲愤的心情说:

她生前终于看到,曾经像密集的冰雹一样落在马克思身上的那些流言飞语已经烟消云散了,他的学说曾经遭受封建派和民主派等所有反动党派的百般扼杀,如今已经在各个文明国家用各种文雅的语言广为传播了。她生前终于看到,与她毕生血肉相连的无产阶级运动,已经从根本上震撼了从俄罗斯到美洲的旧世界,并冲破一切阻力,越来越充满胜利的信心,奋勇向前。[4]

是的,这一切燕妮在生前都能够看到,一生的悲苦也就都不算什么了,因为燕妮就是这样一位伟大的女性,她把使别人幸福视为自己最大的幸福。

因为有了燕妮,马克思的一生都是幸运而富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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