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财务理论，优先股是一种兼具股权和债权特性的特殊证券，可将之称为混合证券（hybrid security）。国际会计准则（IAS）第32号公报规范了金融工具在财务报表上的表达方式，要求发行人必须依照金融工具协议合约的实质将其归类为金融资产、负债或权益性工具，并配合揭露相关的利息股息以及交易的收益和损失。

根据该公报第5段中的定义，金融负债是指（a）具有下列契约性义务的任何负债：（i）将现金或其他金融资产交付给另一家企业的契约性义务；或（ii）在潜在不利的条件下与另一家企业交换金融工具的契约性义务；（b）将以或可能以企业本身权益工具交割的合约，且该合约是（i）企业有或可能有义务交付变动数量企业本身权益工具的非衍生工具；或（ii）将以或可能以固定金额现金或另一金融资产交换固定数量企业本身权益工具以外的方式交割的衍生工具。基于此目的，以固定金额的任何货币取得固定数量企业本身权益工具的权利、选择权或认股权证，若企业对其本身非衍生权益工具的同类全部现有持有人按持份比例提供该等权利、选择权或认股权证，则为权益工具。同时，基于前述目的，该企业本身权益工具不包括依第16A及16B段规定分类为权益工具的可卖回金融工具、可以仅于企业清算时交付按该企业净资产的持股比例份额予另一方义务的工具，且依第16C及16D段规定分类为权益工具的，或该工具于未来收取或交付企业本身权益工具的合约。^[82]由此，根据国际会计准则（IAS）第32号公报确立的原则，在会计准则中优先股归属于债或股的判断标准是该优先股是否有明确约定的要求发行人强制赎回的日期、条件。

我国财政部2014年发布的《金融负债与权益工具的区分及相关会计处理规定》秉承了这一原则。该文件中规定，“权益工具，是指能证明拥有某个企业在扣除所有负债后的资产中剩余权益的合同。同时满足下列条件的，发行方应当将发行的金融工具分类为权益工具：该金融工具不包括交付现金或其他金融资产给其他方，或在潜在不利条件下与其他方交换金融资产或金融负债的合同义务”，“如果企业不能无条件地避免以交付现金或其他金融资产来履行一项合同义务，则该合同义务符合金融负债的定义。有些金融工具虽然没有明确地包含交付现金或其他金融资产义务的条款和条件，但有可能通过其他条款和条件间接地形成合同义务。”

一旦实际操作中公开发行的优先股被计入负债，那么其对上市公司的吸引力就值得商榷了。相对于低利率且稳定的债券，在普通股股息分红普遍不高的环境下，大部分上市公司可能未必愿意为了一个会被计入负债的金融工具而支付高股息率。而如果股息率不高，在权衡优先股风险和投资永久性且无法转换为普通股的多重限制下，优先股对于投资者而言则显得有些鸡肋。

【注释】

[1]Borland’s Trustee v.Steel［1901］1 Ch 279，288.转引自［英］艾利斯·费伦《公司金融法律原理》，罗培新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47页。

[2]李莘编著：《美国公司融资法案例选评》，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38页。

[3]施天涛：《公司法论》，法律出版社2014年版，第396～397页。

[4]参见赵旭东《公司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

[5]参见《到境外上市公司章程必备条款》第八十五条，如果公司股票上市的证券交易所的规则有要求，公司章程应当载入“除其他类别股份股东外，内资股股东和境外上市外资股股东视为不同类别股东”。

[6]参见［韩］李哲松《韩国公司法》，吴日焕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207页。

[7]参见［日］布井千博、朱大明《论日本法中的公司种类股与风险金融》，《商事法论集》2010年第1期。

[8]See Delaware General Corporation Law DGCL §151.

[9]《英国公司法》s629。

[10]《英国公司法》第629条第2款同时还对股份附带权利的差异标准做出了限制，如股份所附的权利在各方面均相同，即使在紧接股份分配后12个月内该等股份获派股息的权利有所不同，该等股份仍属同一类别。

[11]Cumbrian Newspapers Group Ltd v.Cumberland and Westmorland Herald Newspapers & Printing Co.Ltd.，d［1987］1 Ch 1.转引自何美欢《公众公司及其股权证券》，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682页。

[12]蒋雪雁：《英国类别股份制度研究（上）》，《金融法苑》2006年第2期。

[13]See Re Hellenic & General Trust Ltd.（1976），参见蒋雪雁《英国类别股份制度研究（上）》，《金融法苑》2006年第2期。

[14]参见耿胜先、郑利霞《社会公众股类别表决的法理基础——用比较的方法分析》，《法学论坛》2005年第9期。

[15]参见韩灵丽《论类别股东制度的建立》，《河北法学》2005年第1期。

[16]有观点认为普通股是与类别股相对的概念，见朱慈蕴、沈朝晖《类别股与中国公司法的演进》，《中国社会科学》2013年第9期。

[17]See MBCA§ 6.01.

[18]See Delaware Code-Title 8.Corporations-Chapter 1.General Corporation Law-Subchapter V.Stock and Dividends-§ 151.Classes and series of stock.

[19]See Jeffrey D.Bauman，Elliott J.Weiss and Alan R.Palmiter.Corporations Law and Policy：Materials and Problems，West Group，2003，p.241.转引自邓峰《普通公司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273页。

[20]See Phillip Lipton and Abe Herzberg.Understanding Company Law，Corporate Education Service Pty Ltd.，2006，p.195.转引自邓峰《普通公司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275页。

[21]Scott W.R.，The Constitution and Finance of English.Scottish and Irish Joint-stock Companies to 1720，I，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10，p.186.

[22]Kostal R.W..Law and English Railway Capitalism 1825-1875，Oxford：Clarendon Press，1994，pp.28-48；Evans G.H..British Corporation Finance 1775-1850，Baltimore：Johns Hopkins Press，1936，pp.82-106.

[23]See Dickson P.G..The Financial Revolution in England：A Study in the Development of Public Credit，1688-1756，Modern Revivals in History，London：Routledge，1993，ch.14.

[24]Evans G.H..British Corporation Finance 1775-1850，Baltimore：Johns Hopkins Press，1936，pp.76-77，85；Morgan V.E.and Thomas W.A..The Stock Exchange，Its History and Functions，London：Elek Books，1962，p.44；Michie R.C..The London Stock Exchange：a history，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9，pp.26-28.

[25]Ooregum Gold Mining Co.of India v.Roper［1892］A.C.125.

[26]Evans G.H..British Corporation Finance 1775-1850，Baltimore：Johns Hopkins Press，1936，pp.76-77，85.

[27]Gower L.C.B..Principles of Modern Company Law，London：Stevens & sons，1969，pp.6，438-439.

[28]Kostal R.W..Law and English Railway Capitalism 1825-1875，Oxford：Clarendon Press，1994，pp.28-48.

[29]Gower L.C.B..Principles of Modern Company Law，London：Stevens & sons，1969，pp.351-353.

[30]1822年格洛斯特和伯克利运河公司获准发行优先股，该优先股不仅可优先于普通股获得分红，也优先于其他普通债权、公司债券、有担保债权等本金及利息的偿付。

[31]See Lorenzo Sasso.Capital Structure and Corporate Governance：The Role of Hybrid Financial Instruments，New York：Wolters Kluwer Law & Business，2013，Ch.1.

[32]See“...the interest of the money borrowed upon any such mortgage or bond shall be paid in preference to any dividends payable to the shareholders of the Company”，Companies Clauses Consolidation Act，1845.

[33]The Companies Clauses Act，1863，26 & 27 Vict.c.118，sections 13-15.

[34]Evans G.H..British Corporation Finance 1775-1850，Baltimore：John Hopkins Press，1936，p.92.

[35]Lorenzo Sasso.Capital Structure and Corporate Governance：The Role of Hybrid Financial Instruments，New York：Wolters Kluwer Law & Business，2013，Ch.1.

[36]Ashworth W..An Economic History of England，1870-1939，Londo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61，pp.271-272.

[37]See Arthur L.Houston，Jr and Carol Olson Houston.“Financing with Preferred Stock”，Financial Management，（Autumn，1990），pp42-54.

[38]George Heberton Evans，Jr.，“The Early History of Preferred Stock in the United States”，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Vol.19，No1，（Mar.，1929）.

[39]Jonathan Barron Baskin and Paul J.Miranti，Jr.A History of Corporate Finance，Londo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p.152.(www.daowen.com)

[40]丁楹：《从美国优先股制度发展历程看中国转轨时期优先股制度的建立》，《中央财经大学学报》2013年第5期。

[41]See Joseph S.Davis.Essays in the Earlier History of American Corporations，Bosten：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12，p.324.

[42]Samuel Williston.“History of the Law of Business Corporations Before 1800（Part II）”，Harv.L.Rev.（2，1888），p.156.

[43]例如在一份典型的马里兰州某公司的章程中规定：“持有一股以上两股以下者，享有一票表决权；持有两股以上十股以下者每两股享有一票表决权；持有十股以上三十股以下者每四股享有一票表决权；持有三十股以上六十股以下者，每六股享有一票表决权；持有六十股以上一百股以下者，每八股享有一票表决权；但任何人，合伙人或者政治团体所享有表决权都不得超过三十票……”See Joseph G.Blandi.Maryland Business Corporations 1783-1852，Baltimore：John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43，p.66.

[44]1909年纽约州普通公司法中规定每个股东所持有的每一份股票都享有一个表决权，“除非在章程中另有规定。”1909 N.Y.Laws，ch.28，§ 23，reprinted in Joseph A.Arnold，New York Business Corporations 39（4th ed.1911）.

[45]See Bainbridge，Stephen M..“The Scope of the SEC’s Authority over Shareholder Voting Rights”，UCLA School of Law，（07-16，2007）.

[46]See Joel Seligman.“Equal Protection in Shareholder Voting Rights：The One Common Share，One Vote Controversy”，Geo.Wash.L.Rev.687（1986），pp.694-697.

[47]See Bainbridge，Stephen M.，Stephen Mark.“The Scope of the SEC’s Authority Over Shareholder Voting Rights”，UCLA School of Law，（07-16，2007）.

[48]See Arthur S.Dewing.The Financial Policy of Corporations 161，New York：The Ronald Press，1953.

[49]See Arthur S.Dewing.The Financial Policy of Corporations 161，New York：The Ronald Press，1953.

[50]参见NYSE上市公司规则330.00款。

[51]见1993年《公司法》第一百二十九条。

[52]见2005年《公司法》第三十五条。

[53]见2005年《公司法》第四十三条。

[54]见2005年《公司法》第一百零四条。

[55]见2005年《公司法》第一百二十七条。

[56]见2005年《公司法》第一百六十七条第三款。

[57]见2005年《公司法》第一百三十二条。

[58]《股份有限公司规范意见》第二十三条　公司设置普通股，并可设置优先股。
普通股的股利在支付优先股股利之后分配。普通股的股利不固定，由公司按照本规范确定的程序决定。
公司对优先股的股利须按约定的股利率支付。优先股不享有公司公积金权益。当年可供分配股利的利润不足以按约定的股利率支付优先股股利的，由以后年度的可供分配股利的利润补足。公司章程中可对优先股的其他权益作出具体规定。
公司终止清算时，优先股股东先于普通股股东取得公司剩余财产。

[59]《到境外上市公司章程必备条款》
第七十八条　持有不同种类股份的股东，为类别股东。
类别股东依据法律、行政法规和公司章程的规定，享有权利和承担义务。
第七十九条　公司拟变更或者废除类别股东的权利，应当经股东大会以特别决议通过和经受影响的类别股东在按第八十一条至第八十五条分别召集的股东会议上通过，方可进行。
第八十条　下列情形应当视为变更或者废除某类别股东的权利：
（一）增加或者减少该类别股份的数目，或者增加或减少与该类别股份享有同等或者更多的表决权、分配权、其他特权的类别股份的数目；
（二）将该类别股份的全部或者部分换作其他类别，或者将另一类别的股份的全部或者部分换作该类别股份或者授予该等转换权；
（三）取消或者减少该类别股份所具有的、取得已产生的股利或者累积股利的权利；
（四）减少或者取消该类别股份所具有的优先取得股利或者在公司清算中优先取得财产分配的权利；
（五）增加、取消或者减少该类别股份所具有的转换股份权、选择权、表决权、转让权、优先配售权、取得公司证券的权利；
（六）取消或者减少该类别股份所具有的，以特定货币收取公司应付款项的权利；
（七）设立与该类别股份享有同等或者更多表决权、分配权或者其他特权的新类别；
（八）对该类别股份的转让或所有权加以限制或者增加该等限制；
（九）发行该类别或者另一类别的股份认购权或者转换股份的权利；
（十）增加其他类别股份的权利和特权；
（十一）公司改组方案会构成不同类别股东在改组中不按比例地承担责任；
（十二）修改或者废除本章所规定的条款。
第八十一条　受影响的类别股东，无论原来在股东大会上是否有表决权，在涉及第八十条（二）至（八）、（十一）至（十二）项的事项时，在类别股东会上具有表决权，但有利害关系的股东在类别股东会上没有表决权。
前款所述有利害关系股东的含义如下：
（一）在公司按本章程第二十五条的规定向全体股东按照相同比例发出购回要约或者在证券交易所通过公开交易方式购回自己股份的情况下，“有利害关系的股东”是指本章程第四十八条所定义的控股股东；
（二）在公司按照本章程第二十五条的规定在证券交易所外以协议方式购回自己股份的情况下，“有利害关系的股东”是指与该协议有关的股东；
（三）在公司改组方案中，“有利害关系股东”是指以低于本类别其他股东的比例承担责任的股东或者与该类别中的其他股东拥有不同利益的股东。
第八十二条　类别股东会的决议，应当经根据第八十一条由出席类别股东会议的有表决权的2/3以上的股权表决通过，方可作出。
第八十三条　公司召开类别股东会议，应当于会议召开45日前发出书面通知，将会议拟审议的事项以及开会日期和地点告知所有该类别股份的在册股东。拟出席会议的股东，应当于会议召开20日前，将出席会议的书面回复送达公司。
拟出席会议的股东所代表的在该会议上有表决权的股份数，达到在该会议上有表决权的该类别股份总数1/2以上的，公司可以召开类别股东会议；达不到的，公司应当在5日内将会议拟审议的事项、开会日期和地点以公告形式再次通知股东，经公告通知，公司可以召开类别股东会议。
第八十四条　类别股东会议的通知只须送给有权在该会议上表决的股东。
类别股东会议应当以与股东大会尽可能相同的程序举行，公司章程中有关股东大会举行程序的条款适用于类别股东会议。
第八十五条　如果公司股票上市的证券交易所的规则有要求，公司章程应当载入“除其他类别股份股东外，内资股股东和境外上市外资股股东视为不同类别股东”的内容。
载有前款规定内容的公司章程，应当同时规定“下列情形不适用类别股东表决的特别程序：（一）经股东大会以特别决议批准，公司每间隔12个月单独或者同时发行内资股、境外上市外资股，并且拟发行的内资股、境外上市外资股的数量各自不超过该类已发行在外股份的20%的；（二）公司设立时发行内资股、境外上市外资股的计划，自国务院证券委员会批准之日起15个月内完成的。”

[60]《创业投资企业管理暂行办法》第十五条　经与被投资企业签订投资协议，创业投资企业可以以股权和优先股、可转换优先股等准股权方式对未上市企业进行投资。

[61]《国务院关于开展优先股试点的指导意见》一、优先股股东的权利与义务
（一）优先股的含义。优先股是指依照公司法，在一般规定的普通种类股份之外，另行规定的其他种类股份，其股份持有人优先于普通股股东分配公司利润和剩余财产，但参与公司决策管理等权利受到限制。
除本指导意见另有规定以外，优先股股东的权利、义务以及优先股股份的管理应当符合公司法的规定。试点期间不允许发行在股息分配和剩余财产分配上具有不同优先顺序的优先股，但允许发行在其他条款上具有不同设置的优先股。

[62]参见《国务院关于开展优先股试点的指导意见》第十六项。

[63]参见《试点管理办法》第三十三条。

[64]参见《试点管理办法》第十九条。

[65]《关于商业银行发行优先股补充一级资本的指导意见》第五条。

[66]《关于商业银行发行优先股补充一级资本的指导意见》第七条。

[67]《关于商业银行发行优先股补充一级资本的指导意见》第六条。

[68]根据相关资料和新闻报道，截至2013年底，房利美共向美国政府申请援助资金1161亿美元，已向美国财政部支付优先股股息1139亿美元。房利美2014年向美国财政部再次支付股息72亿美元。这意味着美国政府除收回对房利美的全部救助金外，还额外盈利50亿美元。在其他绝大部分通过认购优先股进行的救助中，美国政府和伯克希尔哈萨维公司都获利丰厚。

[69]参见《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三十五条。

[70]参见《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三十五条规定：股份可以自由转让，但公司章程另有规定的除外。

[71]See Douglass C.North.Structure and Change in Economic History，New York and London：W.W.Norton&Co.，1981.

[72]See generally FIN.ACCOUNTING STANDARDS BD.，ACCOUNTING STANDARDS UPDATE：ACCOUNTING FOR REDEEMABLE EQUITY INSTRUMENTS（Aug，2009）；Fin.Accounting Standards Bd.，Summary of Statement No.150：Accounting for Certain Financial Instruments with Characteristics of Both Liabilities and Equity，FASB：PRE-CODIFICATION STANDARDS（May，2003）.

[73]Robert W.Hamilton.The Law Of Corporations，Toronto：Thomson Reuters，2011，p.469.

[74]参见《美国标准公司法》（1984）第6.019（b）。

[75]See Brudney and Chirelstenin.Cases and Materials on Corporate Finance，Foundation Press，1993，p.335.

[76]Jedwab v.MGM Grand Hotels，Inc.，509 A.2d 584（Del.Ch.1986），pp.593-595.

[77]See Robert R Pennington.Company Law（Fifth Edition），London：Butterworths，1985，p.231.

[78]Murray A.Pickering.“The Problem of the Preference Share”，the Modern Law Review，1963，Vol.26.p.502.转引自谷世英《优先股法律制度研究》，法律出版社2015年版，第43页。

[79]Lawrence E.Mitchell.“The Puzzling Paradox of Preferred Stock（And Why We Should Care About It）”，The Business Lawyer，（12，1996），p.443.

[80]附随性权利主要是指公司法上规定的旨在进一步保障股东基本权利实现的权利，其保障的基本权如知情权、质询权、提案权、股东大会召集请求权和召集权、股东大会或董事会瑕疵决议无效或撤销请求权、提起代表诉讼权等。从权利设立的目的分析，这些权利主要是为了进一步保障股东的经济性权利或参与性权利的实现，因而可以被视为一种附随性权利，即附随和服务于股权基本权利的一类权利。参见汪青松《论股份公司股东权利的分离——以“一股一票”原则的历史兴衰为背景》，《清华法学》2014第2期。

[81]参见邓峰《普通公司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274页。

[82]国际会计准则（IAS）第32号公报《金融工具》第16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