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和文化产品“走出去”作为战略提出来是在2000年10月11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个五年计划的建议》(以下简称《建议》)中,《建议》指出:“实施‘走出去’战略,努力在利用国内外两种资源、两个市场方面有新的突破。”随后,中国文化产品“走出去”蓬勃发展,根据联合国贸易统计数据(UNCOMTRADE),从1996—2013年核心文化产品的出口额来看,中国文化产品出口额呈现波动上升的趋势,出口规模增长较快,其中1996—2008年间中国文化产品出口额逐年增加。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2009年中国文化产品出口额出现短期下降,但自2010年以后出口额仍然呈现上升趋势。[27]21世纪初期,我国依然是对外文化贸易的“制造大国”,真正实现“创造大国”尚待时日,处于顺差的文化服务贸易出口也多为初级文化产品,技术含量低,视觉艺术品出口所占文化产品出口比例高,平均超过70%。[28]为鼓励中国文化产品出口,提升出口文化产品的质量,中国政府采取了多方位的举措。2004年4月,在文化部直属事业单位中国对外演出公司和中国对外艺术展览中心的基础上组建的中国对外文化集团公司正式挂牌成立。2006年8月24日,由北京华谊兄弟影业投资有限公司投资的电影《夜宴》成为获得出口信用保险支持而在海外发行的第一项中国文化产品。2007年4月,国务院下发了《关于奖励优秀出口文化企业、文化产品和服务项目的通知》。在系列政策的支持引导下,中国文化产品国际贸易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2007年我国核心文化产品进出口贸易总额达129.2亿美元,比2006年增长26.6%,2007年我国核心文化服务进出口总额达37.2亿美元,比2006年增长20%以上。[29]
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冲击,2008年全球贸易萎缩,但中国文化产品出口却表现出色。2008年我国核心文化产品进出口总额达158.4亿美元,比2007年同期增长22.6%。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文化产业和文化贸易呈现逆增长的势头,2008年我国核心文化产品出口稳定增长,进口有所下降。文化服务进出口继续增长,在跨境文化服务贸易方面,2008年实现文化服务进出口总额48.16亿美元,同比增长29.5%。[30]回顾2001—2009年,我国文化产品出口基本保持稳步增长态势,其中2006年出现激增,全年出口额为123.6亿美元,同比增长24.4%。2009年出现小幅回落后,2010年我国文化产品出口额大幅增长,出口额为152.9亿美元,同比增长13.1%。在出口产品结构方面,印刷品、视觉艺术品和视听媒介为我国文化产品出口的主要产品,其中印刷品出口额占我国文化产品出口总额的15.2%,视觉艺术品占48%,视听媒介占28.1%。[31]
随着全球贸易逐渐走出金融危机的阴霾,同时也受益于中国文化产业自身竞争力的提升,我国文化产品贸易在后金融危机时代快速发展,出口产品结构也不断得到优化。2013年我国文化产品进出口总额达274.1亿美元,其中出口额为251.3亿美元,是2006年的2.6倍。文化产品出口主要以视觉艺术品(工艺品等)、新型媒介(游戏机等)、印刷品、乐器为主。2013年,我国文化服务进出口额为95.6亿美元,其中出口额为51.3亿美元,是2006年的3.2倍。文化服务主要以广告宣传服务为主。[32]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研究所发布的报告《文化贸易全球化:文化消费的转变——2004—2013年文化产品与服务的国际流动》显示:2010年之后中国超过美国成为世界文化产品出口第一大国,2013年中国取代美国成为视觉艺术和工艺品最大的出口国,出口额为494亿美元,占世界总额的33%。[33]
2014年3月初,国务院正式印发了商务部等有关单位参与起草的《关于加快发展对外文化贸易的意见》,对全国发展对外文化贸易特别是推动文化出口工作做出了全局性部署。中国政府从多个方面入手推动中国文化产品“走出去”。
一是搭建贸易促进平台。已经搭建的文化产品博览会包括中国(深圳)国际文化产业博览交易会、中国西部文化产业博览会、中国东北(沈阳)文化产业博览会、中国中部(武汉)文化产业博览会、中国北京国际文化创意产业博览会、中国—东盟文化产业论坛、中日韩文化产业论坛等,同时引导企业参加日本东京电玩展、德国科隆游戏展等海外文化产品交易展,这些贸易促进平台有力地提升了中国文化产品的国际影响力。(www.daowen.com)
二是加大对文化出口的支持力度。商务部会同相关部门积极利用财税、金融手段,支持文化贸易企业:2009年商务部会同有关部门印发了《关于金融支持文化出口的指导意见》,2010年商务部等十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推进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和项目目录相关工作的指导意见》,提出了更加全面和完善的政策措施,国家对文化服务出口、境外投资、营销渠道建设、市场开拓、文化贸易人才培养等方面给予支持,落实对国家重点鼓励的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实行增值税零税率或免税。
三是推动文化企业到境外开展投资合作。据商务部统计,我国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对外直接投资由2006年的76万美元增加至2013年的1.8亿美元。[34]
我国对外文化贸易和投资增长迅速,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持续增强。2016年我国文化产品出口额为786.6亿美元,实现顺差688亿美元;[35]2017年,我国文化产品和服务进出口总额为1265.1亿美元,同比增长11.1%,其中文化产品出口实现快速增长,文化产品出口额为881.9亿美元,同比增长12.4%,实现顺差792.6亿美元,规模较2016年同期扩大15.2%。[36]总体而言,中国文化产品出口的数量与质量都极大提升,“走出去”战略的实践已经获得了初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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