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
勤俭为吾国人固有之美德,习知居积之重要。在昔金融机关不备,只贮藏以待不时之需,未能贮蓄以收孳生之息。其较能利用储金者,唯置田宅长子孙而已。自欧风东渐,银行业兴,前清光绪三十四年间度支部奏办各银行则例,内有《储蓄银行则例》十三条,并于大清银行内附设储蓄银行。当创办银行之始,即思恢宏国人居积之风。旋因辛亥改革,行务亦即停歇。民国三年又由旧财政部饬令中国、交通两行拨资设立新华储蓄银行。此为政府提倡储蓄之唯一机关。惜未克奏预期效能。其由商人集资专办此种银行者,全国中殊不多觏。历年内地不靖,资金多流入商埠,普通银行兼办储蓄者均极发达。于是凡办银行者,殆无不兼理储蓄。遂有以储蓄吸收之资金专供本行营运之便利。流弊所届,贻祸堪虞。本部职掌所关,思患预防,监督不得不严。每核办储蓄章程,关于资本划分,会计独立,当事人负无限责任,存款中央银行保障储款诸要端,异常置重。复恐各行奉行不力,又迭派员实施检查;更令各行造具月结总分表送部查核。其有办理未尽合法者,如证券购置不及额、投放本行及房地产稍多、库存准备不裕,罔不严饬改正,不稍宽假。浅识者或疑为干涉过甚,不知储蓄之款就一储户言,虽属零星;就一般储户言,即一国富力之所寄。苟有损失,不啻自削国力。况一方维护储户之利益,一方即健全银行本身之业务。两有裨益,并无轩轾其间。新华信托储蓄银行总经理王志莘君近著《中国之储蓄银行史》一书,征序及余。辄将本部监督储蓄之意旨,聊为倾吐。王君于储蓄极有研究之人也,所办新华信托储蓄银行系就前新华储蓄银行改组;承疲苶之余,运新兴之策,成绩日著,信用聿昭。近立法院讨论《储蓄银行法草案》,余与王君各以代表出席,得共上下议论,颇佩其识敏思精。所著书余因簿书鞅掌,虽未及从容细读,然以王君之经验学识,决非率尔操觚者可比,此则余敢断言也。是为序。
徐堪。[1](www.daowen.com)
[1]王志莘:《中国之储蓄银行史》,新华信托储蓄银行,1934年,序言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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