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和孩子们说,劳动最光荣。其实,孩子们在学校里最爱干的事就是劳动,扫扫纸屑,擦擦黑板,倒倒垃圾,将桌椅摆摆整齐,还有卖力地擦玻璃……
在徐老师读小学时,大扫除可没有这么简单了。没有保洁员,不用老师吩咐,更没有家长的帮助,同学们只是跟着体育委员,拿上打扫工具,撸起袖子,一个个地使出吃奶的劲,便开始了……
(蒋青青)
现在的孩子大概很少有过在学校大扫除的经历,平时的卫生值日也只是扫扫纸屑,擦擦黑板,倒倒垃圾,将桌椅摆摆整齐,因为很多学校都有专职的保洁员,有时候还要动员家长参加保洁。那些年,学校里是没有保洁员的,城市学校没有,乡村学校更没有;那些年,“五讲四美三热爱”大概是每个孩子都能脱口而出的,不仅会背,还经常要参加大扫除的。
通常,每隔一个月的时间,挑一个有太阳的日子,学校照例是要组织大扫除的——就算是泥巴地的教室,大扫除还是必须要开展的。大扫除一般安排在下午。上午放学后,同学们回家吃过饭,便根据各自的分工,带上扫把、抹布、拖把,纷纷来到教室集合。不需老师吩咐,小伙伴们自己就分好了工。
男孩儿分作两拨。人高马大的,在体育委员的率领下,学着“少林和尚”的样子,两手平举着空水桶,去村口的水井里打水。村口的水井边,每个班早有一个人在排队负责打水,那打水的功夫也的确了得。一只绑了绳子的水桶倒着扣向井里,绳子轻轻一拽,只见水桶斜着沉入水中,再一使劲,一、二、三,只三下,一桶水就提上来了。提水的“少林和尚”们顾不得水花四溅,也忘记了老师“满桶不摇半桶摇”的教训,趔趔趄趄地半拖半提着水桶,一路“咿咿呀呀”地往学校奔去了——到了学校,这桶里的水往往剩下不到一半了。小伙子们可顾不得这么多,他们还得赶紧再提下一趟呢!一定要比别人多提几趟水,这可是值得显摆一个月的战绩哦。
剩下的轮不到展示肌肉的,无奈只能在卫生委员的指挥下,从教室里往外扛桌椅。男孩子都是要面子的,即使轮不到展示“武功”,面子也不能丢。小个子使出吃奶的劲儿,一只手两条长板凳,往肩上一扛,颠儿颠儿地显摆着;瘦长条的,抓住长书桌的抽屉格挡,一手一张横提着,边走边龇牙咧嘴地喊着:“让一让!让一让!”(www.daowen.com)
女孩儿也分两拨。假小子们带着小跟班,自己两手抓住窗户的铁栅栏,噌地一下就爬了上去,转身对底下的说:“喂,抹布。”卖力地擦了一会儿玻璃,又转身得意地喊着:“喂,抹布洗一下。”高高的窗台上,那小脸在阳光下通红通红的。倒也别说,就冲她们那恨不能把玻璃卸下来擦的劲儿,这玻璃还真是和天空一样干净透亮。
乡村的小姑娘总归还是斯文羞怯的多,教室外面桌椅也多,于是,满操场便都是拿着板刷刷洗桌椅的小女孩。别看这些小女孩儿平时很小声,她们的力气都憋着在这会儿使呢,只恨没刷出桌板的木筋来。
一时间,教室内外水花四溅,阳光折射出无数的彩虹,欢笑声溢过学校豁了嘴的围墙,在田野里荡漾。
劳动是快乐的,是光荣的,是有意义的。
我们现在的大扫除好像是充斥了各种奖章、各种积分去推动孩子做值日,可能对孩子们来说,值日只是一种责任。殊不知,劳动一旦变成责任,生活就是一种奴役。作为教师,我们要做的是激发孩子们内心对学习的渴望,谁说劳动不是呢!只有真正尝过劳动的喜悦,才会欣赏到四溅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彩虹,才会在校园里荡漾起一片片欢声笑语,才会携上一本诗集孜孜不倦地去克服远方的艰辛……
所以,何不两手一挥,让大扫除变成孩子们的主场呢!
(蒋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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