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诗歌的国家,尤其唐代的诗歌创作更是灿烂辉煌。以李白、杜甫、白居易为代表的诗人,云集朝野、辈出不穷。
唐代是中国封建社会经济繁荣的鼎盛时期,整个国家、民族处于欣欣向荣的上升阶段的氛围中,因此,“好语王霸大略”,已成为唐代文人旋展宏图的共同风尚。李白“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的理想,杜甫“自谓颇挺出,立登要路津。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远大抱负,说出了文人们真实的心声。在唐王朝开疆拓土的征战中,他们又激情高呼:“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表现了为国立功的荣誉感和英雄主义。
“学而优则仕”。唐代选拔人才的科举制度,给文人面前展现出一条实现政治的光明的广阔道路。为此,多少人学史穷经,寻章摘句,夜以继日,孜孜不倦,呕心沥血,为创作佳作、金榜题名而奋斗不息。杜甫“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孟郊“有时吐向床,枕席不解听”李贺背着锦囊觅句,贾岛骑驴推敲,历代文坛传为佳话。在这种风尚的影响下,上自帝王将相,下至庶民百姓,人人爱诗,人人习诗,诗歌园地百花争妍,蔚为壮观。(www.daowen.com)
唐代文人在或怀才不遇,或仕途失意,大都从“入世”转向了“出世”的消极情绪。有的感叹壮志难酬:“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有的厌倦官场生活而向往萧散优游。王维《终南别业》:“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就是这种优闲生活的生动写照。于是,隐居、郊游、赏花、歌舞、书法、绘画、交友,交织成了文人丰富的生活情趣。从而孕育出多少脍炙人口的诗篇和为人称道的书法、绘画,成为我国文学艺术宝库中的瑰宝,至今仍放射着灿烂的光芒。
唐代社会的安定,经济的繁荣,也给文人们提供了悠闲生活的物质条件,他们纵情酒色,放浪不羁,“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饮三百杯。白居易蓄婢:“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李白“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杜牧扬州押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就连道貌岸然的韩愈,也好资财,耽声色。这样,“时代精神已不在大漠风尘,而在花前月下;已不在马上拼杀,而在闺房画眉;已不在世间进取,而在心境解脱”,形成这种景况,是令人深思的,“都云文士狂,谁解其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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