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咏杰出身于梨园世家,祖孙三代从事京剧事业。裴咏杰的嗓音天赋条件好,又喜欢唱老生,于是他父亲请了多位老师为他教授余派戏。
我比较喜欢文戏,所以我父亲给我请了很多的老师。流行现代戏的时候大家都是学样板戏,样板戏也是好几位先生教我。像孟俊臣老师,就是咱们老北京人,这老太太唱得相当好的,学现代戏的时候她教我们,像《智取威虎山》《沙家浜》,以及后来的《磐石湾》。等开放传统戏之后我主要学的是余派老生。我刚说了这个武生戏是我父亲教的,那么文戏由孙述权老师、叶盛华老师、戴孝轩老师、孟俊臣老师、杜振华老师等传授。我的老师很多,都是来教我余派,因为我父亲和老师的思想是统一的,觉得学余派学不出毛病来,就好比写字,它是正楷,打基础要学余派,而且我当时的条件比较适合唱余派。1980年开始我作为一个主演能唱一些戏了,是以余派老生为主,像包括《打金砖》这样的戏,也是唱了很多。
《打金砖》刘秀
京剧大师周信芳
周信芳大师创立的麒派艺术,以他深厚的唱念做打艺术功底、独具特色的表演风格,特别是善于通过外部动作表达人物内心情感和思想变化塑造的萧何、徐策等众多性格鲜明的艺术形象,为广大观众所喜爱。
我为什么迷上麒派?因为在1979年底我看了周信芳大师的这个舞台艺术片,叫《周信芳舞台艺术》,就是纪念他老人家舞台艺术六十年,那个时候看的这部电影,麒派的表演风格一下就把我迷住了,我一口气连着看了三场,这是1979年。回来以后我就开始比划、模仿,就跟魔怔了似的。我父亲觉着奇怪,说你怎么回事,我也给他学学舌,说怎么回事。我觉得这麒派太好了,我原来没有接触过麒派,见过第一个麒派的戏恰恰就是周信芳大师的电影。所以觉得它太有吸引力了,艺术魅力太强了,牢牢地吸引住了我,我就开始模仿麒派。(www.daowen.com)
在天津,我父亲有一个好朋友叫戴孝轩,我管他叫大爷,正赶上戴大爷到山东出差,顺路去看我父亲,我父亲在家里招待他,就说起话来了。戴大爷是周啸天先生的大弟子,那是造诣很深的人,后来吃完饭,我跟这个戴大爷聊天,我说您会不会《徐策跑城》?他说我会啊,我们都唱这些戏。我说那太好了,我跟您学一学,正好他那时候在德州出差,待一个礼拜,这么着我就跟他学了一个礼拜,把这出《徐策跑城》就拿下来了。我麒派的启蒙老师,就是戴孝轩先生。学了之后,我马上通过排练就把它演出了,演出效果还不错,觉得还有点意思,但是我父亲是坚决反对的,当时因为我学这个我爸爸就很生气,他说这么多人,全剧院的人,别的老师也跟我父亲讲,说你儿子这么好的条件,不好好让他学余派,他想弄什么就弄什么那哪行啊?我爸也这么说。我说不要听他们说,我喜欢我就学。我父亲说:“假如全剧院100个人,99个人都反对你,就你一个人还要坚持吗?”我当时引用毛主席的一句话来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还跟他逗,因为这个我爸爸还追着打我。所以我说这个道理,就是说麒派艺术确实魅力无穷。从那开始,我第一出麒派戏就是《徐策跑城》,那是玩票,票麒派。
《平贵别窑》中周信芳饰演薛平贵
第二出戏是《萧何月下追韩信》,这个戏我是和山东聊城的李忠华先生学的,李老师教的我。他是“小麒麟童”陈锦章先生的弟子,教的是非常地中规中矩,非常地道。我那个时候一共就学了这么两出麒派戏,也就是在玩票,票麒派。但是我是非常地迷、非常地喜欢麒派。虽然以演余派戏为主,但是这些戏我也是经常地演。
再一条就是我非常痴迷关公戏,咱们戏班儿的话就叫“老爷戏”。我第一次见红生戏是杨建忠老师的戏,在《古城会》里演关公,他去给部队慰问。我到聊城去看我叔叔裴少双,这样,连着看了两场《古城会》。我觉得这个老爷戏啊,关老爷很威武,台上很庄严肃穆,我觉得非常好,我就跟我叔叔说,我想学这个。我叔叔呢又比较偏爱我,说好吧,所以我就跟我叔叔学了这出《古城会》。那个时候也没有剧本,他用手给我抄一个剧本。我唱关公的启蒙老师就是我的叔叔裴少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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