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凡
已经忘了我是第几次来到老舍的故居。差不多每隔几年我就要去那里看一看,仿佛已是一种习惯,就像每年都要翻一翻老舍先生的文字,或长或短,总是能使内心获得满足。
每次到老舍的故居都会发现一些新的变化,哪怕只是一些细小的地方。今年也不例外,只是这次去变化却很大。主要是故居纪念馆已经改成了免费的博物馆。到门房的服务处领取一张门票就可以进入故居免费参观。另外,这次在主院里的柿子树和大鱼缸旁边立起了说明性的指示牌,院子西侧新建了先生的一座半身铜像。这些设施的添加都使这个院子更如标准化的纪念馆一般,使整个服务更加完善和到位。
东西厢房两个展室的陈列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但是大体的布局仍然没变。意外的是,我在西厢房的东墙上竟然发现了一张在各处从未见到过的老舍1938年在武汉时的照片。照片里的老舍微微含笑,气色很好,脸上还保留着三十年代在山东时期的乐观。但是再看到几年后在重庆的照片,便极少再出现笑容,直到1949年他从大洋彼岸回国之后。(www.daowen.com)
我坐在屋檐下的长椅上,环顾整个丹柿小院,始终觉得它还是太小了,小得几乎不成格局,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座三合院或者小四合院。纪念馆在东西北三面屋子的窗台上陈列了许多展板,作为“老舍生平展”的延伸与补充。馆方太想给游客展示更加丰富的内容,但是这个小院的空间实在有限,所以只能向空中发展,遮挡了各个展室的门窗。这使得这个院子看起来更加局促了。其实以老舍的身份和地位而言,当初归国还乡之际完全可以选择更大的宅院,但是老舍保持谦逊和低调的作风,还是坚持用自己的版税来购买这座平凡的小院,没有接受国家的安排。其实,这个院子给一个职业作家居住堪称完美。外国作家的故居往往都是以小著称,纯以创作而论,能有个写作的书房就足够了。这样看来,丹柿小院真是个标准的作家故居了。正这样想着,院门口就走进来一位外国游客。她站在影壁前不住地环视着这个不大的院落。
老舍纪念馆供图
和现代文学史上如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曹禺等一大批同时代作家相比,老舍算是出身社会底层,而他的文字也总是向下关注着社会最底层人群的生活。老舍故居尽管狭小,但是却不断吸引着世界上无数的朝圣者。这便是一个作家永恒的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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