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的索尔克生物研究所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从外面看,它就像一个混凝土堡垒,但是当你进入中央庭院时,会看到一大片石灰岩延伸到太平洋,两侧高耸的塔架让这美轮美奂的景色定格在你的眼前(图1)。1我的实验室在南楼,位于庭院外(照片左侧)。你在入口处左边的墙上会看到一张电子显微镜下的海马体的照片,它看起来像一盘意大利面的横截面;入口通向茶室,那里是计算机神经生物学实验室的心脏。
世界上最杰出的一些科学家,包括弗朗西斯·克里克,很喜欢与学生和同事围着圆形的白色茶桌讨论各种科学问题(图2)。事实上,茶室还出现在了克里克的著作《惊人的假说》(The Astonishing Hypothesis)中:
特里·谢诺夫斯基在索尔克研究所的团队,在本周的大多数午餐后都会举行非正式的茶会。这些茶会是讨论最新实验结果,抛出新的想法,或只是聊聊科学、政治或新闻的理想场合。有一天我去喝茶,并向帕特·丘奇兰德和特里·谢诺夫斯基宣布,我发现意愿诞生的位置了!它位于或靠近前扣带回。与安东尼奥·达马西奥讨论此事时,我发现他也有同样的想法。2
图1 在加州拉荷亚市的索尔克生物研究所,可以俯瞰太平洋。这座由路易斯·卡恩设计的标志性建筑是一座科学的圣殿,也是我每天上班的地方。图片来源:Kent Schnoeker,索尔克生物研究所。
我尤其记得,克里克在1989 年与比阿特丽斯·哥伦布一起喝茶的那天。他告诉我,比阿特丽斯想从事神经网络的研究工作,我应该雇用她。3 比阿特丽斯是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的一名医学博士生,读研究生的时候曾与克里克一起短暂工作过一段时间。她曾想把神经网络作为她的博士论文项目,但这违反了生物系的规定。我接受了克里克的建议,我们彼此都从对方那里学到了很多。自我们于1990 年在加州理工学院的Athenaeum 宴会厅举行婚礼以来,我一直在向她学习。
从我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任教开始,茶桌就一直陪伴着我。我于1981 年在托马斯·詹金斯生物物理系从事的第一份工作中,为我的新实验室购买的第一件家具就是茶桌。该科系就像一个历史悠久的大家庭,而我是年轻的宠儿,他们让我有信心在新的方向发展,对此我永远心存感激。作为哈佛医学院神经生物学系的博士后,我保留了下午茶传统。在一个庞大而多样的科系里,这是一种让大家保持联系并了解实验进展的方法。我在索尔克研究所的实验室是一个微型大学,拥有来自科学、数学、工程和医学等不同专业背景的学生,下午茶时间是我们大集体团聚的时间。
图2 2010年索尔克研究所计算神经生物学实验室(CNL)的茶室。日常茶会一直是本书描述的许多学习算法和科学发现的社交孵化器。图片来源:索尔克生物研究所。(www.daowen.com)
我很幸运。我的父母很重视教育,从小就十分信任我;我生活在前所未有的经济增长和遍地机会的时代,这开阔了我的视野;我的导师和合作者慷慨地分享了他们的见解和建议;我有幸与一代极其优秀的学生一起工作。我特别感谢杰弗里·辛顿、约翰·霍普菲尔德、布鲁斯·奈特(Bruce Knight)、斯蒂芬·库夫勒、迈克尔·斯蒂麦克(Michael Stimac)和约翰·惠勒(John Wheeler),同样也感谢我的岳父所罗门·哥伦布,他们在我职业生涯的各个转折点帮助我选择了正确的方向。比阿特丽斯具有批判性思维,我从她那里学到了如何避免群体思维。仅仅因为每个人都相信某种解释,并不能证明它就是真理。有时需要花费整整一代人的时间,才能从群体中剔除一个普遍持有的信念。
同时,我还要感谢在本书的写作过程中帮助过我的其他人。与长期合作者帕特里夏·丘奇兰德和“科学网络”的创始人罗杰·宾汉姆(Roger Bingham)在网上进行的探讨,为本书的写作提供了灵感。约翰·多伊尔(John Doyle)对控制理论的洞见启发了我对大脑操作系统的讨论。与凯里·施塔勒(Cary Staller)在瑞士克洛斯特斯和达沃斯附近山上的徒步旅行,帮我理清了对算法空间的理解。芭芭拉·奥克利教会我如何接触到课堂以外的受众。凯里和芭芭拉都帮助我塑造了讲述深度学习故事的方式。还有很多人为本书提供了宝贵的反馈和建议,他们包括:Yoshua Bengio,Sydney Brenner,Andrea Chiba,Gary Cottrell,Rodney Douglas,Paul Ekman,Michaela Ennis,Jerome Feldman,Adam Gazzaley,Geoffrey Hinton,Jonathan C.Howard,Irwin Jacobs,Scott Kirkpatrick,Mark 和Jack Knickrehm.Te-Won Lee,James McClelland,Saket Navlakha,Barbara Oakley,Tomaso Poggio,Charles Rosenberg,David Silver,James Simons,Marian Stewart-Bartlett,Richard Sutton,Paula Tallal,Gerald Tesauro,Sebastian Thrun,Ajit Varki,Massimo Vergassola,Stephen Wolfram(他也为本书的书名提供了建议),以及Steven Zucker。
自1984 年以来,伍兹霍尔计算神经科学研讨会每年夏天都会举行一次,其中有一小部分核心成员和新的参与者在早上和晚上会进行深入讨论,下午是留给大家做户外活动的自由时间——多么完美的安排。这个研讨会的成员都拥有了杰出的职业生涯。伍兹霍尔研讨会一直持续到今天,但于1999 年转移到特柳赖德,和年度神经形态工程研讨会一起举办。我感谢过去三十年来参加这些研讨会的所有人,特别是John Allman,Dana Ballard,Robert Desimone,John Doyle,Katalin Gothard,Christof Koch,John Maunsell,William Newsome,Barry Richmond,Michael Stryker,和Steven Zucker。
我在索尔克生物研究所和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的同事们,都是杰出的有创业和合作精神的研究人员,他们正在创造生物医学科学的未来。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神经计算研究所的教师和学生,在我1990年创所以来,以我从未想象过的方式整合了神经科学和计算。
索尔克研究所的计算神经生物学实验室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一直是我的家,我的许多学术弟子已经离开,在全世界继续着蓬勃发展的职业生涯。一个实验室就像一个家庭,几代热情的研究生和博士后大大丰富了我的生活。我的实验室管理员罗丝玛丽·米勒(Rosemary Miller)和玛丽·艾伦·佩里(Mary Ellen Perry)精心地照顾着实验室。玛丽·艾伦在过去的十年中一直担任NIPS 的董事总经理,李·坎贝尔(Lee Campbell)开发了一个计算机平台,使我们能够将会议规模扩大十倍。
我很感谢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四十年来它一直是我可靠的合作伙伴,出版了我和托马索·波吉奥编辑的一套关于计算神经科学的丛书;我于1989 年创立的期刊《神经计算》(Neural Computation);我于1992 年出版的书《计算大脑》(The Computational Brain);以及其他人写的一些关于机器学习的基础书籍,比如理查德·萨顿和安德鲁·巴托的《强化学习导论》(Reinforcement Learning:An Introduction),伊恩·古德费洛、约书亚·本吉奥和亚伦·库维尔(Aaron Courville)联合撰写的该领域最重要的教科书《深度学习》。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的罗伯特·普赖尔(Robert Prior)在本书漫长的出版过程中,也对本书的写作提供了指导。
我还要感谢NIPS社区,没有他们,我就无法写出这本《深度学习》,本书远没有涵盖这个领域的全面历史,它只关注了几个主题和参与神经网络研究的一些人。国际神经网络协会的期刊《神经网络》一直是扩大神经网络研究范围的坚强后盾。该协会与IEEE合作,每年举办一次神经网络国际联合会议。机器学习也催生了许多优秀的会议,包括国际机器学习会议(ICML),这是NIPS 的姊妹会议。这个领域极大地受惠于来自所有这些组织,以及对其做出贡献的研究人员。
在2018 年长滩NIPS 的开幕式上,我对NIPS 的发展表达了惊叹:“我在30 年前第一次参加NIPS 会议时从来没有想到,今天会站在这里,面对着8000 名与会者发表演讲——我当时以为这个会议只能持续10 年。”我于2016 年4 月访问了现居加州山景城(Mountain View)的杰弗里·辛顿。“谷歌大脑”(Google Brain)团队占据了一栋大楼的一整个楼层。我和杰弗里一起回顾过去的日子,得出了我们已经赢得胜利的结论,但花费的时间比我们预期的要长得多。在这个过程中,杰弗里入选了英格兰和加拿大皇家学会。我也被选为美国国家科学院、国家医学院、国家工程院、国家发明家科学院和国家艺术与科学学院院士,这些都是难得的荣誉。我非常感谢杰弗里·辛顿多年来和我分享他对网络计算的见解。
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研究生,我曾经致力于研究爱因斯坦的引力理论,广义相对论中的黑洞和引力波。然而,在获得我的物理学博士学位之后,我的研究领域转向了神经生物学,大脑自那时起就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还不知道我的第三次转变可能是什么。所罗门·哥伦布曾经告诉我,所谓事业,只能用来追溯,我在写这本书时也确认了这一点。回顾过去,我发现了那些让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事件和决定,当然,当时的我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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