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6月14日,法国《交流与商务新闻》的专刊登出了一篇题为《寻找我心中的男人》的文章。无独有偶,还是这本杂志,在2001年6月11日的另一期专刊中又登出了一篇题为《男人何在?》的文章。两年的时间过去了,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依旧音讯渺茫,他们始终迷失在心理错乱的泥淖之中。许多仁人志士曾经一再疾呼,男人已经过度女性化;他们曾经一再警告,现代化已经成为女性化的代名词;他们也曾经一再指证,被男尊女卑思想冲昏头脑的男人已经不思进取到了何种地步。可男人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说回来,矫枉往往过正,我们也要当心大男子主义再一次进行反攻倒算!实际上,好斗成性的大男子主义已经磨刀霍霍、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夺回失去的优势。两性之间的对等性就像一副纸牌,被国家统治者玩弄于股掌之中,早已剑拔弩张的女权主义捍卫者们强烈要求在极不平等的两性牌局上得到一副好牌。不甘示弱的男人们则想方设法阻止女人从他们手中抢走更多的利益。
男性至上的社会格局将长期存在于科技发达的当今世界,存在于互相倾轧的人际关系中,存在于暴力崇拜的影视屏幕上,存在于凶狠残忍的犯罪案件里,存在于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内。可叹人类还在惺惺作态地寻找着女性的生存价值。
作为女孩玩偶的芭比娃娃体现了女性美的所有特征,却注定成为时尚的牺牲品;而男孩们爱不释手的乔琪兵偶则一身军装,注定成为象征男性权力的偶像。一个是一副逆来顺受的“可爱”模样,一个是一副好勇斗狠的强者姿态。柔弱的女性与强硬的男性(尽管患有勃起机能障碍)形成鲜明对比。前者像玫瑰,粉嫩娇艳;后者像柿子,皮糙肉厚。但这种对比并不意味着男人不解时尚风情、不谙化妆之道,相反,在以貌取人的社会逼迫下,男人们也不得不修整仪容、衣着光鲜,做出温文尔雅的姿态。2001年8月31日的《每日时装新闻》(Fashion Daily News)说得好:“如果说,过去久远以来,男权表现出来的始终是一种不修边幅的放浪形象,那么今天,脱下面具的男人便露出了他们脆弱(尽管这脆弱是雄性的)、温存和充满人情味的真面目。”(www.daowen.com)
我们看到了齐内丁·齐达内(Zinedine Zidane,法国足球明星——译者注)在迪奥的“野性”香水广告中英雄也怕羞的那种腼腆,看到了大卫·吉诺拉(David Ginola,法国足球明星——译者注)在欧莱雅的化妆品广告中遮住头顶白发的那般刻意,还看到了大卫·杜耶(David Douillet,法国柔道奥运会冠军——译者注)在巴黎老佛爷百货公司门前鼓励男人们进去采购的那份殷勤。体坛巨星们走出了他们挥汗如雨的运动场,心满意足地当起了模特。他们笑容可掬地围坐在圆桌四周,斯斯文文地啃着“小露”(Petit Lu)饼干,小口小口地舔着“达奈特”(Danette)奶昔。然而,尽管明星们的表演如此打动人心,男女之间该怎么不平等还是怎么不平等。
2001年6月11日的《交流与商务新闻》评述道:“男人在女人面前经历了从奴隶到将军的历程之后,最终回归到其个性中与生俱来的女性化一面。”那么,堂堂七尺男儿为什么要用女性化来显示自己的魅力呢?我们总是情不自禁地把女人归类于美丽性别,把女人的作用归类为美化世界。其实,魅力没有或阴或阳的属性之分,它只有或男或女的性别之分。
法国男装设计师艾迪·斯理曼(Hedi Slimane)在媒体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推出了迪奥品牌无可挑剔的新款男装系列。他的新式设计以怪异的颀长线条把反差强烈的挺括外形与柔软衣料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试图在同性恋与异性恋的狭窄缝隙之间找到一条新出路。既不恋同性也不恋异性的男人陷入了失去性别的困惑,这大概就是男人的第三条道路,一条走向不育症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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