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权主义者用了将近一个世纪才让女性获得了尊重与自尊,而同性恋者只用了不到三十年便找到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并让周围的人们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八十年代是追求享乐的时代。如果说人类还有什么价值观,那就是:享乐。这个价值观既不会贬值,也不用上税,更不会崩盘。”这是一则房地产广告,也是物欲横流、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八十年代的写照。永无休止的电视连续剧没完没了地上演着一场场为追求金钱而进行的战争,当然还有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女人们利用这个社会赋予她们的一切手段来追求主导权。有人说:“今天的广告再也不提什么异性之间的魅力、好感或神秘感,而是用‘本钱’这个商业术语来代替这一切,似乎人体变成了一个企业。”女人正是靠着这样的本钱从附属品变成了主宰者。职业女性更是凭借这样的资本向权力顶峰发起冲击。圣洛朗的左岸(Rive Gauche)公司曾为“出人意料的女人们”设计过一款香水,的确,如果把女人比作香水,她们的香型就是“出人意料”。她们身穿垫肩上衣以尽显须眉气概,脚踏平底船鞋以站在法律之上,腿上则套着网眼长筒袜,以便在追赶金钱与权力时健步如飞。当然,她们还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母亲。既为人母,便免不了为孩子闹点家庭纠纷,由美国导演罗伯特·本顿(Robert Benton)执导、达斯汀·霍夫曼(Dustin Hoffman)和梅丽尔·斯特里普(Meryl Streep)主演的电影《克莱默夫妇》让无数观众为这对夫妇的感情波折一洒同情之泪。这部电影也是新时期的男女彼此寻找新价值观与新平衡点的旁证。可惜他们最终也没有找到,只因为这个时代太现实、太浮躁、太功利。痞子歌手伯纳德(Bernard Tapy)唱响的头一首歌还是情真意切的《我爱她们每一个》,第二首就变成了痛心疾首的《我再不相信女孩》。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他摇身一变成了名噪一时的大商人贝尔纳·达比(Bernard Tapie,曾任法国马赛奥林匹克足球俱乐部主席、法国议员、市长和政府城市部长等,后因被查出打假球而入狱、负债。——译者注),只是其公司乱子不断,丑闻糗事时常见诸报端,他本人也在媒体的炒作中臭名远扬。
放下八十年代暂且不提,先来展望一下九十年代。1993年,艾滋病初现人间,立刻闹得人人自危、谈之色变。其实,早在1981年就有人发表了艾滋病研究报告,可惜没有引起重视。同性恋者首当其冲,他们最早感染上这种被称为“同性恋癌症”的可怕疾病。任何人只要自己承认、或者被医院查出患有此症,都会马上被划到同性恋的队伍里。这种“见不得人的”疾病似乎专杀那些过着“罪恶的”和“恶心的”性生活的人,在同性恋者中引起了巨大震动。面对各种非难,同性恋者没有选择逆来顺受,他们举办各式各样的活动,成立各式各样的组织,不断地申辩、抗争,为自己争取应有的权利。后来,他们索性从半明半暗转为光明正大,从以前的自惭形秽转为以此为荣。从那以后的每一年,在全世界很多城市中,同性恋者们都要组织热闹非凡的狂欢游行,公开向世人炫耀自己的性取向。艾滋病让同性恋们因祸得福,他们通过有组织的斗争终于为自己找到、或干脆说争得了一席之地,获得了社会的正式认可。女权主义者用了将近一个世纪才让女性获得了尊重与自尊,而同性恋者只用了不到三十年便找到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并让周围的人们习惯了他们的存在。同性恋者的翻身得解放不仅让社会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也改变了对男性特征的看法。(www.daowen.com)
人们日益认识到,一味批评男人女性化似乎有失公允,与其说九十年代的男人越来越女性化,不如说他们越来越趋向于“同性相恋”。“女性化”这个词实际上与女人没有任何关系,它指的是男人的整体形象与传统意义上的女性趋同。从九十年代末开始,女性化的男同性恋者彻底模糊了男人的传统特征。虽然在“家庭”中扮演着妻子的角色,但他们依然具备男人的生理特征,而且外表越发具有男人味,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自己与一个正常男人的区别。在男人们忙着互相爱恋的时候,女人并没有逃脱被男人摆布的命运,因为男人始终是女性审美取向的幕后操纵者,他们依靠翻来覆去地制造时尚流行趋势和一刻不停地变换广告宣传手法来吸引和控制女人。而男人自己也正在被同性恋者改变着,后者挖空心思发明了各种别出心裁的“扮相”,像童话里的灰姑娘一样搔首弄姿、顾影自怜,希冀凭借自以为诱人的“美貌”去勾引同性爱人。他们打乱了男人阵营的所有常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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