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新学习
2.2 设计演化
2.3 研究革命
2.4 设计思维
2.5 跨学科设计研究
2.6 跨学科设计教育
2.7 跨学科实践的挑战
2.8 小结(www.daowen.com)
2.9 总结
关键词
在《设计研究》(Design Research,2013)一书中,彼得·唐顿(Peter Downton)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开场白:“设计是一种探索方式,一种产生认知和生产知识的方式;这意味着,设计是一种研究方式。”1这一立论相当精彩,我们确实也应如此看待设计。然而在现实中,却鲜有设计实践由研究驱动,并且以生产新知识为目标。在涉及专业实践时,很少有设计师在研究方面受过训练,知晓怎样使用研究方法,甚至很少有设计师明白研究到底包含了什么。
《牛津词典》是这样解释的:“(研究是)一种对素材和来源的系统调查和考察,目的是为了建立起事实,并得出新结论。”2这也暗示着,研究需要按照既定的计划来,并且遵循一种已有的流程形式。然而很少有设计师觉得有必要按这种特定的方式来学习怎样进行研究,因为很多设计不需要严格的研究,就可以被开发或生产出来。设计的方法多种多样,既有高度结构化的,也有阐释性的和横向的。它们在本质上可以是非常有调查性质的,但这种调查常常是自我挖掘的,关注的只是设计当下瞬时的那些流程。对很多设计师来说,这种工作方式就足够了,故事到此为止。这种工作方式限制了设计师们的潜力,而他们本可为商业界和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为了让设计师们在更宏大的意义上挖掘自身,他们需要学习怎样将科学的研究融入实践中。这个任务并不简单。与设计不同,研究并非一种直觉性的过程。恰恰相反,这个过程需要理性推理,也需要遵循严格的律则,如此,研究才有保证,才会被认定是有效的。而所有这些,都呼唤着设计领域里的一场重大的文化变革。
最大的挑战在于,设计在传统上被纳入应用艺术,而非科学的范畴,但后者才是研究占主导之处。由于这个原因,设计常被人看作是一种艺术实践,驱动它的是直觉,而不是以严格的有效性原则为基础的研究。不过话又说回来,艺术和科学也未必非要严格区分开来。文艺复兴时期,将两者混合在一起是当时创作天才们常用的手法。其中最突出的例子当属达·芬奇(1452——1519)。达·芬奇既是创作了《最后的晚餐》(1498)和《蒙娜·丽莎》(1504——1505)等杰作的艺术大师,也在人体解剖学、生物学、水力学等方面极有造诣,甚至策划了桥梁工程,绘制了直升机、飞机和潜水艇的草图。达·芬奇是超乎寻常的天才,与他同时代的人中也有不少是类似的多面手。然而,时至今日,设计却变成一门日渐单一的、由艺术驱动的学科。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艺术院校中开设和教授的正规设计课程,很多都是围绕着19世纪的工艺美术运动的原则建立起来的。而这场装饰性的艺术运动的目标,是在日益机械化和批量生产的时代复兴工艺理想。虽然世界已大为改变,这场运动留下的遗产仍在21世纪的今日占据主流。这种教学和实践设计的方法仍是全球占主导地位的模式。
今天,设计行业中常见的实践仍有着这样的意涵:只要设计师在技术和艺术上都有足够的功底,在诸如绘图、渲染、生产、模型制作、版刻复制、字体、排版(还有其他一些在他们自己的设计领域里必要的技艺)等方面技艺高超,那么人们就会认为他们已充分地掌握了设计的“艺术”。如果他们的技艺到了专业的程度,那么下一步,他们就该在某一特定的技术或风格方面卓尔不群。作为回报,他们也靠自己的技艺和创造力来赚钱。如果客户认为某个特定设计师的设计风格对其生意或产品来说“奇货可居”,那这个设计师就可以靠着自己的技艺和创造性产出来谋生了。3然而,事情总在变化,设计已然发生了转向,这点我将在后文中继续展开。
不过,有人或许会说,那种能让设计师们开发自己的技能和创造性产出的实验性过程就是一种研究。但是,在我这个兼具学术界和专业界双重身份背景的设计师看来,风格和技术的实验性过程只是设计实践的一部分,并非某种形式的研究。任何一个设计师都可以通过持久且投入的实践来提升自己的技艺,就同艺术家和手工艺者一样。这一过程并非总是系统性的,也不一定会产出事实或新的解决方案。但这一过程可以帮助设计师挖掘出一种特定的作品风格。有些情况下,这一过程也能遵循研究的评判标准,因此可以被视为设计研究的一种初级形式(该研究仅关注一个特定领域:进行设计实践的方法)。然而,设计研究要比这丰富得多,这点我将在后文中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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