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是全国著名的侨乡。据统计,1988年末福建省总人口2800万(不包括金门县和连江县的马祖列岛),华侨华人730多万,占总人口26%;归侨侨眷约有440多万,占全省人口总数的16%左右,如表2-1所示。福建的侨乡大体上可以划分为三种类型。
第一类是重点侨乡。全省共有20个县(市、区)级重点侨乡,包括泉州市的鲤城区、晋江市、南安县、惠安县、安溪县、永春县、石狮市、德化县、金门县;厦门市的同安区;漳州市的芗城区、龙海县、诏安县;福州市的福清市、闽清县,宁德地区的古田县、屏南县,以及莆田县、永定县。这些县(市、区)华侨华人数量多,一般都在10万以上,或是相当于该县(市、区)总人口的20%以上,侨汇较多,与海外的关系比较密切。
第二类是一般侨乡。全省共有10个县(市、区)级一般侨乡,包括龙岩市、南靖县、漳浦县、云霄县、东山县、华安县、闽侯县、长乐区、平潭县、仙游县。这些县(市、区)的华侨华人总数在1万—10万人,或是华侨华人数量相当于该县(市、区)总人口的5%—20%。这些县(市、区)的少数乡镇如龙岩市的东肖镇,长乐区的猴屿乡,闽侯县的上街乡,南靖县的书洋乡、梅林乡,漳浦县的佛坛镇,仙游县的枫亭镇,云霄县的常山华侨农场等。这些乡镇(场)海外乡亲多,归侨、侨眷多,侨汇也多,也应列为重点侨乡。
第三类侨乡是闽东北、闽西北的30多个县(市),其华侨华人数量少,多的有几千人,少的只有几百人。这些地方的归侨侨眷原籍在本地的不多,大多是从福建沿海侨乡迁去的移民,或是从外地调入的干部或招工去的职工。这些地方的侨汇比较少,与海外的关系不密切,与非侨乡的差别不大。详见表2-1。
表2-1 1988年福建省华侨、华人、归侨、侨眷统计表
续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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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各县市总人口按1988年《福建经济年鉴》。
2.华侨、华人、归侨、侨眷人口系各地市、县区侨办于1988年填报。
3.金门人口系估计数。
4.本表不包括国内无亲属的外籍华人。
资料来源:福建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福建省志·华侨志》,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
福建省的重点侨乡主要分布在东南沿海一带,以泉州市所属各县市为最多。1990年泉州市归侨侨眷308.36万,占泉州总人口的比例超过50%,如表2-2所示。泉州重要的侨乡乡镇大多分布在沿海县(区、市),山区重点侨乡乡镇数相对较少。1990年,泉州市有134个乡镇、街道办事处和7个乡镇级农(盐、茶果)场,其中重点侨乡100个,占总数的70.9%,如表2-3所示。
表2-2 1990年泉州市归侨、侨眷统计表 (单位:万人、%)(www.daowen.com)
资料来源:福建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福建省志·华侨志》,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
表2-3 泉州市重点侨乡分布表
资料来源:福建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福建省志·华侨志》,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
1996年,福建省第一次侨情普查统计显示:全省海外华侨华人1033.5万人,分布在世界160多个国家和地区。其中泉州市海外华侨华人623.08万人;福州市155.14万人;漳州市78.51万人;莆田市60.30万人;厦门市36.32万人;龙岩市35.90万人;宁德地区30.96万人;三明市9.03万人;南平市4.21万人。主要国家分布情况:马来西亚287.3万人;印度尼西亚247.2万人;菲律宾160.7万人;新加坡140.98万人;美国41.3万人;缅甸33.02万人;越南11.9万人;加拿大6.22万人;澳大利亚5.4万人。统计显示,在东南亚的福建籍华侨华人有982万人,占福建海外华侨华人总数的95%。新移民53.35万人,分布在90多个国家和地区。其中福州市25.93万人;泉州市17.94万人;厦门市1.19万人;漳州市0.85万人;三明市0.82万人;莆田市0.63万人;南平市0.56万人;龙岩市0.51万人;宁德地区0.37万人。主要分布情况:美国13.24万人;菲律宾943万人;日本7.71万人;新加坡4.25万人;加拿大2.37万人;印度尼西亚2.27万人;马来西亚2.05万人;澳大利亚2.02万人;英国0.63万人。全省归侨、侨眷606.85万人,其中归侨11.98万人,侨眷594.87万人,归侨、侨眷知识分子13.68万人。[1]
2005年,福建省开展全省重点侨情调查。与1996年全省侨情普查资料相比,10年来福建省海外侨情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呈现出新的发展趋势和特点:一是侨的数量明显增长。2006年底福建省海外华侨华人总数为1260多万人,10年来增加了230多万,增长22.4%。其中,新华侨华人110多万,增加了50多万人,增长115.9%。福建省侨力资源更加丰富。二是侨的分布更加广泛。闽籍海外华侨华人生存和发展的区域不断拓展,遍布世界176个国家和地区,比1996年的163个增加了13个。10年来移居欧美等发达国家的人数明显增多,新侨区不断涌现:美国约有61万人,增加了30万人;加拿大约有14万人,增加了8万人;在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荷兰、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家的华侨华人也分别增加了数万人。三是侨的层次明显提高。2005年全省重点侨情调查,各级共有重点人士11 564人。其中,新华侨华人重点人士2974人,占总数的25.8%。从年龄上看,61岁以上的重点人士4578人,占总数的39.75%;40—60岁的重点人士5263人,占总数的45.6%;39岁以下的重点人士1705人,占总数的14.8%,重点人士年龄结构更趋合理。海外重点人士和新生代优秀人才不仅数量增多,而且层次明显提高,既有身家过亿的商界巨子,也有卓有建树的科技界专家,还有步入所在国政界的才俊,其中,有一部分处在所在国较高的社会层面上。四是侨的作用更加突出。长期以来,闽籍华侨华人身处海外,心系桑梓,通过投资实业和捐赠公益事业,为家乡的经济建设和社会事业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据统计,截至2005年底,海外闽籍华侨华人和港澳同胞在福建省已累计投资达300多亿美元(1996年统计为约55亿美元),累计捐资兴办公益事业约164亿元,有力地促进了福建省经济建设和社会事业的发展。五是社团活动更加活跃。随着闽籍海外华侨华人事业的发展和新华侨华人的增加,老的闽籍社团活动更加频繁、地位更加稳固,新的社团不断涌现并且逐步发展壮大。[2]2005年全省重点侨情调查统计,比较有影响的闽籍海外华侨华人社团就有1916个,比1996年大幅增加。[3]
截至2018年底,福建省总人口3941万。[4]全省有海外华侨华人1580万(其中华侨230万),分布在188个国家和地区。祖籍福建的港澳同胞124万,归侨侨眷530万以上。[5]
目前,福建的侨乡逐步从沿海扩散到内陆,崛起了一批新侨乡,形成新、老侨乡共同发展的新局面。一是老侨乡出现了新变化。除了老华侨华人集中的传统侨乡如泉州、厦门和漳州以外,福州和莆田成了以新华侨华人为主要特色的侨乡。据福建省2005年的侨情普查数据显示,福建省新华侨华人为110.49万人,分布在156个国家和地区。从其在福建省的祖籍地情况看,泉州市28.3897万人,福州市38.0862万人,漳州市0.3256万人,莆田市35.9215万人,龙岩市1.4754万人,宁德市0.4736万人,厦门市1.5009万人,三明市1.5167万人,南平市2.8006万人(见图2-1)。福州市的新华侨华人最多,其次为莆田和泉州。福州市出国的新移民主要来自福清、连江、长乐和马尾。莆田几乎每个县(区、管委会)每个乡(镇、街道办)都有新移民。其中,江口镇最多,赤港农场、萩芦、新县、埭头、南日、平海等乡镇也有为数不少的新移民。
图2-1 福建省各市新华侨华人人口统计
资料来源:曾晓民:《福建省新华侨华人与华裔新生代调查报告》,国务院侨务办公室2007—2008年度课题报告。
二是出现了新侨乡。福建山区如三明市、南平市新移民也逐渐增多,主要分布在欧洲。三明地处闽西山区,历史上很少有人移居海外。随着明溪人赴欧移民潮的兴起,三明逐渐成为新侨乡。三明的新移民集中在明溪县,其余各县(区)出国人员较少。据明溪县侨联调查:到2013年5月,全县9个乡镇87个行政村和7个居民委员会共有出国人员10 167人,其中主要来自沙溪乡、雪峰镇、瀚仙镇、城关乡和胡坊镇。从流向来看,分布在50个国家和地区,其中主要集中在意大利和匈牙利。[6]因此,明溪也被称为“福建旅欧第一县”。南平地处闽北山区,近代以来虽有人移居东南亚,但数量相对较少。受温州移民的影响,南平的新移民也逐渐流往意大利、西班牙等欧洲国家。南平的新移民主要来自建阳、建瓯、政和、邵武等地。其中,建阳的新移民比较集中,主要流出地是黄坑镇、莒口镇和潭城街道,多流往意大利和西班牙;建瓯和政和城区的人则多前往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等国家;邵武则不像建阳那么集中,只有零零星星的海外移民。[7]
总的来看,福建的侨乡主要分布在老侨资源较为丰富的闽南地区;闽东地区的福州和莆田新侨资源增长迅速,涌现出一批重点侨乡;闽西和闽北地区出现一批往欧洲为主的新移民,出现像明溪、建阳这样的新侨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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