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恐袭潜在影响?公路交通事故数量上升

恐袭潜在影响?公路交通事故数量上升

时间:2023-06-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9·11”恐怖袭击所造成的直接损失是巨大的——近3500人丧命,经济损失高达3000亿美元——这也是美国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开战所付出的代价。再来思考一下“9·11”恐怖袭击所引发的间接成本。在恐怖袭击后的三个月内,美国发生的交通致死事故额外增加了1000例。

恐袭潜在影响?公路交通事故数量上升

有些家庭产棒球球员,有些家庭则出恐怖分子。

人们通常认为,恐怖分子出自贫困家庭,受教育程度很低。出生在贫困家庭、受教育程度很低的孩子,长大后比一般人沦为犯罪分子的概率要大很多,因此,恐怖分子不也应该如此吗?

为了探究真相,经济学家艾伦·克鲁格(Alan Krueger)认真梳理了真主党出版的名为《时代周刊》(Al—Ahd)的时事通讯,编纂了129个殉道者的生平详情。随后,他将这些殉道者与黎巴嫩的普通同龄人进行了比较。结果发现,恐怖分子出自贫困家庭的概率更小(恐怖分子有28%出自贫困家庭,而随机抽取的普通同龄人有33%出自贫困家庭),他们更有可能接受了高中以上教育(47%对38%)。

克劳德·白莱比(Claude Berrebi)对巴勒斯坦的自杀式人体炸弹所展开的一项类似分析发现,仅有16%的自杀式人体炸弹出自贫困潦倒的家庭,与此相对,超过30%的巴勒斯坦男性家境贫穷;同时,60%以上的自杀式人体炸弹都上过高中,而巴勒斯坦总人口中仅有15%的人接受过高中教育。

总的说来,克鲁格发现:“恐怖分子往往受教育程度较高,出自中产阶层或高收入家庭。”尽管也有为数不多的例外,例如爱尔兰共和军,或许还可算上斯里兰卡的泰米尔猛虎组织(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确认),但前述情形更具有广泛代表性,从拉丁美洲的恐怖主义组织到在美国实施“9·11”恐怖袭击的基地组织。

该怎么解释这种现象呢?

可能是这样的:当肚子还没填饱时,你更多考虑的是填饱肚子,而不是把自己炸上天。也可能是,恐怖主义头目极为看重(执行任务的)能力,因为实施恐怖袭击要求精心策划,这不是一般犯罪活动所能比拟的。

此外,正如克鲁格指出的,犯罪活动的实施主要受个人利益的驱使;而恐怖主义活动,究其根本具有政治性。根据克鲁格的分析,最有可能成为恐怖分子的那类人,与最有可能在政治选举中投票的那类人较为相似。

熟悉历史的读者都会看出,克鲁格对恐怖分子特征的描述,听起来倒是与典型的革命家有那么几分相似。

但是,革命家与恐怖分子的目标截然不同。革命家希望推翻旧统治并建立新政府。恐怖分子则希望,怎么说呢,其目标我们不是总能弄得很清楚。一位社会学家曾这样说,他们或许希望按照自己的反社会的邪恶愿景重塑世界宗教性恐怖分子则可能希望削弱他们所憎恨的非宗教体制。克鲁格引述了学术界对恐怖主义所做的100多个不同的定义。“在2002年举行的一次会议上,”他写道,“来自50多个伊斯兰国家的外交部部长,一致同意谴责恐怖主义行径,却无法就谴责对象的具体定义达成一致意见。”

恐怖主义活动尤其让人恼火的地方在于,杀戮本身倒并不是其主要目标。确切地说,恐怖主义活动是一种手段,一种把活人吓得屁滚尿流的手段,一种将活人的正常生活搅得鸡犬不宁的方式。正源于此,恐怖主义的威慑效果极大,造成的恐慌是同等级别的非恐怖主义暴力活动远远无法达到的。(www.daowen.com)

2002年10月,华盛顿特区市郊发生的凶杀案有50起,这是一个比较正常的数字。但其中10起凶杀案的性质却不太一样,不是因家庭争端或帮派火并造成的,而是毫无理由的随机射杀。没有招惹谁的普通人,要么在加油时被杀,要么在离开商店时遭袭,要么在修草坪时遇害。这样无辜的人被射杀后,恐慌情绪开始蔓延。随着被射杀人数的逐渐增多,整个华盛顿特区几乎完全瘫痪。学校关闭,户外活动取消,很多人根本就不敢走出家门半步。

哪个神奸巨猾、金钱满贯的组织制造了这种恐慌?

结果表明,就两个人:一个41岁的男性和一个十多岁的从犯。他们驾驶一辆老款的雪佛兰汽车,用口径为0.223英寸的毒蛇步枪射击,宽敞的后备厢成为天然的狙击掩体。行动如此简单,成本如此之低,后果如此可怕,这就是实施恐怖活动的优势所在。设想一下这样的情形:实施“9·11”恐怖袭击事件的那19位劫机犯,不是费尽心思地劫持航班,再撞进高楼,而是化整为零,分散在美国各地,每人持一支步枪,驾驶一辆汽车,每天开往新的地点,在加油站、学校和饭店随意射杀。如果这19人同步实施行动,那么事实上不啻每天都在全美范围内引爆定时炸弹。你很难成功抓捕他们,纵使其中之一落网,其他18人仍会继续制造屠杀。如此一来,整个美国都会就范,屈服于这伙人的淫威。

恐怖主义之所以具有这样的效应,是因为除了直接受害者,我们每个人都会因之遭受损失(付出成本)。其中最大的间接成本就在于,我们害怕以后会遭到袭击,虽然从很大程度上说,这有杞人忧天的嫌疑。在一个年度内,一个美国人死于恐怖袭击的概率大约是五百万分之一;相比之下,自杀的概率要比遭受袭击的概率高575倍。

再思考一下不那么显而易见的损失,例如时间浪费、自由受限。回想一下你上次搭乘飞机的经历。沿机场安检线顺次排队,被迫脱下鞋子,小心挪动套着袜子的双脚,通过金属探测器,随后收起所有行李,步履蹒跚地四处寻找登机口。

对于恐怖分子来说,恐怖主义的“魅力”在于,即便他没能“成仁”,也能“成功”。机场之所以例行检查旅客的鞋子,要“得益于”一位名叫理查德·里德(Richard Reid)的举止诡异、弄巧成拙的英国人。他虽然没能成功引爆鞋中的炸弹,但也让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们假定,在机场安检线脱鞋、再穿上,平均用时1分钟。仅在美国,这个程序每年要执行约5.6亿次。5.6亿分钟大致相当于1065年,如果用这个数字除以77.8年(美国人的预计平均寿命),结果约等于14,也就是相当于14人累加的总寿命。所以,即使理查德·里德没能炸死一个人,他也向我们征收了一种时间税:我们每年因此浪费的时间相当于14个人的总寿命。

“9·11”恐怖袭击所造成的直接损失是巨大的——近3500人丧命,经济损失高达3000亿美元——这也是美国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开战所付出的代价。再来思考一下“9·11”恐怖袭击所引发的间接成本。在恐怖袭击后的三个月内,美国发生的交通致死事故额外增加了1000例。为什么呢?

其中一个原因在于,许多人不再选择乘坐飞机,而是自己开车出行。以每英里的路程而论,驾车比乘坐飞机要危险得多。然而,有趣的是,我们的数据显示,大多数额外增加的交通致死事故并不是发生在州际公路,而是在地方公路,而且大多集中在美国东北地区,毗邻恐怖袭击发生地。而一般情形下,交通致死事故更有可能与酗酒以及疯狂的驾驶行为有关。这些事实再加上诸多对恐怖主义后果展开的心理学研究表明,“9·11”恐怖袭击导致了酗酒现象以及遭袭后心理创伤和焦虑现象的激增,而这在其他因素的综合作用下,就引发了更多的交通致死事故。

此类涓滴效应无穷无尽。“9·11”恐怖袭击发生后,因为新签证限制措施的实施,成千上万的外国大学生和教授被挡在美国大门之外。至少有140家美国公司利用随后股市的下挫,非法倒签股票期权,赚得盆满钵满。在纽约市,大量的警力资源转而部署在反恐一线,结果导致其他部门(例如未结案调查组及打黑调查组)备受冷落。美国各地情形大致相同。本可以用来追踪金融罪犯的资金和人力资源,悉数被部署到追踪恐怖分子的行动中,或许这也是导致或至少加剧近期金融危机的一大原因吧。

“9·11”恐怖袭击的余波并不全是负面的。得益于航班客流量的减少,流感——在飞机上很容易传播——的扩散速度开始下降,也没有以前那么危险。在华盛顿特区,每当国家安全警戒级别上升时,更多警力会部署到该市,该市犯罪率就会下降。而且,当美国加强边境安全保卫时,也给加州的某些种植户带来了一场“及时雨”:随着从墨西哥和加拿大流入美国的大麻数量的减少,这些种植户转而大面积种植和出售大麻,结果,大麻竟然成了该州最重要的经济作物。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