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12日世贸组织第十一届部长级会议期间，美国、日本、欧盟三方首次发表《联合声明》正式提出世贸组织改革议程，^[21]声明指出“三方将加强在世贸组织体制内的合作力度，以消除各类市场扭曲行为和保护主义做法对全球技术创新和可持续增长的制约作用”。截至2019年5月，美日欧三方已进行六次会面并发布《联合声明》。此外，2018年9月欧盟发布《世贸组织改革初步建议》；2018年10月加拿大与其他12个世贸组织成员国召开世贸组织改革的部长级会议并就世贸组织改革达成“三点共识”；2018年11月23日，中国发布《关于世贸组织改革的立场文件》，随后于2019年5月14日向世贸组织正式提交《中国关于世贸组织改革的建议文件》。由此看出，对世贸组织进行改革已在各国之间形成广泛共识。

上述就世贸组织进行改革的议题清单如表8-1所示。其中，美国、日本、欧盟《联合声明》确认将在“非市场经济”问题、强制性技术转移、发展中国家问题、工业补贴和国有企业、投资安全审查、数字贸易和电子商务、世贸组织机制改革等领域深化合作；欧盟《世贸组织改革建议》详细刻画了世贸组织可从规则制定、常规性工作和透明度、争端解决机制三个方面进行改革；加拿大渥太华部长级会议建议从争端解决机制、重振世贸组织谈判职能、加强贸易政策透明度三方面开启新一轮世贸组织改革；中国建议世贸组织改革的行动领域应包括四大领域： 一是解决危及世贸组织生存的关键和紧迫性问题，二是增加世贸组织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相关性，三是提高世贸组织的运行效率，四是增强多边贸易体制的包容性。对比四份改革方案，可以发现各国在对通报义务的履行、提升世贸组织工作效率、电子商务、渔业补贴等议题上具备初步共识；在特殊和差别待遇、国有企业和补贴、投资安全审查、争端解决等议题内部存在一定分歧；在“非市场经济”问题、发展中国家地位、强制性技术转让等议题上存在明显的分歧和对立之处。本节将对各方的核心利益分歧点进行具体分析。

表8-1　WTO改革方案及改革议题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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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 笔者根据美日欧《联合声明》、欧盟《世贸组织改革建议》、加拿大渥太华部长级会议“三点共识”、中国《关于世贸组织改革的建议文件》整理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