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动物群体中,灵长目动物群体的等级最为森严,如猕猴、黑猩猩等都过着等级森严的群居生活。研究发现,一群黑猩猩捕到猎物后并不是平均分食,而是由领头的黑猩猩先吃,次强的黑猩猩分食剩下的部分,其余的黑猩猩再吃剩下的食物残渣。
传统理论认为,原始社会不存在等级观念和贫富差距。但根据对内蒙古赤峰的红山文化考古研究发现,原始社会中已存在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划分。然而,作为万物之灵长的人类的等级制度更为森严。人对等级的迷恋,接近狂热,而且人们普遍地迷恋权力和地位。这就不难理解人们为什么会迷恋奢侈品了。
我曾看过一个纪录片,在下雪的冬天,日本猕猴的猴王和它的“近臣”在温泉里泡澡取暖,其他的猴子只能在岸上迎着风雪挨冻,眼巴巴地看着猴王及“近臣”在温泉里逍遥快活。其实,温泉里还有很大的空间,足以让所有的猴子都能取暖。
《影响力》的作者罗伯特·西奥迪尼认为:“我们对稀罕商品本能的占有欲,直接反映了人类的演化史。”那么到底反映了什么样的演化史呢?
我猜想可能是这样的:那些拥有特权的猴子,肯定拥有更多的进食特权,更多的交配特权,进而也会拥有更高的生存率,于是它们身体中的这种基因就得到更为广泛的传播。而那些没有特权的猴子,就算没有绝种,也会留下痛苦的记忆。于是,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发展,猴子身上就会演化出一种迷恋特权的本能。
如果这个猜想成立,那么追求特权的心理其实早已固化在我们的基因里,成为一种非理性的原始本能。于是,我们开始疯狂地追求优越感,要吃好的,住好的,穿好的。
人无我有才叫优越。这可能就是我们迷恋奢侈品的原因。理论上讲,人生而平等。然而,社会有阶层,阶层又有圈子,圈子还具有排外性。人们有时候可能是在利用奢侈品“贩卖”等级身份。(www.daowen.com)
在封建社会,人们被士农工商的阶层制度划分得很清楚。在强调人人平等的现代,一些人对自己身份、地位的焦虑并没有随时代的进步而消除。
在漫长的封建时代,人们生活在一个金字塔式的层级社会中,人们的社会阶层被划分得很清楚。但人们骨子里还是希望自己的阶层能够不断上升。塔尖上的人害怕掉下来,于是坚决强调与捍卫自己的特权。塔中部的人希望往上爬,获得更高阶层的接纳。塔底部的人也想尽一切方法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害怕跌落到更加困窘的地步。
于是,人们就在奢侈品上暗自较劲。人们购买奢侈品,其实就是在购买一种“晋级勋章”,以此缓解自己的身份焦虑。
一些专家认为,日本消费者喜欢买奢侈品,这背后还有更深层的社会学因素。
在日本,曾经流行一个“一亿总中流”的说法,不少日本国民认为,日本是一个无阶级的社会,85%的日本人将自己定位在中产阶级。此外,日本人以全民一致为荣。从行为营销学的角度看,通过穿戴带商标的奢侈品,就如同给自己贴上了标签和认证标志,能够让自己快速融入社会群体中,达到“合群”的社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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