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中国商业发展成就主要体现在五个方面：一是各级市场的不断培育和发展，形成从农村集市到具有全国性意义水陆联运的市场网络。随着新商路的开辟、长途贩运的发展，全国性的市场网络有了长足的发展，如清代前期形成的分布在全国东南西北的四个市场中心，时人称为“四大聚”，即“北则京师，南则佛山，东则苏州，西则汉口”。二是农业和手工业的商品化程度不断深化，农业出现多种经营，出现专门化生产，很多手工业也已经从农业中分离出来，投入市场的农产品和手工业产品种类增多，商品流通的范围逐渐扩大。三是商人集团的活跃和商业资本的积累，形成以地域为中心的商帮，商业行会组织的发展逐渐成熟，商业利润不断提高，商税（包括对进出口商品征税）在国家财政税收中的比重不断加大。随着商业的发展，商品经济的繁荣，作为最早使用货币的国家，中国的货币形态及商业信用也不断完善。四是商业的发展，新兴工商业城镇的兴起，尤其是运河沿线，沿海地区，水陆交汇处，经济发达地区，形成很多具有专业特征的商业市镇。五是民族贸易与对外贸易的发展，促进了古代各民族的交流，增强了民族凝聚力，边贸地区也往往成为对外经济交往的中介。古代中国在很长时间里都处于亚洲经济的领先地位，一直到唐代中期都主导着对外经济贸易。有学者将以中国为中心、以朝贡方式开展的政治经济交往，称为纳贡或朝贡体系。唐代中叶以前以陆路丝绸之路为主，宋代以后随着海上丝绸之路的兴盛，新商路的开辟，河运、海运、陆路交织成的商业运输道路网络的发展，对外贸易和民族贸易更为活跃。据记载，1602—1682年（明末清初），中国出口到欧洲的仅瓷器一项就达1600万件。^[11]通过朝贡这种形式与周边地区乃至东南亚、东北亚、中亚和西北亚以及南亚的印度建立起一种贸易网络的关系，也联结着毗邻的贸易区，如印度、伊斯兰地区和欧洲。一直延续到清朝，朝贡贸易仍然发挥着对外经济交往的重要职能。

【注释】

[1]《荀子集解》卷五《王制篇第九》，第161页。

[2]〔清〕方玉润撰：《诗经原始》卷四《国风四·卫·氓》，中华书局，1986年，第179页。

[3]〔元〕马端临撰：《文献通考》卷四《田赋考四·历代田赋之制》，中华书局，2011年，第97页。

[4]〔宋〕道原著，顾宏义注：《景德传灯录译注》，上海书店出版社，2010年，第762页。

[5]《史记》卷一二九《货殖列传》，第3930—3931页。(www.daowen.com)

[6]〔宋〕欧阳修、宋祁等撰：《新唐书》卷五三《食货志三》载：“唐都长安，而关中号称沃野。然其土地狭所出不足以给京师备水旱故常转漕东南之粟。”（中华书局，1975年，第1365页）

[7]〔宋〕叶绍翁撰：《四朝闻见录》乙集《函韩首》，中华书局，1989年，第75页。

[8]《史记》卷一二九《货殖列传》，第3930—3931页。

[9]〔唐〕刘禹锡：《乌衣巷》，〔清〕彭定求等编：《全唐诗》卷三六五，中华书局，1960年，第4117页。

[10]〔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卷四九五《邹凤炽》，中华书局，1961年，第4063页。

[11]陈万里：《宋末—清初中国对外贸易中的瓷器》，《文物》1963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