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估算人力资本的方法及其影响因素

估算人力资本的方法及其影响因素

时间:2023-06-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总体而言,对人力资本的估算方法主要是从投入与收入两个角度来度量。冯晓按受教育程度对劳动者分组,分别测算各组的人力资本分布方差,以反映人力资本质量。Eisner利用该法估算了美国人力资本,其他如Dagum、钱雪亚等的研究也使用了该方法。Gibson,et al.指出收入法可能高估人力资本,另外工资波动性与失业率对传统方法估计人力资本存量有一定影响。

估算人力资本的方法及其影响因素

经济学研究中,固定资本与劳动力被认为是经济增长最基础的两大动力。但针对劳动力人口的数量往往不能真实反映城市经济的运行状态,学者们开始使用有效劳动力投入来代替劳动力人口。

人力资本估算的关键问题是,其有效劳动力中的“有效”如何界定。与可见的固定资本不同,人力资本是“现实中不可观察的力量”(Lucas,1988)。人力资本理论经过几十年的研究和发展,学者们对其认识逐步加深,人力资本的估算方法也逐渐成熟。总体而言,对人力资本的估算方法主要是从投入与收入两个角度来度量(王金营,2001)。

投入法主要可分为教育年限法与成本法两种。教育年限法的出发点是劳动者的人力资本,或者说生产效率与其受教育的年限(时间)正相关,因此以劳动者的受教育年限对人力资本进行估算。早期经验研究,Mankiw(1992),Barro(2001),Romer(1990)分别使用入学率和识字率来衡量人力资本。Barro(1993)运用教育回报函数估算各类受教育年限不同的劳动者的人力资本,并将其加总作为区域的人力资本总量。王金营(2001)使用劳动力数量与其平均受教育年限的乘积衡量人力资本存量,边雅静(2004)在其基础上,在乘式中增加了人口平均预期寿命系数。Wang(2003)以不同教育层次毕业生增量,结合永续盘存法计算出中国1952—1999年的人力资本存量。Park(2006)利用劳动力受教育水平的离散程度表示人力资本。冯晓(2012)按受教育程度对劳动者分组,分别测算各组的人力资本分布方差,以反映人力资本质量。

成本法主要是从劳动力的教育、培训、医疗等成本测算的角度去估算人力资本。该方法始于Engle(1883)(王德劲,2006),后被Shultz(1961)等进一步发展。Eisner(1988)利用该法估算了美国人力资本,其他如Dagum(2000)、钱雪亚(2004)等的研究也使用了该方法。Kendrick(1976,1994)、张帆(2000)、孙景尉(2006)、钱雪亚(2008)等学者则从成本出发用永续盘存法来估算人力资本存量。还有学者直接使用政府教育支出作为人力资本,如曹晋文(2004)、徐映梅(2005)等。成本法具有数据真实直观的优点,但是Gibson,et al.(2003)指出运用成本法可能会低估人力资本。

收入法又叫劳动报酬法或产出法,以不同人力资本水平劳动者的平均收入差异来测度人力资本,其基本思想是附着于劳动者自身的人力资本的差异决定了其社会价值,并表现为其收入的差异。Krueger(1968)将劳动者按部门、教育水平和年龄等分类,并假定同类型劳动者具有相同人力资本,以不同类型劳动者的平均工资作为权重估算了21个国家的人力资本总投入。Mulligan(1997)运用产出法估算了美国52个州,4个年份的人力资本数量,其处理方法为以区域劳动者总收入除以未受教育劳动者的平均工资作为人力资本总投入,用以剥离物质资本对劳动者收入的影响,与Krueger的研究相比,Mulligan所需数据更少。朱平芳(2007)运用该方法估算了中国地级以上城市的人力资本。Jeong(2002)以区域总产出除以工人的平均工资作为人力资本总投入。其他使用收入法的学者还有Young(2003)、王德劲(2006)等。其中,王德劲(2006)按年龄与性别将劳动力分为未成年组、劳动组和退休组,结合收入流贴现估算了中国的人力资本存量。Gibson,et al.(2003)指出收入法可能高估人力资本,另外工资波动性失业率对传统方法估计人力资本存量有一定影响(朱平芳,2007)。(www.daowen.com)

作为衡量人力资本的两种方法,投入法与收入法各有特点,从作为经济增长的基础动力而言,与投入法比较,收入法更具有直接性,以区域工资总量衡量的人力资本,与固定资本存量估算方法与意义都较为接近。而投入法具有间接性,其成立的基础在于劳动力的投入(教育年限与投入成本)与收入(工资)具有明显的正相关性。在学界,教育水平对工资水平的正向作用已经得到了普遍的认可。Rauch(1993)、Moretti(2004)、李实(2003)、岳昌君(2005)等都通过各区域的经验研究证实了该观点。不过除教育水平外,性别、种族、就业部门、年龄等因素对劳动力的工资也有很大影响。另外一点,相较于对一个城市主体的时间序列研究,研究多个城市主体的面板数据,必须要考虑城市间的特征差异。而城市间的差异特征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同城市间的工资水平是不一样的。在投入法中,认为不同城市间相同教育年限的劳动者的生产力相同,这与现实有一定出入。其他学者,如Moomaw(1983)指出城市工资还与城市规模有关,Calem(1991)指出城市基础设施对工资有影响,因此忽略城市规模对工资的影响,可能会使经验分析有偏。

因此,本书认为相较于投入法,收入法更能反映经济增长的真实性。本书选择收入法进行人力资本的估算。但在传统的收入法中,多以区域劳动者的总收入除以某一类型,主要是低技术工种或低收入者的平均工资得出的人力资本,这样得出的人力资本与GRP、固定资本存量可比性差。王德劲(2006)求出的人力资本与GRP、固定资本存量单位相同,但从年龄与性别上来区分劳动力与非劳动力,对劳动力的异质性考虑不足。本书从各地区分行业就业人口数量与工资的差异性来估算人力资本,其计算公式为

其中,LCi,t为i城市t年的实际人力资本投入量;LC′i,t为i城市t年的名义人力资本投入量;Cpio,t为t年i城市所处o省的GRP折算指数;LPi,j,t为i城市t年j行业的劳动人口;wageo,j,t为t年i城市所处o省j行业的工资,m为产业分类数量。

本书在估算人力资本时,以投入量为名而不以存量为名,是考虑到计算方法与在生产过程中人力资本与固定资本的区别。如果将劳动者本身作为资本,其可以作为存量来计算,即可以通过培训与学习等投资增加,且会随年龄增长而折旧。但根据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经典理论,劳动者在从事生产劳动出卖的是劳动力而非劳动者本身,工资是作为劳动力的价格而给劳动者的报酬(朱富强,2005)。因此将每年投入社会生产的劳动力称为一定的“投入量”更为合适,而非每年根据投资增加且折旧的“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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