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增长的最优目标是数量、质量和效益相统一[4]。因此,工业增长质量的提高同样需要以数量增长为前提。对于工业增长质量的评价,不仅包括工业内部结构的优化、增长效率的提高,还包含国民素质、生产外部性以及工业产品质量等方面,具体来讲主要包含以下五方面内容:
第一,从效率角度来看,在工业生产中,投入产出效率的提高表明可以利用较少的资源投入得到较高的工业产值收益。在工业总产值达到一定阶段后,成本越小越说明该生产采用了集约型的生产方式,体现了工业在生产技术、管理水平上的差异,在要素日益缺乏的情况下,成本优势是对工业发展微观上的一个考量。因此,较高的投入产出率一般被认为是高质量工业发展水平的基本要求。由于增长质量的逻辑命题本身带有规范的价值判断,因此,在数量增长下确定工业效率的大小,则能表现工业发展“好坏”的程度。
第二,从工业结构角度来看,工业结构的优化是工业增长质量的宏观表现形式。工业结构的优化代表着工业间相互作用的质量,它不仅可以反映工业之间的协调程度,也能反映工业生产中资源有效利用的程度,是要素投入结构与产出结构协调程度的集中体现。黄菁通过对Divisia指数分解的方法证明了不同工业结构下污染效应的大小,合理的工业结构有助于实现我国工业绿色经济的发展[5]。王德文等则着重分析工业结构调整对于生产效率以及劳动配置效率的正向影响[6]。工业化水平较高的国家都有着符合现代工业结构的生产体系,包括所有制结构调整合理,轻重工业结构比例协调,并能够结合科技进步与总需求的变化,使工业结构不断走向高级化,从而推动工业生产过程中要素配置效率的改善,形成高质量的工业增长模式。
第三,从国民素质来看,较丰富的人力资本与较高的文化素质体现了更高水平的工业发展状况。关于人力资本能够促进经济增长已成为不争的事实。在工业中,拥有较高的人力资本意味着该生产需要更有知识的人去推动技术作用于生产,使用先进的管理经验以提高生产效率,表现了工业发展正走向高级化阶段。而拥有良好文化素质的员工,由于其更富有开放性的知识与文化,因而“可望成功,勇于竞争,并积极接纳新事物”的愿望也就更强,符合现代市场的基本要求,这种存在于国民素质当中的市场性文化资本能够有效地促进增长效率的改善[7],因而是影响工业增长质量的一个重要因素。(www.daowen.com)
第四,从工业生产的外部性来看,良好的工业增长质量表现为工业的增长不存在负外部性或者存在有限的负外部性。工业经济的主题在对利益的追求应当满足“帕累托最优”,经济增长的社会成本和环境成本能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由于不可再生资源的日渐枯竭,要求良好的工业增长应该能做到使用清洁能源或者使用清洁生产技术,使人类生存环境得到改善而非一味破坏与索取。工业与环境应能够实现良性的互动发展,工业在增长的同时能够不以大量资源的耗竭为代价,则说明工业增长质量较好。由于考虑了非合意产出,将环境污染等负产出考虑进去,则将“又快又好”纳入生产效率之中,为我们评价工业增长质量提供了一条新的技术路线。
第五,工业产品质量是工业增长质量的微观表现形式。在微观市场中,尤其是垄断竞争市场结构中,只有质量相对较高的工业产品才能够得到市场认可,工业产生的价值才能够实现,产值也才能有所提高。在国际贸易当中,也只有质量较高的工业产品才具有国际竞争力,从而提高了本国的综合国力。在全球化的工业生产中,只有自主创新品牌的工业产品才能够进入到工业生产的高利润环节,使工业生产摆脱传统的“低端价值锁定”,进入高质量的工业发展模式。相反的,缺乏质量的工业产品,即使规模再大,也无法获得基本的工业利润,更无法实现高层次的发展。
总之,工业的增长质量应当是这五个方面的统一与协调发展。工业结构优化能够提高资源的配置效率,使生产效率得到提高;工业中国民素质的提升,即拥有更多人力资本与文化素质,则能够推动技术与生产进步,从而提高工业生产效率;而工业效率的增加也应当满足环境成本最小和工业产品质量最大。因此,工业增长质量是以效率为核心,围绕着工业效率的其他关于工业增长质量的各个方面互相协同发挥作用,使得在工业结构、国民素质与产品质量一定的情况下,生产外部性最小,工业生产效率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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