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邓小平之后,江泽民一方面进一步推行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政策,大力发展中国的经济,使中国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灵活运用下经济发展以狂奔的姿态一路向前;另一方面,则高度重视生态环境保护问题,结合国际上可持续发展观的理论视野和我国的社会发展现实,将实施可持续发展作为我国建设蓝图的重要部分。对于是否需要进一步发展经济的问题,江泽民指出:“东欧剧变,苏联解体,是世界社会主义遭受的巨大挫折。为什么苏联这样一个发展了七十多年的社会主义国家还会解体呢?一些善良的人们产生了疑问和困惑,对世界社会主义的前途也存在这样那样的忧虑,甚至在我们的一些党员和干部中也程度不同地产生了‘信仰危机’。这是客观存在,我们不承认、不正视不行……目前,从经济、科技发展和物质文化生活水平来看,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比我们这样的发展中社会主义国家要高得多。这也是客观存在,我们不承认、不正视也不行。”[5]的确如此,我们必须要正视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生产力水平差距,没有生产力的快速发展和社会经济的繁荣局面,就无法彰显社会主义制度对于资本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同样道理,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不够雄厚,它在国际社会中也是没有话语权的。那么如何来刺激经济的持续发展呢?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经验显示,发展高科技和高科技产业是持续发展经济的战略重点。江泽民高度重视创新在当今时代的重要作用,强调科技创新,提出了科教兴国战略,突出科技进步在社会和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这与邓小平“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观点一脉相承。在1988年9月5日会见时任捷克总统胡萨克时,邓小平曾强调:“马克思说过,科学技术是生产力,事实证明这话讲得很对。依我看,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6]
当然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工业化、现代化的水平越高,对于自然资源的需求量就越大,工业污染、能源枯竭等生态环境问题紧随其后,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制约因素。对于这些问题,江泽民也没有忽视。他在1996年7月举行的第四次全国环境保护会议上作了《保护环境,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讲话。他指出:“环境保护很重要,是关系我国长远发展的全局性战略问题。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必须把贯彻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始终作为一件大事来抓。可持续发展的思想最早源于环境保护,现在已成为世界许多国家指导经济社会发展的总体战略。经济发展,必须与人口、资源、环境统筹考虑,不仅要安排好当前的发展,还要为子孙后代着想,为未来的发展创造更好的条件,决不能走浪费资源和先污染后治理的路子,更不能吃祖宗饭、断子孙路。”[7]这段话揭示了当时的时代特征,即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随着工业化在全球范围内,特别是在中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的大面积展开,生态环境问题已经逐步凸显出来,可持续发展问题作为国际发展新趋势被推到了世界舞台的重心,无论哪个国家都无法忽视这一在世界范围内广泛传播的发展理论。此外,江泽民提出可以从五个具体的方面来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他这样说道:“从我国实际出发,在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中,我们要努力做好以下几方面的工作:一是坚持节水、节地、节能、节材、节粮以及节约其他各种资源,农业要高产、优质、高效、低耗,工业要讲质量、讲低耗、讲效益,第三产业与第一、第二产业要协调发展;二是继续控制人口增长,全面提高人口素质;三是消费结构要合理,消费方式要有利于环境和资源保护,决不能搞脱离生产力发展水平、浪费资源的高消费;四是加强环境保护的宣传教育,增强干部群众自觉保护生态环境的意识;五是坚决遏制和扭转一些地方资源受到破坏、生态环境恶化的趋势。”[8]
从江泽民的这段话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产生自西方的可持续发展观涉及当前利益与长远利益关系问题。在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往往更多地考虑当前利益,因为当前利益基本上都能一目了然地被看到,而较少考虑长远的利益。在经济全球化、信息化的时代背景下,随着市场观念的逐步泛化,很多人变得急功近利,缺乏从长远考虑的视野,也缺乏从人类整体角度考虑的胸怀。实际上,正确的做法是,既要考虑到当前利益,又要考虑到长远利益,应当使对两者的考虑有机结合,甚至可以说,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我们应当为了长远利益而放弃对当前利益的谋求。可持续发展观就是要求人们更多地考虑子孙后代的利益诉求,保持当前利益与长远利益之间的平衡关系。
1997年9月召开了党的十五大,江泽民在题为“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把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二十一世纪”的十五大报告中指出:
我国是人口众多、资源相对不足的国家,在现代化建设中必须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坚持计划生育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正确处理经济发展同人口、资源、环境的关系。资源开发和节约并举,把节约放在首位,提高资源利用效率。统筹规划国土资源开发和整治,严格执行土地、水、森林、矿产、海洋等资源管理和保护的法律。实施资源有偿使用制度。加强对环境污染的治理,植树种草,搞好水土保持,防治荒漠化,改善生态环境。[9]
2002年3月10日,在中央人口资源环境工作座谈会上,江泽民指出:
实现可持续发展,核心的问题是实现经济社会和人口、资源、环境协调发展。现在,国际上形成了一个越来越明确的共识,就是发展不仅要看经济增长指标,还要看人文指标、资源指标、环境指标。为了实现我国经济社会持续发展,为了中华民族的子孙后代始终拥有生存和发展的良好条件,我们一定要高度重视并切实解决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问题,按照可持续发展的要求,正确处理经济发展同人口、资源、环境的关系,促进人和自然的协调与和谐,努力开创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10](www.daowen.com)
接着,他又特别强调了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及一些具体的措施:
环境保护工作,是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一定要从全局出发,统筹规划,标本兼治,突出重点,务求实效,进一步控制全国污染物排放总量,改善重点地区环境质量,努力遏制生态环境恶化趋势。大力调整产业结构,通过根治和减少污染严重的企业,削减污染负荷。加强对新建项目的环境评价和管理,从源头上控制污染。用高新技术改造传统产业,大力推进清洁生产,淘汰落后的生产工艺、设备和产品。引入市场机制,加快城市污水和垃圾处理设施建设,并保证正常运行。推广清洁能源,切实改善城市环境质量。[11]
由此可见,江泽民对于如何通过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来保护我国的生态环境这一问题思考得相当深入和细致,我国的发展理念必须要与国际先进的发展理念接轨,而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样的话,最终会变得像清王朝那样闭塞、落后,最后不得不遭受外国的侵略及剥削。江泽民还强调了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原因:“我国是人口众多、资源相对不足的国家,在现代化建设中必须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正确处理经济发展同人口、资源、环境的关系。”[12]
2002年11月召开了党的十六大,江泽民在题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的十六大报告中指出:
可持续发展能力不断增强,生态环境得到改善,资源利用效率显著提高,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推动整个社会走上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坚持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以工业化促进信息化,走出一条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优势得到充分发挥的新型工业化路子……必须把可持续发展放在十分突出的地位,坚持计划生育、保护环境和保护资源的基本国策。稳定低生育水平。合理开发和节约使用各种自然资源。抓紧解决部分地区水资源短缺问题,兴建南水北调工程。实施海洋开发,搞好国土资源综合整治。树立全民环保意识,搞好生态保护和建设。[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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