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阅读有趣的力资:探索知识的乐趣

阅读有趣的力资:探索知识的乐趣

时间:2023-06-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力资”票据除正规力行开出的之外,也有劳动者个体开出的。20世纪五六十年代,有好多大中城市的人力三轮车就开出了较多的“力资”收据。比如,长江中下游的大城市南京,其人力三轮车票据就是有税务监章的“力资”票据。这些承担运转任务的人工被当地人称为“棒棒”。

阅读有趣的力资:探索知识的乐趣

“力资”是一种凭证,是力行或劳力个体在出租劳力并收银后开出的一种票据

蓉城的士文化博物馆收藏的力资票据有数百张,阅读它们,笔者惊喜地发现,从中可以追溯到“的士”祖先的祖先。

图4-25 民国的力资收条

清代和民国时期,轿子、马车等交通工具早有,但都属官家和富家专有,并没有进入民间商用。在民间,多是人力直接作用于物与人的位移。因此,在晚清和民国时期,力资、脚票、担票等的票据出现较多,大都是当时的力行、脚夫行开出的,并贴有税花票。今天看到这些票据,很快就联想到当时的劳力搬运挑抬货物,以及背送老人、小孩爬坡下坎、码头渡船上下、浅滩小河横渡,如此等等,对人对物都一律是人力“搬”之。总之,是靠出力气吃饭,靠出力气实现被服务对象人、货位移的行当。“力资”票据除正规力行开出的之外,也有劳动者个体开出的。由于是个体劳动者,所以出劳力后,打的是收条,也叫力资收条,没有税花(见图4-25)。

2014年底,笔者偶然收藏了一张成都市1950年的“工人学习证”,其证是由中国搬运工会成都市南区人力车委员会颁发的,这就说明,其一,当时的人力车业和力夫属于同一搬迁业工会;其二,在当时的“力夫”——直接劳力和“车夫”——使用交通工具的间接劳力,都应是开出同类的“力资”票。

此证还确定,解放初期,我国对力夫、车夫的搬运服务业进行了民主改革,成立了工会组织,当时还代行使了行业的指导和管理功能。

20世纪五六十年代,有好多大中城市的人力三轮车就开出了较多的“力资”收据。比如,长江中下游的大城市南京,其人力三轮车票据就是有税务监章的“力资”票据。

由此可见,此“力资”与彼“力资”其实是一脉相承的,人力三轮车的“力资”收据与力行、脚夫行开出的“力资”收据其实内涵是一致的,都是根据租用人的意愿,实现人与物的位移,只是实现这种位移所借助的工具不同。前者使用的是简单的物——三轮车、黄包车,后者则直接是“人”的肩扛手提。

这是否可以推论:“的士”的最最原始的运输工具,就应当是“人”的“劳力”?如果硬是要取个名字,称呼这个劳力服务后开出了“力资”票据的行当,那就叫“劳力的士”吧,或许它就是“的士祖先们”的“祖先”吧!

阅读“力资”票据,笔者还有一个有趣的发现:

在20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全国各地的黄包车、人力三轮车在其票据上,对劳动者的称呼较多,不下七八种,但有两种最具有思考性的叫法,一是称他们是“驾驶员”和“驾驶人”,多么具有新中国当家作主的自豪感;另一种呢,则仍然叫“车夫”或“力资”,习惯的称呼继续在惯性的轨道上滑行着。叫“驾驶员”和“驾驶人”的,在全国东西南北中的大城市都有,如有上海、广州、成都、海口长沙等;而临近上海的南京,在其人力三轮车上,仍然坚持是“力资”收据,从未提及他们还是什么“驾驶员”。

这说明什么呢?把驾驭着人力三轮车的人依然称为“××夫”,只能说明人们的人文称呼的惯性而已,这个惯性来源于原始动因,这个原始动因就是这个行业的最先祖先。所以,今天说黄包车、人力三轮车是“的士”没什么悬念。

在蓉城的士文化博物馆收藏的大量黄包车、三轮车的各种票据上,对这“两个称呼”的存有,恰恰给我们存留了很大的追溯空间。

就此来看,就是说一个人的身份,明显有两个称呼:民国时,称他为“夫”,这个“夫”对当时的力夫、脚力、担人、苦力来说都是同类,没什么两样,就是靠劳力挣饭钱;新中国后,就有数个大城市无论是行业或市民开始称他为“驾驶员”了,因为他们是主人翁了。

这个道理,正如你有一个“本名”,也有一个“小名”。你的儿时朋友,见你呼“小名”,成人的朋友都呼“本名”,你还是你,人的本身一点没变,你的今天是昨天的继续。(www.daowen.com)

论了这么多,要推敲的就是一句话:劳力是今天“的士”祖先的最早形态。

在长江一带的大中城市,黄包车、人力三轮车时代最为发达的首当大上海,且不说其车辆数量最大,两种“的士”交通工具分别在拥有量的高峰达到七八万之巨,车夫拥有数十万人;而且这些的士车开出的票据之丰富也是少有的。仅是人力三轮车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就到了20余种。次之,当然是大武汉了。武汉的人力三轮车在20世纪50年代初就非常发达了,票据种类多;再者就是南京、宜昌以及长江上游旁边的成都。成都在50年代中期,才较规模化发展人力三轮车来更新老旧的黄包车,所以它使用的票据较规范,仅用了三年,其票据就从最初的成都传统优势的雕版印刷,到蜡纸刻板滚印,再到机器铅字印刷,可见成都人力三轮车行业对其票据使用的重视。

把长江沿线的大城市使用人力三轮车的“的士”票据都说到了,唯独没有说到重庆呢?在抗日时期,重庆就是陪都了,各项事业发达,人口众多,咋会没说它呢?

笔者已见过全国各地数百个城镇的黄包车、马车、人力三轮车等在民国时期或20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的票据和力资收据,唯独未见过重庆的,唯一见到的是“文革”时期重庆有小机动三轮车票据。长江一带上下大中城市无不迫切需要当时的这种“的士”服务,重庆难道就没有需求吗?回答是否定的。重庆比任何城市都需要,因为它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山城,人们需求“的士”更加迫切。

但重庆对“的士”的需要又是特别的。他们要的是“棒棒军”。

据资料介绍:“棒棒”一词来源于民间。在旧中国,他们大多被称为“脚夫”或“苦力”,是生活在城市最基层的劳动者。

重庆自古以来就是长江上游的水陆重镇,19世纪末开埠以来,就成了西南地区的交通枢纽,在以水运为主的年代,大量的货物都要依赖人工转运。这些承担运转任务的人工被当地人称为“棒棒”。

20世纪90年代,越来越多的棒棒在重庆凭自己双肩扛下天下,因为他们通常是群体活动,所以又被称为“棒棒军”。

在《川西坝子鸡公车》章节中已经写到,的士的祖先之一鸡公车,抗战时期,在为前线运送物资和在后方输送军粮的过程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被尊称为“英雄车”。其实,的士的祖先的祖先——棒棒军,也有着光荣的历史,在抗战中也建立了功勋。抗战中,10万吨迁川工厂物资由宜昌抢运到重庆后,是“棒棒军”用肩挑背磨的原始运输方式,完成了这一民族工业在战火中重生的壮举。

《南方周末》这样评价:“如果画个素描,‘棒棒’是这样一个形象——肩上扛着一米长的竹棒,棒子上系着两根青色的尼龙绳,沿街游荡揽活,他们来自农村,他们是重庆街头的临时搬运工。棒棒的产生,源于重庆的特殊地形和港口经济,整个城区依山而建,出门就爬坡,下船即上坎,搬运东西成为难题。重庆市民于是习惯了这样一种生活方式——大到买家具电器,小到买几斤肉,如果不想自己动手,叫一声‘棒棒’,即有人应声而到。”

“叫一声‘棒棒’,即有人应声而到。”这与我们今天的小汽车的士招手即停多么的相似!看来历史既有不断地创新性,也有惊人的重复性相似性

看过20世纪90年代的电视连续剧《山城棒棒军》,你就更明白了,山城重庆“棒棒军”的竹担、长绳就是上海、武汉、南京,包括成都的黄包车、马车、三轮车。这是山城独特的地理条件和环境因素对交通工具做出的选择。

重庆,好有个性也非常自信,自信地选择了适合山城生存的“的士”交通——“棒棒军”,硬是把这个山城的出租交通服务搞得急匆匆又大汗淋漓。

重庆的“棒棒军”就是它那个时代的“的士”,且一点不逊色,个性十足。试想,如果把长江之尾的大上海的黄包车、三轮车搬迁到长江之头的重庆,它们能生存吗?这个例子再次说明:其一,何为“的士”看的不是它的现象,而是它的服务本质。其二,的士的形态不仅是社会发展变化的产物,也是自然环境、地理条件的选择。科技落后、生产力水平低下,劳力是“的”;科技发展、社会进步,小轿车当“的”;水路较多的地方,渡轮就是“的”;山路崎岖,竹担、长绳也是“的”。由此可见,“的”的家族历史悠久,族系庞大;“的”的文化源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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