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西夏朝贡宋:傲慢与自信的背后经济支持真相

西夏朝贡宋:傲慢与自信的背后经济支持真相

时间:2023-06-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正是通过朝贡加贸易,使西夏“公私无乏”“资用饶足”,在面对强宋时,表现出了“似恭似慢,示不汲汲于事中国”的自信与傲慢。[19]贡使一到,便获利无算,不难看出,西夏对宋朝贡是假,通过朝贡获取发展的经济支持才是真实目的。西夏与宋的关系虽不同于辽、金,受宋的册封并频繁遣使朝贡,正如司马光所说:“谅祚所以依旧遣使称臣奉贡者,一则利于每岁所赐金帛二十余万,二则利于入京贩易,三则欲朝廷不为之备也。”

西夏朝贡宋:傲慢与自信的背后经济支持真相

有宋一朝,虽无汉唐气魄,但却是中华正统的继承者和发扬者。“上承汉唐,下启明清”是宋代在中国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真实写照。无论是从作为“大国”“正朔”的国际形象考虑,还是出于维系现实安全的思考,北宋都保持了体现“中华帝国”地位的朝贡体系。“宋祖受命,诸国削平,海内清谧。于是东若高丽、渤海,虽阻隔辽壤,而航海远来,不惮跋涉。西若天竺、于阗、回鹘、大食、高昌龟兹、拂林等国,虽介辽、夏之间,筐篚亦至,屡勤馆人。党项、吐蕃唃厮啰董毡瞎征诸部,夏国兵力之所必争者也,宋之威德亦暨其地,又间获其助焉。”[11]北宋前期因统治者注重朝贡的政治功能和象征意义,导致了中外朝贡关系的扩大和朝贡贸易的发展。

北宋政府还专设鸿胪寺、礼部主客司、客省、四方馆等机构主管朝贡事务。其中鸿胪寺负责“四夷朝贡、宴劳、给赐、迎送之事”[12]。从职责上可以看出,鸿胪寺相当于清代的理番院和现代意义上的外交部。“凡四夷君长、使价朝见,辨其等位,以宾礼待之,授以馆舍而颁其见辞、赐予、宴设之式,戒有司先期办具;有贡物,则具其数报四方馆,引见以进。诸蕃封册,即行其礼命。……其官属十有二:往来国信所,掌大辽使介交聘之事。都亭西驿及管干所,掌河西蕃部奉举之事。礼宾院,掌回鹘、吐蕃、党项、女真等国朝贡馆设,及互市译语之事。怀远驿,掌南蕃交州,西蕃龟兹、大食、于阗、甘、沙、宗哥等国奉举之事。……同文馆及管勾所,掌高丽使命。”[13]依各族君长的等级地位、贡品多寡,皇帝召见的时间、规格都有所差异。“蛮夷向化,来献其方物,以致其为臣之义。天子受之,以明天下一尊,有臣而畜之之义……示之以轻财重礼之义,使知中国之所以为贵。”[14]一方是好大喜功,爱面子。一方是实际考量,落实惠。“宋之待遇亦得其道,厚其委积而不计其贡输,假之荣名而不责以烦缛;来则不拒,去则不追;边圉相接,时有侵轶,命将致讨,服则舍之,不黩以武。”[15]北宋政府一味地薄来厚往、怀德远人,以至于时人有“先王柔远之制岂复有加于是哉”[16]的感慨!在厚往薄来的指导思想下,周边政权也就趋之若鹜。

西夏建国后,在畜牧业农业手工业商业等方面都有了长足的发展,但由于自然气候、地理环境、民族习惯及对外关系等原因,经济问题一直是西夏国的一个严重问题。或者说,终西夏一朝,都没有能摆脱经济上依附于人的困境。“银、夏之北,千里不毛。”[17]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上的依附性决定了西夏在对外关系上也具有很强的依附性。西夏历史上先后依附于宋、辽和金,四时八节,通过贡献“所生异物”,换取超额的“岁赐之物”,实现经济上的发展和政治上的稳定。

“彼西人,公则频遣使者,商贩中国,私则边鄙小民,窃相交易。虽不获岁赐之物,公私无乏,所以得偃蹇自肆,数年之间,似恭似慢,示不汲汲于事中国,由资用饶足,与事中国时无以异故也。”[18]朝贡只是形式上的,利用朝贡的机会进行贸易才是主要目的。正是通过朝贡加贸易,使西夏“公私无乏”“资用饶足”,在面对强宋时,表现出了“似恭似慢,示不汲汲于事中国”的自信与傲慢。“既通和市,复许入贡。使者一至,赐予不赀,贩易而归,获利无算。传闻羌中得此厚利,父子兄弟始有生理。朕犹念孤童幼弱,部族携贰,若非本朝赐之策命,假以宠灵,则何以威伏酋豪,保有疆土。……金钱币帛,相属于道。边人父老,观者太息,以为仁义之厚,古所未有。”[19]贡使一到,便获利无算,不难看出,西夏对宋朝贡是假,通过朝贡获取发展的经济支持才是真实目的。(www.daowen.com)

当时西夏“西南都统、昴星嵬名济乃移书刘昌祚曰:‘中国者,礼乐之所存,恩信之所出,动止猷为,必适于正。若乃听诬受间,肆诈穷兵,侵人之土疆,残人之黎庶,是乖中国之体,为外邦之羞。’”[20]正是看准了宋政府好大喜功的特点,西夏对宋频频发难。“国主自见伐之后,夙夜思念,为自祖宗之世,事中国之礼无或亏,贡聘不敢怠,而边吏幸功,上聪致惑,祖宗之盟既阻,君臣之分不交,存亡之机,发不旋踵,朝廷岂不恤哉!”[21]元丰五年(1082)宋神宗发五路大军征讨西夏时,西夏又连忙上书求和,承诺贡聘不废,“使朝廷与夏国欢好如初,生民重见太平,岂独夏国之幸,乃天下之幸也”[22]

西夏与宋的关系虽不同于辽、金,受宋的册封并频繁遣使朝贡,正如司马光所说:“谅祚所以依旧遣使称臣奉贡者,一则利于每岁所赐金帛二十余万,二则利于入京贩易,三则欲朝廷不为之备也。”[23]在夏夷关系紧张、长期对峙的十二、十三世纪,宋朝国力一直“积弱”的现实情况下,北宋统治者置朝贡的经济利益于不顾,却只看重朝贡的政治、军事意义。“继捧立,以太平兴国七年率族人入朝。自上世以来,未尝亲觐者,继捧至,太宗甚嘉之,赐白金千两、帛千匹、钱百万。祖母独孤氏亦献玉盘一、金盘三,皆厚赉之。”[24]长期地对朝贡国国王封官授爵,对贡物“估价酬值”,还回赐国王、王室成员及贡使以大量的、价值远超贡物的贵重物品。西夏“虽尝受封册于宋,宋亦称有岁币之赐、誓诏之答,要皆出于一时之言,其心未尝有臣顺之实也。”[25]不仅没有实现预期的目的,反而增加了国家财政负担,加重了人民生活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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