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比克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一直是高增长国家,经常被引用为世界银行的成功案例。然而,在进行本研究时,莫桑比克的人类发展指数并没有攀升,也没有显著的收入减少和地区不平等。虽然越来越多的人,特别是在一些政府部门,承诺将知识作为经济发展的基础,但他们在执行方面做得很少。
一些受访者勾勒出了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历史发展的画面,这所大学培养了许多显赫的领袖,例如Samora Machel、Joaquim Chissano 和Armando Guebuza 等,他们为了加入解放斗争,停止了自己的高等教育学习,但保留了对知识力量的强烈赞赏。经过独立后的暂时关闭,20 世纪80 年代,该大学从以教学为主的机构开始转变成对核心活动进行研究的机构。20 世纪90 年代,总统科学和技术论坛(Presidential Forum 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和希萨诺总统全国委员会(President Chissano's national Commission)在经济和社会事务部长英明的领导下成立了高等教育、科学和技术部(Ministry of Higher Education,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3 年,莫桑比克制定和批准了第一项国家科学技术政策,它是国家第一次真正尝试引导这个系统向科学技术方向发展的政策,这表明政府认识到了它在发展中的重要性。
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做出了积极的回应,它将较小的项目纳入新的、较大的项目中,并且根据这些方案对国家优先事项的贡献,例如政府的减贫战略,对这些项目进行了评价。这标志着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的研究政策与莫桑比克科学、技术和创新战略的优先事项之间存在某种一致性。
但是遗憾的是,根据受访者的反应和我们对政策、机构和资源的评价,莫桑比克的此类政策很少得到连贯的执行,而且由于新的教育部正在发挥能力,并与相当多的国际网络合作,因此政治变革使高等教育与科学技术分离,高等教育与教育重新配置。对利益相关者来说,高等教育与科学技术的分离是一个信号,表明现政府没有完全理解高等教育对经济发展的价值,也表明高等教育不再是新教育部的优先事项。
这里展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进展和倒退的反复现象,这种情况常与非洲政权更迭有关。精英的相互渗透意味着在国家的不同领域之间没有适当的界限;换言之,当政治领导权发生变化时,它直接影响到大学等机构领导权的变化。这与拥有更多精英群体的更为稳定的民主国家形成鲜明对比,比如英国,从工党执政转变为自由民主党或保守党联盟执政,对牛津大学领导层的遴选没有直接影响。
似乎在政府和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领导层正准备开始订立关于高级技能和知识生产作为发展的关键组成部分的重要“公约”之际,莫桑比克在领导和改革方向上发生了变化。新方向可以被描述为与知识经济相关的高等教育大众化尝试。这种大众化改革方向认为,扩大招生,特别是通过高等教育分化,即使质量低下,也能改善技能基础和促进公平。高等教育大众化还为政府提供了更多的高等教育回报机会,并且被认为极大地促进了教育公平。
然而,与全球化和知识经济相关的高等教育机构的分化既鼓励了高端研究和创新大学的产生,也鼓励了系列院校(例如,美国是从哈佛大学,到州立大学,再到社区学院)产生了不同水平和类型的技能专业。莫桑比克的例子似乎正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即高等教育对社会流动和政治投票至关重要。因此,尽管似乎存在公约,即高等教育对经济发展很重要,但莫桑比克各方面在促进经济发展的高等教育体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问题上存在着很大的分歧。
影响大学促进经济发展的能力的因素是什么?(www.daowen.com)
影响大学为经济发展做出贡献的能力的第一个因素是缺乏公约或改革性公约。从20世纪90年代末到21世纪,莫桑比克似乎有人试图在议程上提出这样的设想,即知识,特别是科学和技术对经济发展是重要的。
在莫桑比克政府、各部委的重组、大学领导层和资助者的协调合作方面存在着相当大的联系。
2000年8月,莫桑比克完成了《莫桑比克高等教育战略规划(2000—2010年)》〔The Strategic Plan for Higher Education in Mozambique(2000—2010)〕,该规划是经过由主要利益相关者和各省代表参与的广泛咨询过程而制定的。随后,莫桑比克成立了高等教育、科学和技术部,此部门领导了《战略规划》构想的最后阶段,并成为内阁、世界银行和SIDA 等主要资助者批准的《行动规划》(Operational Plan)制定过程中的重要推动力。这并不意味着学者们已经接受了这一新的方向,但至少似乎在国家和大学领导层之间建立“公约”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
换言之,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对经济发展做出更大贡献的若干条件已经具备,但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2004年,莫桑比克的总统和议会选举改变了国家、部委和大学领导层的领导地位。公共和私营部门大规模扩张的新方向代表了对大学角色的不同认知,在本研究进行时,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内部似乎存在着相当大的争议。
在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内部,削弱学术核心的关键因素似乎是其SET类专业和其他专业的低毕业率、低研究生占比,以及少博士生和科研论文产量。这意味着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还没有准备好必要的政策和资源分配,以充实知识对经济发展做出更大贡献的认知。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的积极发展是它开始扩大硕士招生人数。
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在强化连通性和知识方面的积极进展是强化了捐助者供资的协调性和制度化。捐助者协调办的设立和增加学术核心发展项目的数量都是加强和使发展项目更具可持续性的积极努力的例子。至于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拥有博士学位的人数少和科研论文产出低的情况,我们可以归结于许多原因,如,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在这方面的起点低以及培养知识能力需要时间等。
最后,由于莫桑比克没有形成公约,政府、捐助者和大学之间就没有形成协调的三角关系。爱德华·蒙德拉内大学和捐助机构不能单独为经济发展做出有意义、可持续的贡献,捐助者也不能发挥替代国家的作用,因为它们没有资源对经济发展做出可持续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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