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历经了泰勒把工人视为活机器的古典管理理论阶段(1900—1930),马斯洛侧重人的需要层次的行为科学管理理论阶段(1930—1960),以及异见纷呈,包括管理过程学派、决策理论学派、管理科学学派、社会系统学派、经济主义学派、经验主义学派、企业战略学派在内的管理丛林阶段(1960—1980)后,如今已进入到企业文化阶段的企业文化发展史之后,我更坚信,这些企业文化理论,都是从广义或狭义的不同角度,对企业的10年死婴率与40年的壮年夭折率的诊断。它揭示出企业文化的理论基础,已经从只关心系统论、控制论、信息论、计算机等重自然科学,重视物,强调理性,关心定量指标,向重视人文社会科学,重视人,重视感情,重视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创新的新方向转化。它使得经济管理不再是单纯的对经济人、社会人的物质性的制度性的严苛监控,而是变成了对文化人的精神引领和人的全面发展,变成了企业管理者对管理对象进行的双向互动的优化道德、行为与形象的企业文化的建设过程。
只有从这一意义上,我们才能深入理解著名企业文化专家约翰·科特关于“未来十年的竞争主要是企业文化的竞争”的观点,以及与其观点相一致,提出21世纪的企业竞争将是文化的竞争的观点,担任院企业文化研究生导师组长的田丰博士所提出的:“企业文化是一个企业从创业到发展过程中吸收社会文化,把社会文化中的一些传统、价值观和社会人文精神融入到企业管理的理念和管理过程中,通过创业者之间的相互影响,通过全体员工的共同努力所形成的一个企业的精神、共同的价值观和一套独特的文化管理模式。”“它不仅仅是一个符号、一句口号、一些活动或几种具体的表现形式,而是深深植根于企业内部的核心价值观,它是体现在产品和服务中的某种理念,是贯彻在管理过程中的人文关怀,是体现在企业发展战略中的远景与未来。是企业凝聚力的积聚,是企业创新的源泉,是企业长期持续发展的精神支柱。”(见《新经济》2004年10月刊,261期)的深刻意义,正在于以企业文化形成的复杂精微的精神创新过程与保障机制,凸显出企业文化无以伦比的巨大精神作用。
也正是在这一高度重视人的精神作用的企业文化定义中,党中央所大力弘扬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华国学所内涵的历久弥新的深刻而巨大的精神影响力,才可能在中国企业的成长过程中,逐步地体现出来;陈修和先生在《中国民企反思录》里所揭示的中国企业幼壮老灭的过程与经验,才可能在如今全球金融危机,市场商业道德沦丧的大背景下,具有了鲜活的企业文化发展史的理论借鉴意义。(www.daowen.com)
大致说来,中国民企的发展阶段论,经过了建国初期(1949—1978)先发展后限制,公私合营的衰退期,改革开放初期(1979—1999)在争议中谨慎探索,阻力重重的曲折发展期,以及新世纪初期,十五大以后(2000—)至今的正名脱绑,大步前进,实力大增的快速发展期③。中国国企的同步发展阶段,则大致经过了建国初期的计划经济,快速发展,文革受挫的成长期与衰退期;改革开放初期的体制改革,大胆探索,抓大放小的震荡期,以及新世纪以来,十五大以后的深化改革,稳步前进,资产流失,下岗分流,包袱较重,利益重分,消除民怨的调整期。从中国企业的失败教训看,有国外封锁,基础薄弱的不利的客观环境,有以阶级斗争为纲,好大喜功的主观原因。从中国企业的成功经验看,则有抓住机遇:改革开放,以发展生产为中心,积极加入WTO,与国际接轨,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良好基础。这与中国企业一方面积极学习西方企业管理成功经验,一方面利用中华传统文化资源和民族爱国精神,发挥企业的党委、团委、工会、妇联作用,发扬企业家的创业实干精神,加强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发扬工人主人翁精神,积极建设企业文化,也是分不开的。
如今,与发达资本主义制度国家的股份制企业和普通公司相比,法制不够健全,处于初级社会主义市场阶段,偏于制造,缺少创造和品牌文化的中国企业的家族式、股份式的生产体制,还显得很不成熟。企业文化生态方面,中国企业受到民族文化的影响,一方面与儒教文化圈的国家和地区如日、韩、越、新、台港澳等十分相似,具有儒商讲信义,守合同,互惠互利的长处,注意节俭,但也有坐等商机的大国朝贡心态,低价恶性竞争,不守合同,先好后差,低碳节能差的现象。这与信奉基督教文化,具有商业精神、法制健全,帝国气概,霸气傲慢,技术主义,认真严谨,讲求法则法制,信守合同的的欧美高消费国家,与信奉伊斯兰教文化的沙特、伊朗等国的从容自得,法制制约少,重视宗教风俗与节日,先讲交情,后讲交易,随意性大的民族习惯,也大不一样。这些都是中国企业面对国际企业文化环境,面对WTO与经济全球化时所要正视与注意磨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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