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40年间,体现在无与伦比的人均实际GNP增长中的日本经济成就,折射了现代资本主义,更确切地说,是混合经济资本主义的成功史。表7.1提供了几个发达国家以美元计算的人均GNP数值作比较之用。
日本在近40年的时间里实现人均GNP(以美元表示)增长151倍,而成就紧随其后、同属第一梯队的西德不过增长了38倍,即使我们将比较的墓期设定为日本高增长时期接近尾声的1970年,日本在之后18年里的增长也超过了9倍,而西德是5倍,日本的成就的确引人瞩目。如表7.2所示,日本在世界出口市场中所占份额显著增加,也许在作为竞争对手的发达国家看来是需要警惕的。日本上述份额的相对上升,其实就发生在日元升值幅度直逼100%期间,1这必定会被他国心怀嫉妒地视作威胁。
表7.2 日本占世界出口市场份额* (单位:%)
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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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不包括社会主义国家。
资料来源:小宫隆太郎著,《现代日本经济》,第157页。
因此,在日本以外的其他国家出现大量评述和著作毫不奇怪,它们提出了如何解释日本成就的问题,并(或)预测日本的未来还会更加光明。做出这种预测第一人是著名的未来学家赫尔曼·卡恩,2但这方面更具代表性的则是哈佛大学社会学教授傅高义的著作——《日本第一》,他在书中将其观点概括如下:
目前,就政治和文化影响,甚至就国民生产总值而言,日本并非世界第一大国。但就其应对当下各种后工业时代问题的制度有效性而言,日本则是无可辩驳的第一。考虑到它有限的空间、自然资源,以及密集的人口,日本在经济生产率、教育水平、医疗保健和控制犯罪方面的成就独一无二。如果联想到日本在1945年,甚至在二战后经济恢复已基本完成的20世纪50年代中期在以上许多领域有多么落后,它的成功会更加令人惊叹。3
最近,澳大利亚评论家默里·塞尔描绘了一幅稍显荒诞的未来图景,许是并未走心,他写道:
未来日本帝国的轮廓是清晰的:英国和爱尔兰可能会分别成为日本向欧洲转口贸易的口岸;美国将是日本富到流油的印度,是奇迹之地;而澳大利亚将是日本的澳大利亚,这块艰辛开拓与重度酗酒并存的土地,正适合充当日本持不同政见者和靠国内汇款度日者的流放地。如此一来,留给其他国家的只能是餐桌上的残羹冷炙……4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的日本史教授加万·麦科马克,在投给一家美国杂志的题为《资本主义大获全胜?来自“第一”(日本)的证据》的文章5中引用了这段文字,实际上是在分析战后日本社会的体制因素与其经济成就之间的关系。傅高义对“[日本]当今体制有效性”同样表现出了兴趣。随着日本现代史上最辉煌的高增长期终于落下帷幕,这些评论自然会促使我们研究日本资本主义的演变和发展,而不问其是否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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