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当年在IBM电动打印机(第一台商用激光打印机一年后才出现)上打印出OKR的场景。之后,我把打出来的OKR贴到了书架上,人们路过时扫一眼就能看到。而在此之前,我工作过的任何地方都不需要自己写下目标,因而也就更不可能看到其他人的目标,而在这里,就连首席执行官的目标也可以被看到。这种方式很具有启发性,就像聚焦的灯塔,本身也在发挥着作用。如果季度中期有人让我提供数据做新报表,我完全可以说不,无须惧怕什么,OKR就是支持我的力量。优先事项在OKR上列得清清楚楚,大家一眼就能看到。
在格鲁夫时代,OKR是英特尔公司的命脉。在每周例行的一对一见面、每两周一次的员工会议及月度和季度部门审查中,OKR都是讨论的重点。英特尔公司之所以能有效调动成千上万的人,以微米级的精度在硅片或铜片上刻出上百万条细线,靠的就是OKR。制造半导体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没有严谨的态度,生产就难以奏效,造出的芯片也会失去效用,收益就会因此暴跌。OKR总在提醒团队需要做些什么,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做到了什么、没做到什么。
除编写基准程序外,我还培训了英特尔公司的国内销售团队。几个星期之后,格鲁夫听说最了解8080处理器的人是一位24岁的实习生。有一天,他跟我说:“杜尔,和我去欧洲吧。”对一个实习生来说,这一邀请实在令人兴奋。就这样,我和格鲁夫,以及他的妻子伊娃一同去了巴黎、伦敦和慕尼黑。我们培训了欧洲的销售队伍,拜访了三家大公司,并赢得了两个客户。在整个过程中,我一直竭尽所能。其间,我们在米其林星级餐厅用餐,格鲁夫对酒水单很在行。他对我很认可,而我对他也充满敬畏。他是个胸怀远大理想的人。(www.daowen.com)
回到加利福尼亚之后,格鲁夫让比尔·达维多给我写了一封信,保证明年会给我提供一份正式的工作。那个夏天让我眼界大开,印象深刻。正因为如此,我差点从哈佛退学。当时我想,如果能够继续留在英特尔公司,对业务的了解就会更多。但最后我妥协了,选择了折中方案:回到马萨诸塞州继续完成学业,同时利用业余时间在英特尔公司兼职,帮助英特尔公司把数字设备公司(Digital Equipment Corporation)生拉硬拽进微处理器时代。最后一个学期结束之后,我回到圣克拉拉,并在之后4年里为英特尔公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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