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由生产力作为相对于自然界的关系性存在所决定。所谓生产力的自然性,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就是一切生产力都可归结为自然力[15]。
我以为,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理解马克思的这句话:生产力的自然条件、生产力的自然效能和生产力的自然限定。就生产力的自然条件来说,马克思认为,无论是劳动者、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都是具有自然特性的物质存在。劳动者的劳动无非是“使他身上的自然力——臂和腿、头和手运动起来”[16],并利用物的机械的、物理的和化学的属性,实现与外在自然界的物质能量交换。即便是科学这种精神产品,马克思也强调它“同样表现为直接包括在资本中的东西……表现为自然力本身,表现为社会劳动本身的自然力”[17]。所谓生产力的自然效能,这里是指不同的自然条件会导致生产效率的不同。马克思曾区分两类不同的自然富源:生活资料的自然富源和生产资料的自然富源,前者如土壤的肥力、渔产丰富的水等等,后者如奔腾的瀑布、森林、金属、煤炭等等。他认为,这些都对人类的生产效率起着重要作用。比如,在同等条件下,“在土地最肥沃的地方生产率最高。”[18]马克思还提到了生产力的自然限定,比如,“耕作如果自发地进行,而不是有意识地加以控制……接踵而来的就是土地荒芜,像波斯、美索不达米亚等地以及希腊那样。”[19]所以,“不以伟大的自然规律为依据的人类计划,只会带来灾难”[20]。(www.daowen.com)
显然,马克思非常清楚地展示出人与自然是对立统一的整体。问题在于,“土地荒芜”等现象是生产力发展过程中必然会出现的吗?早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就谈到了人与自然的异化现象,并证明它是私有制的必然产物。他又讲:“共产主义是对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21]换言之,在私有制的条件下,生产力又存在着反生态的本质,而要彻底解决它,只能是共产主义。这在气候危机越来越严重的今天,更加印证了马克思此论的正确。数据显示,从1850年到2005年,以发达国家为主的碳排放占到历史总排放的74.82%。[22]面对马克思早已预言的“灾难”,我们又该如何衡量生产力的增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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