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生于20世纪50年代末,生长于蔑视一切旧权贵的大环境中,在渡尽劫波之后,她读书、出国、创业,把一切进行得波澜壮阔。瘦马则在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诗歌、小说的创作,以细腻的笔墨批评世间的丑与恶,在转型做传媒之后,更在时尚领域做得风生水起,先后创办《男人装》《罗博报告》等顶级杂志,成为业内最具影响力的时尚教主。
成长经历虽然大相径庭,但商海内、职场中数十年的打拼,在行将退隐之际,有关接班人的课题却是他们共同关心的。
我老觉得自己是个小管理天才,虽然没在大公司做过。回忆我的童年,现在想起来就像我们高管汇报工作一样,我每周六要写好文案到爸爸这来汇报,把擀面杖都放到小方桌这儿,站在这里汇报一周的工作。拿什么汇报呢?比如一周从早上6点一刻起床,都表格化,才几岁就开始用时间表来汇报工作。所以我觉得慈母严父特别重要,从小对孩子的影响潜移默化。
张兰
瘦马
我们跟您的行业有些是一样的,比如说细节。我们的文化里有细节决定成败,我们很注重细节,这个已经写进我们的文化使命里头。细到什么程度,一个封面一个字用的颜色都要符合这个杂志的审美标准。你要跟别人区别开来,你要反复强调这个色彩,就像俏江南的红黑白。我们也会对细节特别看重,虽然我现在没有精力去看封面拍的是谁,这个内页主题写得好不好,但是作为一个媒体人,我起码还是有这个责任和这个义务的。如果有时间,我还是要翻一翻杂志的,遇到问题也会记下来,给我们主编写邮件。(www.daowen.com)
那一代人的坚忍不拔、忠诚认真,与时代大环境、与老一辈的传承密不可分。若没有当年艰辛的磨练与颠沛流离的际遇,还会有如今的商界巨头、文化大腕吗?就算有,应该也不是今天这个模样。
有趣的是,这些成就一个人的苦难,往往并不是人们主动选择的。当老一辈人在以这些磨砺为傲、推及子孙的时候,却也不会提起当时有多么无奈、辛酸。只有在和同辈人交谈之时,才容易袒露心声,从苦涩的回忆中调侃作乐。
张兰
我觉得这些东西真的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决定了人的性格和品质,决定人的一生。我记得我几岁就随父母下乡到湖北山区,风雪大别山,根本没有人烟,真的就是自己盖房子,自己养猪,自己种田,那时候小孩特开心。但是,所有的家具,比如乾隆爷留下的一些瓷器、字画,全都在抄家的时候一个火堆烧了。但是有一样东西,留声机被我爸爸给藏起来了,还有就是十大名著。我们去农村,什么都不允许带,只能带一个盆,带点日用品。父亲就把这留声机卸了零件,拿十大名著当报纸给它裹起来,再拿碗把十大名著给它包起来,然后他自己做了小记号。我现在都能想起来他真的特别瘦,老眼昏花、白发苍苍,点煤油灯把十大名著装起来,让我死记硬背。这留声机装起来以后不能听,让人听见了那可就得“满门抄斩”。他就给我捂了两双大棉被,那也得给我听,听那个《蓝色多瑙河》。我觉得这个东西还是在于父母对孩子的要求,有后天的和先天的。你的企业文化也不是你说的,也不是喊口号听的。我母亲特别乐观豁达,她真的是千金、旗人的后代、格格,非常漂亮。但是在农场,她一直到去世都没有一句抱怨,特别乐观。所以我觉得我们今天做企业,就要像做这种父母一样,营造文化的积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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