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1国家的总体公共债务水平较低,但呈整体上升之势。2018年,E11国家的公共债务平均水平约为47.1%(见图8.1),不仅低于欧盟《稳定与增长公约》中规定的公共债务规模占GDP的比重不应超过60%的标准,而且远低于G7发达经济体115.1%的水平。具体分国别来看,2018年巴西、印度和阿根廷的公共债务水平均超过60%的标准。其中,巴西的公共债务水平最高,达到88.4%;印度的公共债务水平次之,为69.6%;阿根廷的公共债务水平排名第三,约为62.7%。其他E11国家的公共债务水平相对较低:南非、墨西哥和中国的公共债务水平分别为55.7%、53.8%和50.1%;韩国和土耳其的公共债务水平分别为40.4%和32.3%;印度尼西亚、沙特阿拉伯和俄罗斯的公共债务水平较低,分别为29.8%、19.4%和15.3%。E11国家的公共债务水平有逐步攀升的趋势。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世界各国政府债务不仅并未明显下降,大部分国家的政府债务甚至高于危机以前的水平。2007—2018年,发达经济体的平均政府债务余额与GDP之比从74.5%升至103.8%,新兴市场国家从35.5%升至48.7%,E11国家的公共债务平均水平则从37.9%攀升至47.1%,上升趋势较为明显。较高的公共债务水平会对政府的财政扩张能力形成制约,使政府难以通过扩大财政赤字来刺激经济增长。
与2017年相比,2018年大部分E11国家的公共债务水平出现不同程度的上升。其中,公共债务水平下降的国家仅有印度、墨西哥和俄罗斯,分别下降1.6个百分点、0.5个百分点和0.2个百分点。其他国家公共债务水平上升,其中:阿根廷的公共债务水平升幅最大,约为5.1个百分点;巴西和土耳其的升幅紧随其后,分别为4.5个百分点和4.1个百分点;中国的公共债务水平上升3.1个百分点,针对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问题,2018年8月中国政府发布《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防范化解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风险的意见》和《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问责办法》,要求地方政府在5~10年内化解其隐性债务,与此同时,2018年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2019年要大幅增加地方政府专项债券,严格控制地方政府隐性债务,有效防范化解财政金融风险;南非和沙特阿拉伯分别上升2.7个百分点和2.2个百分点;印度尼西亚和韩国的升幅较小,分别为1.1个百分点和0.8个百分点。
图8.1 2015—2018年E11国家与G7国家政府总债务占GDP的比重
注:2018年的数据为估计值。图示按2018年数据排序。
资料来源:IMF-WEO,2018年10月。 (www.daowen.com)
与G7发达经济体相比,大部分E11国家的公共债务水平较低。2018年,即使E11中公共债务水平最高的巴西,也仅高于德国、加拿大和英国。在G7国家中,德国的公共 债务水平最低,约为59.8%,低于欧盟制定的公共债务水平警戒线。日本的公共债务水平最高,达到238.2%。日本政府债务依然可持续的原因包括:一是其政府债券的持有人主要是国内主体,发生外债危机以及引发货币危机的可能性较小;二是日本央行持有大量的政府债券。日本央行持有的国债资产占日本政府债务余额的40%以上,这也导致日本央行资产总额已超过日本GDP总额。但这种由央行直接向政府透支的融资方式是否可持续及其会带来何种后果存疑。此外,意大利的公共债务水平排名第二,约为130.3%;美国的公共债务水平排名第三,约为106.1%。总体而言,E11国家的公共债务水平普遍低于G7发达经济体。
从公共债务水平年均增长速度来看,除了印度和俄罗斯外的其他E11国家均保持正增长,且个别国家的增速较快。2015—2018年,沙特阿拉伯的公共债务水平年均增速最快,高达49.5%;中国和巴西的公共债务水平年均增速紧随其后,分别为6.9%和6.8%;土耳其、阿根廷和南非的公共债务水平年均增速分别为5.4%、4.4%和4.2%;印度尼西亚、韩国和墨西哥的公共债务水平年均增速相对较低,分别为2.8%、0.7%和0.6%。相比较而言,俄罗斯和印度的公共债务水平出现下降,年均增速分别为-2.1%和-0.2%。个别新兴经济体公共债务水平增长过快的势头值得警惕。一方面,美联储和英格兰银行加息可能引发全球利率水平上行,导致各经济体债务负担加重;同时,部分新兴经济体GDP增速下滑致使偿债能力下降,最终可能导致债务危机爆发。另一方面,债务负担较重的部分新兴经济体和低收入国家的政府债务激增,也极易引发主权债务的违约风险和债务危机。二者的共同作用,致使全球债务水平持续上升并困扰世界经济多年,债务危机再次爆发的可能性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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