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E11经济增长仍受各种因素影响,例如美欧货币政策的走势、全球贸易保护主义的政策与行动、债务风险、大宗商品价格走势、全球经济治理机制的改革进程以及主要大国的地缘政治风险管控能力等。
一是美欧货币政策的走势。2019年美联储对加息持更加谨慎的态度,年内停止缩减资产负债表成为共识。2018年12月,美联储将联邦基金利率的目标区间提高到2.25%~2.50%,但表示2019年和2020年加息步伐会有所放缓。2019年1月美联储议息会议纪要显示,联邦基金利率的目标区间维持2.25%~2.50%不变,且几乎所有与会者都认为在2019年宣布停止缩减资产负债表是合适的。2018年12月,欧洲中央银行停止了净资产购买,但表示货币政策将保持足够宽松;12月议息会议纪要决定维持利率不变,并将提高政策利率的预计时点由2019年夏季推迟至2019年年末;2019年1月议息会议纪要则表示对经济放缓的担忧加剧,考虑为银行提供新一轮廉价长期贷款,计划对定向长期再融资操作(TLTRO)进行迅速分析。美欧货币政策走势将对新兴经济体的资本流动产生影响并引起汇率和国际收支的变动,并且货币政策调整的节奏、力度和时间节点均值得关注。
二是全球贸易保护主义的政策与行动。全球贸易保护主义措施已成为国际贸易艰难复苏的主要掣肘因素之一。当前,一些重要的国际和区域经贸谈判进展不及预期。这不仅会对未来世界贸易与投资格局带来深远影响,还将影响包括E11在内的世界主要国家贸易与投资增长新动力的塑造。作为全球最大的经济体,美国在贸易政策上采取更加强硬且力度更大的保护主义措施,导致全球面临的逆全球化挑战更加严峻。美国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PIIE)所长亚当·珀森(Adam S. Posen)指出,特朗普政府推行“美国优先”,威胁退出全球化,施行单边主义政策,这种退缩将会给世界和美国都带来规则崩坏、收入和福利水平下降等十分严重的后果。
三是债务风险。由于非金融企业部门债务居高不下,家庭部门债务逐步攀升,部分E11国家爆发债务危机的可能性增大。为了应对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发达经济体普遍采取了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并由此导致全球流动性泛滥。在此背景下,新兴经济体的债务水平特别是非金融部门的债务水平大幅提升。随着金融危机的负面影响逐步消退,发达经济体的货币政策趋于正常化,全球利率水平上行,导致新兴经济体的债务负担加重,加之新兴经济体经济增速放缓致使相关国家偿债能力下降,债务违约风险上升。
四是大宗商品价格走势。2018年12月初,石油输出国组织(Organization of Petroleum Exporting Countries,OPEC)在维也纳召开会议,与非OPEC产油国达成了联合减产的协议,决定从2019年1月起,OPEC和非OPEC产油国开始为期6个月的新一轮石油减产,减产总额提升至120万桶/日。尽管达成了协议,但不排除有国家退出的可能,且协议能否得到有效执行也存在不确定性。限产协议执行的不确定性对大宗商品价格及E11国家生产成本、财政收入可能造成影响。
五是全球经济治理机制的改革进程。当前,国际社会正处于新一轮国际贸易投资规则的重塑期,各国的博弈将进一步加剧,并对国际经贸往来产生重大影响。发达国家谋求主导建立新的国际规则或制度体系,但鉴于自身实力的相对衰落和不断加深的国际相互依赖,难以行之有效地通过传统“遏制”手段限制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规则制定方面的话语权。在此过程中,世界贸易组织等一些现有全球经济治理机制的正常运行受到干扰,并对E11的外部经济环境带来不利影响。(www.daowen.com)
六是主要大国的地缘政治风险管控能力。国际社会特别是主要大国之间的政策协调和风险管控能力是影响国际政治经济形势的重要变量。很多新兴经济体处于地缘政治热点地区或者本身是热点地区周边国家,地区政治格局的走向对经济发展的影响不可忽视。如果一些热点问题得不到解决和控制,将严重影响相关国家和平稳定的发展环境。
基于2018年E11经济整体运行和影响未来发展趋势的因素分析,本报告认为,E11总体经济增速大幅波动的可能性较小,但仍面临较大的下行压力,但考虑到各国将加强运用政策手段应对经济下行风险,2019年E11经济增速与2018年基本持平的可能性较大,即按各经济体购买力平价计算的经济总量加权计算的经济增长率为5.1%。如果主要经济体经济出现衰退,则有可能对阿根廷、土耳其和沙特阿拉伯等E11国家经济带来较大的冲击。
【注释】
[1]. 新兴11国是指二十国集团(G20)中的11个新兴经济体,即阿根廷、巴西、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韩国、墨西哥、俄罗斯、沙特阿拉伯、南非和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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