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参考报》 2019年1月2日
2018年以来,全球经济总体延续复苏态势,但动能放缓。展望2019年,鉴于贸易保护主义继续抬头、全球流动性渐次趋紧、潜在的新兴市场货币危机以及地缘冲突等风险因素,全球经济大概率弱势增长。对于中国而言,内忧外患之下,我国经济下行压力仍存,预计2019年我国GDP增速将回落,但是,政策空间和市场韧性仍将助力我国经济行稳致远。
回看2018年,我国经济运行稳中有变、变中有忧,外部环境复杂严峻,经济面临下行压力。一方面,数据显示,2018年第三季度GDP当季同比增长6.5%,是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的次低水平;2018年12月我国制造业PMI降至49.4%,触及2016年3月以来新低并首度跌至荣枯线下方。另一方面,我国经济仍稳定运行在合理区间,消费基础性作用进一步增强,经济结构不断优化,新经济引擎作用更强。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第三季度,最终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走高至78%;2018年4月以来,我国制造业投资增速已经连续8个月反弹;2018年前11个月,我国高技术制造业和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分别快于规模以上工业企业5.5个和2.0个百分点。
2011年3月11日,日本发生了令全世界震惊的地震、海啸及因此引发的核泄漏事故。地震海啸的画面触目惊心,与电影《2012》的惨烈场景不相上下,震撼着人们的心灵。这些无不提醒着我们:人类何等脆弱,在大自然面前人又是多么渺小。
然而,这不仅仅只是一条灾难新闻。灾难的背后有太多的东西值得人类深思和反省。读新闻不能只读表面,你有没有想过,从经济学角度出发,日本的灾难给了你什么启发?下面我们举一个GDP方面的例子。
针对日本的灾难,各国都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主要话题围绕继续使用核发电还是关闭核电站?真是众说纷纭。不过,当谈到这次灾难对日本经济的冲击和影响时,经济学家基本分成两派:一派认为,日本经济自20年前发生经济危机,已失去快速发展的20年,目前依然在挣扎中,这次大灾难将至少损失几千亿甚至上万亿美元,对日本经济无疑是雪上加霜,日本经济复苏无望,很有可能再倒退10年。
而另一派则不这么认为,有个著名的经济学家称,如果日本能够控制核泄漏,对其经济可谓坏事变好事,日本经济的衰退将是短期的,从第三季度开始,日本的GDP会大幅上升!因为日本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修复被冲毁的城市,这将刺激日本经济全面复苏。
根据这一论调,似乎以后哪个国家需要GDP大幅增长,只需炸毁几栋建筑、摧毁几座城市即可。这不是挺荒谬的吗?不过,再仔细一想,可不是吗?GDP不就是这样计算的嘛!
什么是GDP?
其实这个论调来自所谓的“破窗理论”。这一理论最早出现在法国19世纪著名经济学家巴斯夏的书里,他假设有人砸碎了理发店的玻璃窗,这一行为虽然造成了破坏,但是理发店老板的“不幸”却是社会的“福音”,因为它将为玻璃生产商制造出商机,而玻璃生产商拿到钱后又可以去购买其他生产商的产品。于是,在乘数效应的作用下,这一行为给社会造成的损害只是一次性的,可是给社会带来的机会却是连锁性的。
按此理论得出的结论是:打碎一块玻璃,提供了无数金钱和就业机会,得大于失。因此,所有灾难都可视为一个增长机会。谈到这儿,你已经明白GDP有多么不靠谱了吧?
事实上,GDP的误区远非“破窗理论”可以涵盖。(www.daowen.com)
再讲一个我听来的笑话。在巴黎一个研究GDP的年会上,经济学家济济一堂。休会时,美国的甲教授和英国的乙教授在大街上散步,赫然瞧见地上有一堆狗屎。甲教授说:“仁兄要是吃一口狗屎的话,我就给你100万美元。”
乙教授反问:“真的吗?”
“那当然!不过,我要看你吃下去。”甲教授说。
没想到乙教授真的趴在地上吃了一口,眉头一皱,咽了下去。甲教授大惊失色、骇然不已,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便只能开了一张百万美元的支票给了乙教授。可乙教授拿到支票后并不高兴,他心想:这要是传开去我吃过狗屎,岂非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他见甲教授一脸的后悔,就说道:“这样吧,你如果也吃一口,我也给你100万美元。”甲教授听罢也毫不犹豫地吃了一口。乙教授也当即给他一张支票。然后两人发誓保守这一秘密。两人在走回宾馆的路上,还继续谈论着这件事,并得出了一个结论:就在前10分钟里,他们俩创造了200万美元的GDP!
这个笑话虽然夸张,却形象地点出了人们对于GDP的某些理解误区。那么GDP是怎么定义的呢?
GDP(Gross Domestic Product)是按市场价格计算的国内生产总值的简称,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所有常住单位在一定时期内生产活动的最终成果。GDP是宏观经济中最受关注的经济统计数字,因为它被认为是衡量国民经济发展情况的一个重要指标。它涉及的是经济活动,是实实在在的。
作为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综合实力的重要指标,GDP是怎么计算出来的呢?如果我们要比较一个人今年的经济生活水平相对去年的变化情况,一个简单的方法就是计算出他去年的全年收入(假定为2万元),然后计算出他今年的全年收入(假定是2.4万元),再计算出今年物价水平较去年变化了多少(假定上涨了5%)。这样剩下的就是简单的算术问题了:今年的2.4万元,扣除物价因素的话,相当于去年的2.29万元(2.4÷1.05),再以这一数字除以去年的2万元,就可以知道此人今年实际的生活水平比去年提高了14.5%。
将同样的计算方法运用到计算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生活水平上,就可以得出GDP的数值。
GDP的前身是GNP(Gross National Product,国民生产总值)。GDP和GNP的主要差别是前者以“国境”为统计界限,后者以“国民”为统计对象。因此,GNP是对一国生产资源的所有者进行识别和统计,而GDP显示的是发生在一国的领土上的生产活动。
从20世纪60年代初开始,以GNP为主导指标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被世界主要市场经济国家普遍采用。为了适应人口和企业的跨国流动,从1992年起,联合国规定各国开始使用GDP取代GNP。但除了统计的界限改变之外,统计的内容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变更。
俄裔美国经济学家西蒙·史密斯·库兹涅茨(Simon Smith Kuzenets)在20世纪30年代至40年代最早创建了GNP的统计体系的基本框架。他多次告诫美国国会:“一个国家的幸福与繁荣几乎不可能由GDP表现出来。”但由美国控制的世界银行并不听从GNP发明者的告诫,他们要利用GDP至强的忽悠功能,把其推荐到各个国家,使发达国家的经济收入在统计数字上得以减少,而增加发展中国家的经济统计数字,这样就掩盖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巨大的差距,同时还能把发达国家实行殖民、掠夺经济的本质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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