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们应该向所有的“乌鸦嘴”致敬!就好比医生告诫大家不要吸烟,吸烟有害健康,得肺癌的概率很高。但并非所有吸烟者都会得肺癌,因为医生得出吸烟易得癌只是个趋势,但每个烟民基因不同,有些烟民还未查出肺癌,就因其他疾病走了。就算真得了肺癌也有早有晚;而且就算得了,也不见得立马去见上帝。这就是为何“乌鸦嘴”讨人厌且有预测不准的嫌疑。但我们绝不能因为吸烟者还没得肺癌或还没死就说医生多事儿。
在市场中,与“乌鸦嘴”相对的是“吹鼓手”。比如有人说2010年道琼斯指数要上3万点,中国股市要冲上10000点。这些话是相当好听。书店里那些牛市10000点、道指30000点的书大家最爱看;而像电影《2012》里的作家,他写的预警书只卖出几百本。可见忠言就是逆耳,直面现实需要不凡的勇气。
再谈谈中国那完全脱离任何国际通用衡量尺度、令人匪夷所思的房价。现在中国越来越多的人对此不以为意,反而宽慰道,中国楼市情况特殊,我们这儿房价只会涨不会跌。然而,这句话30多年前南美人说过,30多年前日本人也说过,20多年前中国香港人说过,20多年前中国台湾人也说过,10年前美国人说过,几年前迪拜人、爱尔兰人也说过,东南亚人和莫斯科人也都曾说过……大家也都认为,他们的房价只涨不跌。但结果呢,突然间有那么一天,房价突然掉头向下……
泡沫价格就像狗那样,有时会跑离主人,但最终总会回到主人的身边。一个地方跑离轨道的房价,也终将会回到合理的价位。比如美国在楼市没有泡沫的300年间,房价一直徘徊在平均家庭收入的1.6~1.8倍之间。前些年脱离了这个比值,一度达到6倍,但从2006年7月开始下跌,最近又渐渐向平均家庭收入的2~3倍回归了。
总之,“吹鼓手”的话颇对大众的胃口,而“乌鸦嘴”的话就极不受人待见。但我要说,“吹鼓手”的话倒不一定要去听,“乌鸦嘴”的话可得好好听听。而且,也千万别跟“乌鸦嘴”置气,否则硬撑死撑,只会把病情越拖越重。有泡沫的话,早破要比晚破好。就像戒毒一样,越早戒痛苦越少,越晚戒就真有生命危险了!
再回到我们之前提到的美国国债,草木皆兵的华尔街投行或对冲基金对其早已敬而远之。全世界最大的债券基金公司——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PIMCO)也正在抛售美国国债。因为它们都意识到,超过22万亿的美元债务,美国政府怎么可能偿还呢?不要说偿还本金了,再过几年,美国每年的财政收入可能连支付其利息都不够。但在今日的美国,普通百姓没有这种紧迫感,总统似乎也没有。显然,债券投资者也不着急。(www.daowen.com)
所以,那位“乌鸦嘴”专家在文章开头希望美国对其国债违约。虽然没人希望本国发行的债券违约,但如果违约不可避免,那还是早来比晚来好。千万别心存侥幸!每当泡沫来临时,总会有人说“这次不一样”“我们这儿是不一样的”。可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悲剧总是不断地重演,区别只是时间早晚而已。结果,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造就了800年来的一部金融荒唐史。灾难发生前往往是一片平静,就像日本2011年发生的特大地震和海啸,就在半小时之前还是晴空万里。
不过,这次“乌鸦嘴”的话可千万别不幸言中。因为一旦美国违约,作为美国最大的国外债主,持有巨额美国国债的中国将损失巨大!而“末日博士”的话也最好当作预防感冒的“板蓝根”,好好消化一下。毕竟,在衰退前未雨绸缪总比之后收拾烂摊子要实在得多。
【注释】
[1]零和市场/负和市场:但凡投资(机)者只能靠价差获利,如黄金、比特币、不分红的股票、外汇,以及期权期货等金融衍生市场都是零和市场,即输家亏的钱和赢家赚的钱相加之后为零。而由于交易平台的介入,扣去经纪费用,再扣去政府税收等,对于市场参与者而言,市场中亏的钱和赚的钱相加为负数,这就叫负和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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